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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清晨,下了一夜的雨才停下,石路被雨水冲刷的极其干净。
那位中年人邀请刘清一同上路,刘清笑着说自己要行拳,脚程极慢,就不与先生一起了。
临分别前,那个女子看向刘清,眼神充满了哀求神色,可刘清只视而不见,于是那女子笑盈盈走到刘清身旁,塞了个小荷包给刘清,眼中一丝狡黠闪过,转身后还有些依依不舍,一步一回头。
随行的山河境武夫深深看向刘清,一抹笑容意味深长。
刘清心中无奈,不救你就得给我惹一身骚气?那我救你作甚。
一袭青衫行走练拳,一个时辰还没有登上山巅,后来的人赶超他的都有好几拨了。
此时有个赶牛拉车,车上坐着个小姑娘,一行两人缓缓走来。一看就是穷苦人家,车上拉的全是应用之物,逃荒似的。
刘清微微皱了皱眉,以释放拳意,可那赶车汉子竟是没有半点儿反应。如若真是刘清想的那般,这汉子应该极其惧怕武夫的拳罡拳意的。
小女孩长得极其好看,如同羊脂玉做成的娃娃一般,瞧着便让人心生怜爱之意。
刘清收了拳,摘下酒葫芦灌了一口酒,想着那位工部尚书总该走远了吧?
一旁的小女孩忽然开口问道:“大哥哥,你是个剑客么?就像故事里那种,踩着剑呼一声就飞远了的那种。”
赶车汉子朝着刘清歉意一笑,转身按住小姑娘脑袋,小声道:“当然了,只不过这种神仙都不喜欢显露真身,你就当做不知道就行。”
小丫头似懂非懂,又悄咪咪转头瞄了刘清一眼,生怕神仙老爷发现自己偷看,赶忙转过头来,苦兮兮撇嘴道:“爹爹,小盉饿了。”
赶车的汉子笑着说:“稍微忍一忍,马上到山顶了,到了山顶就给你拿吃的。”
刘清笑着摇头,取下包袱,伸手进去取时,从乾坤玉中倒出来一个油纸包,是先前路上买的烤鸭与薄饼。
将油纸包递向小丫头,笑着说:“你叫小盉是么?这个给你吃,但你要给我笑一个。”
小丫头并未接过,而是看向她的爹爹。
汉子轻声道:“怎能让这位
公子破费,我们有吃的,就是在车上,不方便取。”
刘清笑着说道:“我还有,一个人又吃不完,天气炎热,再不吃就放坏了。”
汉子只得称谢,朝着小姑娘点了点头,后者才咧出个灿烂笑脸,乐呵呵说了句谢谢大哥哥。
刘清趁势摸了摸小丫头脑袋,笑着与车夫问道:“大哥这是去哪儿?怎的搬家似的?”
中年汉子苦笑一声,叹气道:“遭了水灾,房屋全冲毁了,孩儿她娘也得了瘟疫去了,我实在没办法,准备去投奔我弟弟。他在殊乌国一个小城开了间粮油铺子,过得还可以。”
刘清不知该说些什么,眼前中年人男子境地古怪,一身死气,却又实实在在有肉身存在。
又取出来一小个小壶,递给小丫头,轻声道:“这是西瓜汁儿,边吃边喝,别噎着。”
小丫头笑的极其开心,喝了一口后说好甜好甜,卷了一份鸭肉递给车夫,声音极其空灵,“爹爹,你也吃一块儿。”
汉子摇了摇头,说自己不饿,转头便于刘清闲聊起来。
说自己叫溪年,是弼左国南部的一家农户,偏偏水灾泛滥,年年闹瘟疫,现在实在是没法子,只能带着闺女离开,自己死不死的没啥紧要,起码要孩子好好活下去。
小溪盉也时不时与刘清搭言,就问他是不是传说中的神仙,会不会腾云驾雾,会不会变戏法儿似的,手中能变出来火苗儿?
没过多久就到了山巅,然后就是一条歪歪扭扭向下盘膝的山路。
刘清没想到,这半边属于殊乌国的地方,居然有十余人候着自己。
那十余人个个儿身披黑甲,有个三境武夫,剩下的都是黄庭修士。
小溪盉被吓得躲在溪年也是紧握拳头,不知这些人是干什么的。
为首的三境武夫冷声开口:“敢与准皇后眉来眼去,赐你死。”
刘清笑着祭出青白,一道光幕笼罩住父女二人,自己独自上前,几下就将那些人打晕过去,然后才收回青白。
溪年心中惊骇,颤声道:“真是神仙?”
