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新瓶装老酒，旧娘做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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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位即丞相又如何，惹了清河的不开心，便也离死不远了。</p>

清河对准丞相，扳动手中强弩的机关。</p>

只见他当场倒地而亡。</p>

只要丞相一死的信息出来，百姓必然也有所耳闻；更会从此在大家心里种下一颗种子。</p>

届时，清河只需要不断让人们心中的种子生根，发芽，乃至于长成参天大树。</p>

相信不用很久，她就可以得偿所愿。</p>

在场的，都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文臣；便是连杀人都没见过的。众人看到丞相被杀，纷纷都被被吓得昏死过去。</p>

沈意玄在她身旁，定定看着她，眼里带着欣赏的眼光。他也并没有阻止她，而是放任她去做自己想要做之事。</p>

清河感受到自己被人注视着，这才想起身边还有一个沈意玄来着。</p>

便连忙给他斟了一杯好酒；细心替他奉上：“陛下。”</p>

她给沈意玄递酒时，顺道给自己也满上了：“清河敬陛下。”</p>

清河轻轻勾住他的手；随即把自己的拿着酒的手同他相交缠在一起；就如同喝交杯酒一般。</p>

“甚好。”</p>

这大庭广众之下的喝起交杯酒来，沈意玄脸上染上绯色，显然是被她撩拨的。</p>

清河知道他有些难为情，不过，她便是要做给那些人看的，无论如何，也是要继续下去的。</p>

一杯烈酒下肚；沈意玄四目深情款款，仔细摩挲着她的小脸。</p>

二人郎情妾意的这一幕，在他人看来，属实有昏君妖后的风范。</p>

只是为了苟活，这等不要命的话，是断不能说出来的。</p>

今日在这御花园发生之事，他们根本不费什么力，这股风便传到了坊间。</p>

“想不到，丞相这老狐狸在民间还挺受百姓的热爱的呢。”</p>

“不过，他越是受百姓爱戴，替他出头的百姓便会越多，这对我们而言，便对我们越有利。”</p>

清河端坐在妆台前，认真听着嬷嬷同自己汇报的一切。</p>

“是，这把火虽小，可奴才相信，星星之火，亦可燎原。用不了多久，陛下便是再不情愿，可为了这北冥，亦只能放手。”嬷嬷低头谨慎回复道。</p>

“他们，定是无时无刻都在骂本宫的吧。”清河冷着脸问起。</p>

“都是些粗言鄙语，娘娘不必放在心上。”嬷嬷宽慰她，并不打算告知她。</p>

“说!”清河的语气冷了些。</p>

“他们说娘娘是淫妇，婊子，说娘娘与陛下是……新瓶装老酒，旧娘做新娘。”</p>

“还说娘娘是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嬷嬷随即跪地求饶。</p>

便是任何一个正经的女子，若是被人骂成婊子，贱人，即便是表面上不在意，心里也是会黯然神伤的。</p>

“起来吧。”清河将人唤了起来。</p>

这百姓对自己的恨意，好似要比自己想象中要更多些呢。</p>

门外小宫女来报。</p>

“娘娘，陛下说今日折子有些多，会晚些再来长春宫，娘娘若是倦了，便先就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