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人相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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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爷，您看看，这都是今天现到的，新鲜着呢。”摊主热情地冲沈渊介绍，“只要加十文钱，就可以先挑，挑中哪个，我给爷现割！”</p>

摊主手里握着锋利的尖刀，随时准备动手。</p>

沈渊眉头紧锁，问：“这些人……从哪里来的？”</p>

那摊主脸色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踢了踢身边蹲着的一个小厮，让他往旁边去去。</p>

小厮听话地朝一边让了让。</p>

摊主堆起笑脸，冲沈渊道：“这位爷是从外地来的吧？”</p>

沈渊没接他的话茬，眼中闪过一丝寒光，问：“你们在这里草菅人命，官府知道吗？”</p>

"这位爷，您可别打趣了！"摊主一边磨着手里的刀，一边用他那粗犷的嗓音说道，"这延安府啊，现在可是粮荒严重，这些‘菜人’，都是家里实在没法子了，才发卖的。</p>

“他们这么做，既能为家里省下点儿口粮，又能换来一笔银子，还能让更多的人有口肉吃，勉强活下去。</p>

“我这啊，可是在做大善事呢，一举多得！你们大家说说，是不是这个道理？”摊主停下手中的动作，目光扫向周围的人群。</p>

“就是！”人群中有人立刻应和。</p>

“没错，没错！”更多的人纷纷附和，仿佛这样的买卖，早已成为他们生活中习以为常的一部分。</p>

他们跟着摊主起哄，声音此起彼伏，形成了一片嘈杂的声浪。</p>

沈渊紧握拳头，愤怒地咆哮道：“你们竟然沦落到吃自己的同类，难道就不怕有朝一日，自己也会落得同样的下场，成为别人的盘中餐吗？”</p>

“这位爷，您这是说的什么话？”摊主停下手中的活计，眼神不善地盯着沈渊道，“我们这也是没办法，为了活命才这么做的。”</p>

“为了活命？”沈渊的声音更加冰冷，“那这些人的命就不是命了？你们把他们当做牲畜一样买卖，还觉得自己是在行善？简直是荒谬至极！”</p>

摊主被沈渊的气势震慑，一时间竟无言以对。</p>

周围有的人开始窃窃私语，似乎对沈渊的话产生了共鸣。</p>

摊主见势不妙，立刻推开沈渊，道：“你要是不买，就往一边去去，别耽误我做生意！”</p>

人群里立刻有人挤上来，往桌案上扔了一块碎银子，指着笼子里最小的那个孩子，说：“我要最小的这个，肉嫩！”</p>

“好嘞！”摊主二话不说，径直走向笼子，伸手去揪那个缩在角落里的最小男孩儿。</p>

小男孩儿被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脸色惨白，瞬间哇哇大哭起来。</p>

那凄厉的哭声像一把锋利的刀，直击沈渊心头。</p>

小男孩儿惊恐万分，拼命地往笼子深处躲藏，双手紧紧地抓住笼子的铁丝，怎么也不肯松开。</p>

摊主见状，愈发不耐烦，用力去掰他的手指，但小男孩的手指却如同钳子一般牢牢抓住，一时竟无法掰开。</p>

“妈I的！”摊主愤怒地骂道，怒火中烧，他举起了手中的刀，恶狠狠地想要直接砍下小男孩儿的手。</p>

“住手！”</p>

沈渊身形迅捷，犹如一道闪电，瞬间翻过桌案，一把夺过摊主手中的刀，将他狠狠甩开。</p>

摊主被这股力量推得踉跄后退，眼中满是愤怒和不可思议。</p>

沈渊紧握着刀柄，目光如炬，扫视着周围的人群。</p>

“你们睁开眼睛看看，他们是人，不是货物！他们被如此残忍地对待，你们真的能心安理得地坐视不理吗？”</p>

周围的人群，却并未因此动容，反而有人露出不悦的神色。</p>

刚才扔下碎银子的人更是大步上前，指着沈渊的鼻子怒斥道：“老子花了钱，买了这个孩子，你凭什么来多管闲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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