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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现在，江烛染坐在椅子上，唇角扬起一点弧度，表情温和。</p>
他知道他该回答“不会”。</p>
“如果，我要走呢？因为丧失了兴趣，所以离开桓王府，找一个你再也找不到的地方生活。”</p>
“阿烨，你应该很清楚，通过这种话惹我生气，并不是什么很好的试探方式。”江烛染看着他，菩提手串被她捏在手里咯吱作响。</p>
她情绪很少失控，或者说在失控的边缘时很快就能调整好情绪。</p>
但江烛染不确定，沈流烨若是真的继续说下去，她还能不能控制住自己不吓到他。</p>
沈流烨执着于一个答案，反而又问了一句，“王爷，若我要走，你会留下我吗？”</p>
江烛染没考虑过这个问题。</p>
或者说，从她把沈流烨划分到自己人的范围内后，就没想过沈流烨会离开自己。</p>
“你要是走，我不会拦着。”</p>
江烛染看着沈流烨，意思明显——你想知道的答案，我给你了。</p>
不如不问。</p>
沈流烨有那么一刻是后悔的。</p>
她坐在阳光下，一如既往的淡然自若。</p>
“王爷，真是狠心啊。”</p>
沈流烨放下修剪花枝的剪子，背过身去，手指捏住花枝，轻轻拨弄着。</p>
越是得不到，反而会越发的想要得到。</p>
沈流烨现在陷入了自我怀疑的境地，江烛染清楚自己是他不安的来源。但是他妄图通过情绪来捏住她的心，似乎还是想的太简单了。</p>
江烛染毕竟是凭本事单身这么多年，对一个人心软已经是特例，对一个人心动，只会是难上加难。</p>
江烛染看着他偷摸抹眼泪的动作，心道自己不当人已经不只一次了，如今又多了一次。</p>
美人落泪固然好看，但不应该是在这种地方落泪。</p>
“阿烨，若是你真想走，我不会拦着你，但前提是那个时候，你真的半点旧情都不念，铁了心要离开。”</p>
江烛染走到他身后，缓缓道“心里别扭了就喊我王爷，高兴了就喊妻主，撒娇无赖的是你，如今想要拿捏我的也是你，阿烨，这世上哪里来的那么容易的事情？”</p>
沈流烨泪眼婆娑地转头，单看表情，还是一副委屈得要死要活的模样，“王爷若是不能把我装进心里，又谈什么让我拿捏？”</p>
“就这么确定，我没把你装进心里？”江烛染凑到他耳边，轻轻道，“你以为，若是我没把你装进心里，会帮你把沈清元关进诏狱？你以为，若是我没把你装进心里，会这么早就对上沈家和东宫？”</p>
“阿烨，这些你心里都清楚——你想要的，我当然也清楚，但是，拿泪水让我妥协可不是你的作风。”她后退一步，“现在，还要再装哭下去吗？”</p>
沈流烨，“……”</p>
他从没想过，这女人连他是真哭还是假哭都能看出来。</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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