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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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日暮渐渐落下，春棠居内点起灯，屋内烛光摇曳，屋里屋外十分静谧。

刚刚来报，大周派出使臣前去与天盛国主议和，天盛国主不见使臣，只让人传话，一年后，天盛铁骑必然踏破大周国土。

太后陛下下旨，让南淮王府昭阳郡主为主帅，裴将军为副将，领兵即刻前去谷峡关。

长宁公主与南羌坐在茶几旁，长宁公主喜静，偌大的屋内也只留了慕嬷嬷在一边伺候，一阵轻轻咳嗽声，屋里起个回响。

长宁公主呷了一口茶，长宁公主留她下来，谈的都是闲话，可越是这样南羌心里越是慌的紧。

沉寂几刻时辰，南羌手心渗了一层薄汗，慕嬷嬷摆下糕点，长宁公主沉声道：“下去伺候吧，我有些话要跟羌丫头说。”

慕嬷嬷会意，听着门关上后，长宁公主面色敛了敛。

“今日祖母说的话你一定要记住。今日这番话，兴许影响南家家族兴衰。”

南羌面色一惊：“祖母……”

长宁公主抬起眼皮，声音微微颤抖。：“这里没有外人，祖母不想一家人拐弯抹角落的。”

南羌低头，抿着唇不语。她大概猜到是什么，应该是跟两国开战有关系。

难不成，祖母也不让她上战场。让她好好呆在南淮。

长宁公主叹了一声，哀叹声不大，在这寂静屋里却听得清晰。

窗台下莲瓣印花熏炉里头缓缓透出沉香的轻烟，丝丝缕缕，散入幽暗的静谧中。烛光摇摇曳曳，屋里忽明忽暗。

南羌沉吟片刻，抬起头来来，看着长宁公主，昔日亲昵，如今这压抑的气氛，南羌却始终不敢松懈半分。

长宁公主凝神端详了南羌良久，南羌吞了吞口水，有些紧张地抓住手掌心道：“祖母，到底是什么要紧的事。”

长宁公主的神色在荧荧烛火下浑浊而复杂，眉头一蹙，缓缓道：“祖母想让你进宫。”

长宁公主声音极清，语气中带有不舍和毅然。

清风悠然从窗隙间透进来，屋外树叶随着风声沙沙作响，清风拂过吹在脸上一阵清凉，也让恍惚的南羌清醒了一些。

南羌闻言不自觉地坐直身子，“祖母之前两次抗旨不遵，而如今要让孙女进宫，一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孙女愿意为南家，从此半生长留深宫。”

“羌丫头。”长宁公主抬起眼，慈柔的看着南羌，眼底下噙着薄薄的泪，眼眶微红。

在烛火的映照下，长宁公主的痛心不舍，看的南羌眼眶一热。

南羌咬了咬唇：“祖母，您疼爱孙女多年，孙女不该仗着祖母对孙女的宠爱，肆意妄为，不顾王府，不顾南家繁衍兴盛。”

“你倒是……明白。但祖母……”长宁公主看了看南羌。

刚刚南羌一句此生长留深宫，长宁公主心里紧紧揪着。

南长宁公主目光一转，凝视着南羌，“祖母也不想你进宫。”

南羌看长宁公主语气微微哀叹，南羌三言两语便把她的想法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