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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千代,难道你就要继续不停地杀人吗?”</p>
“估计会吧,毕竟这是我最擅长的领域,这种事情干多了也会上瘾的。”</p>
“你总共杀过多少人?”</p>
“记不清了。”</p>
“手上有那么多条人命不会做噩梦?”</p>
“为什么会做噩梦?我杀的人都死有余辜,我是代表黑虎衣明王将这些衣冠禽兽送入地狱的,这是从十二岁那年就深植于我内心的信仰。”</p>
“你关于黑虎衣明王的那套理论我不是很理解,但总觉得这样下去你会坠入深渊。”</p>
“呵呵,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黑虎衣明王一门的人,没有谁能善终,我当然也不会例外,所以我一般很少做长远的打算。”</p>
“千代如果没死的话,你还会这么想吗?”</p>
“她死了,这就是黑虎衣明王给我的警示,我走的是一条不归路,永远不能回头。”</p>
颜晓月忽然发现自己想劝渡边弃恶从善的念头十分愚蠢,她自己也搞不清楚什么是善,什么是恶。</p>
剩余的时间,她静静地吃着那袋乌梅不再言语,眼前的男人仿佛有通天的本领,她却对他生出一种深深的怜悯之情。</p>
“我们到了!”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伊万诺维奇说道。</p>
“流星号”浮出了水面,伊万诺维奇打开顶部舱门,带着海水腥味的新鲜空气大量涌入,使他们每个人的精神都为之一振。</p>
渡边率先爬出舱门跳入水中,凌晨的海水温度不太高,非常适合长距离游泳。</p>
颜晓月扎紧裤腿和袖口,深吸了一口气,探出脑袋,海面开阔平静,微小的浪花撞击着艇身,向远处看去,陆地上城市的灯光虚无缥缈。</p>
“下来啊,晓月,你不是会游泳吗?”渡边踩着水说道。</p>
“我只在游泳池中游过!”</p>
“海水的浮力更大,比游泳池里还好游。”</p>
“我要是游不动了可怎么办?”</p>
“放心,有我在,还能让你淹死吗?”</p>
最后一句话给了颜晓月勇气,是啊,有这个男人在身边总能化险为夷。</p>
她“扑通”一声跳入海里,伊万诺维奇立刻关闭舱门,潜航器没入水中不见踪影。</p>
颜晓月两次蹬夹水游到渡边身边,她不会踩水,渡边搂着她的腰,她才能始终把头露出水面。</p>
“比想象中要近不少,我们离岸边还有十五公里,大概游五个小时就可以上岸了。”渡边说道。</p>
颜晓月晕晕的,大脑中分泌了大量多巴胺,她从来没有和渡边如此亲密的接触过,心里光想着,这种感觉可真美妙啊,渡边说的话一句也没听见。</p>
“我在前面开浪,你跟在后面,如果跟不上就告诉我好吗?”</p>
颜晓月搂着渡边的脖子,生出一种想要对他耍流氓的冲动,无论他说什么,她都傻傻的点点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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