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世界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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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怪的头部受到撞击影响，渐渐慢下来。</p>

“再来一次！”</p>

在第二枚圣光弹发射的同时，米娅终于听见船长在耳边念出咒语。</p>

那是一种只有德鲁伊能听懂的咒语，比米娅的法术高出好几个层次。</p>

第二枚圣光弹奇迹般地化作陨石，又能够自动寻找目标，它准确无误砸中怪鱼身体最为薄弱的器官——眼睛。</p>

海水被染红，它嗷嗷叫了两声，沉下去。</p>

“你刚刚对我的魔法做了什么？”米娅问。</p>

船长调戏说：“一个成功的法师需要懂得合体，当然，我说的不是那种合体，而是法术合体。”</p>

“你拜访过森林长者？”</p>

“噢，噢，噢，我是自学成才，信不信由你。”</p>

船长一面说，一面从侧面搂住米娅的腰。</p>

米娅抓住船长的手臂，摔到甲板上。</p>

船长干脆躺在那儿，把四肢伸得老长，笑嘻嘻地说：“啊，我以为我们可以发展成那种关系的朋友呢。”</p>

“跟你的船头雕像成为那种朋友吧。”</p>

船长像是干完一件大事，放松地吹起了口哨，他似乎很享受被摔这件事，躺在那儿还能朝米娅的底下多看两眼。</p>

然而，他们还没有脱离险境。</p>

天上和海里的怪物没有离开，都在非常遥远的地方看着，像是害怕某种东西。</p>

米娅走远了，船长只好起身，一个劲地卷起桅帆把它定住，随后将桅帆下端索拉向船尾。</p>

这时的船舵吃风很紧，船尾猛地转向有风的一面。</p>

很不巧，帆忽然之间碎裂，就像是天空落下雷电。</p>

船长只好把帆桁收下来，解开上面所有东西，然后紧拉船柄上的绳索以改变航向。</p>

十分钟后，风向有所改变。</p>

船长重新挂起主帆，并解开迎风一面的转帆索和空中供应线，背风一面的转帆索则通过上风滚筒超前拉紧，再把后帆的上下角索拉过来迎着风。</p>

他在众人面前表现出专业的一面。</p>

可是帆船还是严重偏离了航道，风对帆完全不起作用，深海的中心像是有个什么东西吸引着帆船。</p>

比里斯虽然不是水手，但他的头脑很清楚，为什么海怪不会追上来。</p>

因为前面的东西更可怕。</p>

“大家做好战斗的准备，我猜前面会有一个战栗的大家伙在等着我们。”船长以船长的语气吩咐说，“我刚才就很好奇，明明是顺风，船却一直逆风，为什么那几个怪物不来找我们麻烦了？为什么连天上的大鸟都不敢往这边多看一眼？”</p>

“这次真的是利维坦来了！”比里斯的前额上都是汗。</p>

“比里斯！别害怕！我先去前面探探路！”爱莎飞到空中，看得更远，“比里斯！比里斯！比里斯！前面好模糊，但我能感觉到，那不是一只怪物！”</p>

“那是什么？”</p>

海面上泛起泡沫，爱莎又多讲了一句什么话。</p>

但是海水的冲击力太大，把爱莎的声音盖了过去。</p>

比里斯连续两次问爱莎到底看见了什么，当开口的时候，发现连自己的声音都听不到了。</p>

天空万里无云，不可能会是风暴，船只却不受控制，以比风更快的速度往前进。</p>

大海在旋转，天空也在旋转，声音也随之旋转。</p>

船长呛了几口海水，就连站都站不稳了。</p>

穿过雾帘，终于看见，一整座海岛消失了。</p>

那形似瀑布的东西，以为到了异世界的尽头，天与海都从尽头掉下去，没有什么东西能从那漩涡底下游回来。</p>

“请你们抱紧我！”</p>

海水的声音又尖又大，大家听不清楚刚才是谁在喊话。</p>

眼前的漩涡简直不可思议，伴随海水坠落的巨响，悲哀绝望的尖叫都被深渊吸了进去，却有一道微弱的光停留在那小小的一寸地方。</p>

那是宇宙最为灿烂和绚丽的东西，它从天上落下再到腾飞，只用了不到两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