【番外】玉渊大婚（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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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德福不知道说什么好，“噗通”一声跪了下来。</p>

“怎么了？”</p>

德福颤着双手将喜服呈给沈渊，嘴唇哆嗦，不敢出声。</p>

尚服局的人见他这个反应，也吓得赶紧跪下。</p>

大殿里跪了一地的人，刚才的喜气荡然无存。</p>

沈渊脸沉下来：“到底何事？”</p>

“陛下……这喜服……”</p>

“喜服怎么了？”沈渊声音低沉，缓缓接过德福手里捧着的喜服。</p>

展开细瞧。</p>

再细瞧。</p>

裙子？</p>

他还是不敢相信，将衣服披在身上，低头看去。</p>

裙摆宽大飘逸，层层叠叠的裙裾无风自摆，如同盛开的牡丹。</p>

他的脸色像沁了冰，望向那两个司衣：“你们的主意？”</p>

“不不不，这是礼部大人的吩咐。下官原本为陛下裁的也是男子服饰，但初三那日礼部王大人传话，将陛下的服饰改为凤冠霞帔……”</p>

“王行毅？”</p>

两个司衣直点头，生怕回答晚了脑袋要搬家。</p>

沈渊知道王行毅迂腐，干不出这事。</p>

可他忘了，他还有个好儿子！</p>

“王书翰！”沈渊咬牙切齿。</p>

可现在也没功夫跟他计较，沈渊问：“可有备用的喜服？”</p>

两个司衣吓得跪伏在地上，“陛下……实在是时间仓促，未来得及缝制备用礼服……”</p>

沈渊看着那飞扬的裙摆，眼里的火焰有如实质。</p>

殿门外，礼部的人轻轻叩门，“陛下，您更完衣了吗？吉时快到了！”</p>

屋里一地的奴才吓得瑟瑟发抖，大气都不敢出。</p>

沈渊不想耽误自己和席玉的大好日子，死死咬着牙关，道：“起来！替朕更衣！”</p>

德福连忙爬起来，颤抖着双手给沈渊换上霞帔。</p>

沈渊本就长得好看，身材高挑瘦削，穿上裙装不显魁梧，反而比女子还显身段。</p>

宫女抖着胆子，战战兢兢上前，道：“陛下，奴婢为您上妆。”</p>

“上？妆？”沈渊的眼神瞬间冻结了周围的空气。</p>

宫女吓得都要哭了，求救似的看向德福。</p>

“陛下……您还是上个妆吧，要不这脸上太素了……”</p>

沈渊冰寒的目光射向德福。</p>

德福腆着脸笑：“陛下，时候不早了……”</p>

沈渊死心了，往妆台前一坐，颇有一番视死如归的架势。</p>

几个宫女立刻上前，绾发的绾发，上妆的上妆。</p>

渐渐地，一个云鬓如云、雪肤红唇的美人出现在镜中。</p>

或许是看他一直冷着脸，上妆的宫女在他眼角又描了几笔。</p>

瞬间，镜中人添了几许媚态。</p>

端的叫一个美目流转，娇艳勾人！</p>

绾发的宫女开始往他发髻上戴金钗，沈渊只觉得脑袋越来越重。</p>

直到那凤冠戴到头上，他都怀疑自己的脖子是不是要被压断！</p>

“不能少戴几个？”</p>

“陛下恕罪……这都有礼制定数，不能随意。”宫女说得小心翼翼。</p>

罢了……为了子桓……</p>

沈渊被几个人扶着起身，脑袋太重，走路一摇一晃，还真有个点儿弱柳扶风那味儿。</p>

德福看着眼前的美丽新娘，若是不开口说话，谁还能认出这是他们陛下呀！</p>

只是……新娘一直阴沉着脸。</p>

德福忍了又忍，劝道：“陛下，您还是笑一笑吧，这样怪吓人的……”</p>

沈渊：……</p>

他看了看镜子，心里不断劝自己，为了子桓！</p>

他只给子桓看，才不给别人看！</p>

“盖头呢？给朕盖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