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真相之上（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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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如今，当时的那个缺憾，也算是弥补了。”</p>

宋清音弯着眼睛看着嬉闹的几个人，声音里有几分释然。</p>

热闹过后，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欢聚的余温，但周遭已是一片宁静。</p>

先前的喧嚣声、欢笑声、碰杯声都已消散在夜空中，取而代之的是远处街道上偶尔驶过的车辆声。</p>

宁叶寒站起身来，靠在河边的栏杆上，吹着晚风，目光一刻都没有从宋清音身上移开。</p>

桌椅摆放得整整齐齐，但桌面上还残留着一些未喝完的酒水和未吃完的食物。</p>

莫之语用着属于“神邸”的力量，将那些桌椅移回了夜市的范围，他们几个却没有跟着回去，而是留在岸边。</p>

“走走吧。”莫之语提议。</p>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酒香和食物的余味，时间仿佛放慢了脚步。几人沿着河边行走，走到一个街角的书店后，莫之语停住脚步。</p>

“我先走了。”莫之语说，“系统局不能没有我啊。”</p>

“哎，明明你很闲的。”许期说着，冲莫之语挥了挥手。</p>

宋清音盯着莫之语走进书店之中。深夜的书店里亮起一束光，然后，又暗淡下去。</p>

“莫之语——莫卿言。”宋清音吐一口气，声音轻到没有人能听见，“文学作品里，这种形象很常见吧。”</p>

再走了几步，宁叶寒也顿住：“有些别扭。我可不喜欢我和清音中间，还一直夹着另一个人。”</p>

他看了看许期，见对方没有主动离开的意思之后，只得又看向宋清音：“我明天去找你吧。明天见。”</p>

留下这话，他也消失在夜色之中。</p>

于是，这条小路上，只剩下了宋清音和许期。</p>

“清音，你还有什么想要在这里达成的事情吗？”许期突然开口。</p>

“哎？”宋清音看过去。</p>

夜空之下，许期的眸子如同星光一般闪烁，坚定温和，又明显已经了然一切。</p>

宋清音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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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之后，宋清音带着许期、宁叶寒、莫之语，还有一直跟在她旁边的系统998，做了不少出格的事情。</p>

那些曾经在现实世界里想和伙伴们一起体验、却因为没有伙伴而作罢的事情，在这个由幻想构成的虚拟世界里，她统统体验了一遍。</p>

不知道这么玩了多久，直到又一个夜色到来，许期再度发来邀请，说他想和宋清音去河边走走。</p>

他问宋清音：“真的不打算去反抗那个游戏制作者？”</p>

宋清音低头，看向漆黑的河流：“你们都知道？”</p>

“嗯。因为你都知道。”</p>

“你们代表着我的潜意识的判断？”</p>

“也不全是。”许期笑，“万一游戏内的NPC，有了自己的想法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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