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你到底有没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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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意玄顾不得他们口中说什么。眼下只想好好问问她，她到底是为什么要骗自己。</p>

清河被他狠狠摔在榻上。她看着长春宫内，一切如旧；清河只觉得他可笑。沈意玄到底是不了解自己的。</p>

这长春宫，对于自己来说，就是一座牢笼；一座困住自己的牢笼。</p>

尽管他令这个宫殿一直维持着原来的样子，这只会让她无尽第想起以前那些痛苦的回忆；诚如狗皇帝的毒打踢骂。</p>

清河想要的是自由，从来都不想做这金丝笼的雀鸟。</p>

“沈意玄，你最好放了我，否则你会后悔的。”清河抬头仰望着高高在上的他，瞳孔微缩，嘴里带着诡异微笑。</p>

“我也说过，最后悔的就是放了你，这一次，无论如何都不会放手的。”沈意玄俯视着她。心爱的女人，失去过一次，怎可再失。</p>

清河忍不住嗤笑一声，随后理了下衣服，缓缓道：“便是杀母之仇，陛下也可以放的下吗？”</p>

“什么意思？”杀母之仇，这个字眼令沈意玄心里为之震撼；便急切想要知道她的话是什么意思。</p>

“你母亲的死；还有你在北疆养私兵一事，全是我一手策划的；你也不在乎吗？”清河将自己做过的事情，统统承认了。</p>

随后摆出任由他把自己杀了的姿态；迎接着死亡的到来。与其被困在这牢笼，倒不如死了来的痛快。</p>

这宫里，希望自己死的人，可是数不胜数呢；也不在乎多一个他。</p>

“失去亲人的滋味如何？”</p>

清河继续刺激着他，甚至将那一直藏在自己身后的软剑亲自递给他。</p>

“我也是你算计的对象吗？”沈意玄一把夺过她手中的剑，顺势抵在她的脖间。</p>

“这一切全是我，全是我。”清河一字一字咬出来；不顾那剑有多锋利，径直往前靠。</p>

“父皇灭了靖国，你身上背负着数万亡魂，你向我寻仇，终究是北冥对不起你，合情合理。只是你对我，到底有没有过一丝一毫的真心？”</p>

沈意玄自是知道她身上背负的血海深仇。也知道她之所以接近自己，目的便是为了帮她向父皇寻仇。这一切的一切，他都知道。</p>

“没有。”</p>

清河不敢面对他那炽热的眼神。他们，他们谈何真情？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p>

“看着我。”</p>

沈意玄抓住她的双肩，强迫她看自己。她没有真心，为何不敢看着自己的眼睛说话。</p>

清河在为了让他死心，酝酿了许久后，才直视着他，双眸凌厉，就跟她杀狗皇帝时的眼神一样狠厉。</p>

见状，沈意玄本是紧紧握着她肩膀的双手，松开了。</p>

他没有杀她，只是将她圈禁起来；待她什么时候想通了，便什么时候放她出来。</p>

清河这个雀鸟，再次被锁在了这里；只得用摔东西来泄愤。</p>

她也不知道沈意玄已是一国之主，想要什么样的美人都有；为何偏偏要将自己困在这里。</p>

清河看着那笼中奄奄一息的雀鸟，忍不住将它放了出来。：“走吧!离开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p>

她记得，那是狗皇帝最喜欢的玩物，看着它身上绚丽的毛色便知道是轻易玩不得的。</p>

她身后的内侍一脸惊恐看着那准备高飞的雀鸟，仿佛在替清河担心。</p>

清河何时怕过这等事，再说了，狗皇帝他早就化成灰了，便是将这雀鸟放归，他也无法找自己问罪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