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哥哥，你是不是吃醋了，才来告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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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渊一瞬间很是疑惑。</p>

这……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吗？</p>

子桓厌恶他到这个地步了？</p>

沈渊盯着席玉的眼神过于明显，煦帝以为他在想责怪席玉。</p>

又骂道：“你自己干的好事，难道还怕别人说与朕听？”</p>

沈渊回神，收回看席玉的目光，转向看煦帝。</p>

“父皇！儿臣知错了！”沈渊头顶纱布，眼中蓄泪。</p>

那张跟煦帝有七分相似的脸，作出这样的表情。</p>

煦帝看得嘴角直抽抽。</p>

“你错在何处？”煦帝沉着脸问。</p>

帝王的威压，萦绕在大殿内。</p>

沈渊仿佛被吓得不轻似的，眼泪直流，话都说不清楚。</p>

“儿臣……儿臣错在……不顾皇子身份，贪图享受……儿臣不学无术，与五弟打架……”</p>

他边说边想，仿佛把能想到的，都历数了一遍。</p>

但说来说去，都没说到煦帝心坎上。</p>

煦帝的脸色越来越难看。</p>

沈渊也更加害怕。</p>

他跪地膝行几步，到得煦帝跟前，伸手去拽煦帝的龙袍下摆。</p>

“父皇……”他哭得涕泗横流，“儿臣知错了！儿臣一定改正！儿臣一定痛改前非，好好治学，不让父皇和母妃失望。”</p>

煦帝没料到他这样讲，赶紧开口道：“这些都不要紧。”</p>

沈渊的哭声突然卡在嗓子里。</p>

他不可思议地抬头，看向煦帝。</p>

停的太猛，导致他开始打嗝。</p>

他想憋住，可是脸都憋红了，还是止不住。</p>

他红着脸请罪：“儿臣……嗝……御前失仪……嗝……”</p>

煦帝看着这个他最忌惮的儿子，从小天资过人，如今终是被折磨成这个无用的模样。</p>

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p>

消除了一个隐患，可又有点怅然若失。</p>

这毕竟是他和云裳的孩子啊。</p>

“父皇……”沈渊摇了摇煦帝的龙袍，“可是准许儿臣……嗝……继续享受？”</p>

煦帝脸色又沉下来，拉着袍子，甩开他的手，问：“你母妃如何了？”</p>

沈渊愣了一下，眼珠子疑惑地转了转，似是在回想：“母妃……她病了。”</p>

“可严重？”</p>

沈渊又想了想，说：“我也说不准。但是我看到她时，基本上都在昏睡，很少有醒的时候。”</p>

煦帝心里一痛，难道真是到了弥留之际？</p>

他有心拔腿就去看看云妃。</p>

但他冷落了她近二十年，现在根本提不起勇气去看她。</p>

“你可有在你母妃面前，做那等不妥之事，故意气你母妃？”</p>

“不妥之事？”沈渊似是疑惑，问，“父皇是指？”</p>

煦帝鄙视的眼神看着奏折，意有所指。</p>

“调戏内监？”沈渊连忙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p>

“儿臣冤枉，儿臣绝对没有！”</p>

见煦帝不为所动，沈渊转向席玉，拽着他的衣摆，道：“司业，你帮我说句话呀，你知道的，我绝对没做过这样的事啊。”</p>

席玉脸色精彩纷呈。</p>

心想，你是没调戏过内监，你光调戏我了。</p>

他避开沈渊的手，未置一言。</p>

煦帝看着他的窝囊样子，揉了揉眉心，呵斥道：“哭哭啼啼，成何体统！”</p>

“既没有做过，以后更要谨言慎行，回去照顾好你母妃。在她病愈之前，万不要再做令她烦忧之事。”</p>

“父皇？您这是……担心母妃吗？”沈渊呆呆地看着煦帝，眼睛里流露出三分不解，三分期待。</p>

煦帝一时不知如何作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