刘清微微摇头,嘴唇动了动,还是没点破,他怕自己话一出口,溪
年会泄了仅剩的一口阳气。
看了看周遭,除了晕死一片的那些人,再无旁人。刘清笑着对溪盉说道:“大哥哥带你飞好不好?”
方才以剑气遮住两人无感,溪盉受了些惊吓,这会儿听刘清说要飞,立刻满面惊奇,大声说好呀好。
刘清便祭出飞舟,连那牛车也托去了舟上。
溪年要去的地方就在前方三百里,飞舟再慢也就是一时半刻就到了。
在僻静处落地,溪年差点跪下给刘清磕头,刘清只说先去找你弟弟,找到再说吧。
溪盉不知怎的,下了飞舟就挂在刘清背上,虽然才认识几个时辰,可小丫头真的很喜欢这个大哥哥。
走到一处铺子前,溪年却皱起了眉头,因为铺子里头正吵的不可开交。
一个妇人大骂道:“姓溪的,你要敢把你那穷哥哥收进屋子,你就和他过,这铺子是我娘家产物,你一分都得不到。”
对面的汉子满脸苦笑,无奈道:“毕竟是我哥哥,若不然就让他住几天再打发走便是。”
溪年苦笑着转头,见刘清还在身旁,只得叹气道:“还是不去了,我找个事由,跟溪盉能活下去就行。”
小丫头只有三四岁,可不是不明白一些事,从刘清身上爬下去,抱着溪年的腿,脆生生道:“没事的爹爹,小盉陪着你呢。”
刘清走过去,拿出来一枚铜钱,是从老龟手中夺来的,递给溪盉后笑着说:“你丢一下,掉在地上如果是字,我就收你当徒弟,如果不是字,那我就帮你跟你爹寻个住处。”
溪年满面惊喜,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又哭又笑,“刘公子说的当真?”
刘清点了点头,对溪盉说道:“丢吧。”
小丫头接过铜钱,看了看溪年又看了看刘清,闭着眼睛抛出铜钱,落地时原地转了极久,最后是那字面朝上。
溪年喜极而泣,擦了一把眼泪,颤抖着手臂将溪盉推到刘清面前,哽咽道:“溪盉,快,快给你师傅跪下磕头。”
溪盉便跪下磕了三个响头,起身后脆生生道:“谢谢师傅。”
在这小城住了三天,溪年没去找他的弟弟,只是一天夜里
去到刘清房中,苦笑着问道:“刘公子,我是不是已经死了?”
刘清不知道他是怎么发现的,可还是点了点头。
溪年坐在一旁,笑呵呵道:“其实路上碰到了一个和尚,与我说了几句话,临分别时硬要我喝下一碗他钵盂盛的水,说我最多也就是能活到这一口阳气耗尽。当时我就已经察觉到了,便只想着把溪盉带到弟弟这里。”
刘清轻声道:“不怪你弟弟?”
溪年摇了摇头,“不怪,我只要进了他门,他决计不会赶我走。可就这样害的他没了媳妇儿没了生意,我于心何忍呢?”
年轻人递去酒葫芦,溪年狂灌了一口,笑着说:“我这一走,溪盉可能会很闹,刘先生千万别不耐烦,其实溪盉是很懂事的孩子。”
刘清沉默片刻,轻声道:“溪盉与我有缘,当她师傅,我定拿她当闺女照看。”
溪年跪下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自此便没起来。
一口阳气已经耗尽,和尚给的那碗水,起不到延寿几天的作用,刘清估计,是那位和尚以自身功德化水,过继了一口阳气,把溪年的三魂七魄暂时锁在肉体里而已。
次日清晨,刘清敲开了粮油铺的门,说了几句话后,溪年的弟弟瘫坐在地,放声痛哭。昨日吵闹不休的妇人也埋着头,看得出来,心中极其不是滋味儿。
天下哪儿有天生的冷漠人?
一袭青衫继续往南,不过身边多了个穿着绿衣的小丫头。
溪盉歪着头问道:“师傅师傅,我们走了爹爹怎么不来送我?”
刘清顿了顿,挤出个笑脸,轻声道:“你以后是要当仙人的,你爹爹说让你好好修行,长大了回这里看他。”
本来不想撒谎,可实在是不忍心。
刘清想过,这丫头会不会是某些人的算计之一,可想来想去,他觉得,即便是算计,他也认了。
一路往南,有一条去往殊乌京城的官道,然后在京城乘船,沿着那条贯穿半个殊乌王朝的运河南下,再经过数个小国,年前大概是能到瘦篙洲南边的渡口。
谁成想,走到一般,在一处官府驿站又碰到先前那位工部尚书,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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