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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叶寒沉默了一会儿,似乎还在做最后的判断。</p>
终于,他用新的问题,回答了宋清音的问题:“宋清音,你相信理智,还是直觉?”</p>
理智而言,宁叶寒无法在这种时候就做出判断。</p>
他之前和莫卿言有过很长时间的通信联系,但是那样的联系并不能让他知晓莫卿言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有什么习惯;从他和莫卿言见面以来,对方就一直是一种捉摸不透的样子,虽然总是笑眯眯的,说的话却前言不搭后语。</p>
“也就是说,我没有一个可以用于判断的地方。”宁叶寒说。</p>
“那论直觉呢?”宋清音问。</p>
“直觉的话,你比我更准一些吧?”宁叶寒道。</p>
见宋清音不悦,宁叶寒又想了想:“如果以你进入level2的时间做为那个实体怪物进入5号玻璃温室的最早时间,同时以我在level2见到的实体怪物的模仿耗时为基准,那么用数据推断,那个实体怪物应该不至于已经发展到能够模仿人到这种程度。”</p>
“你似乎在揣测我的想法,然后顺着我的想法去说。”宋清音眯起眼睛。</p>
“这怎么可能。”宁叶寒挑眉,“我的清音师尊,你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p>
听见这个称呼,宋清音的表情有了些许缓和。</p>
她低头再摆弄两下手里的998,那个机器人模样的小家伙身上的线条缓缓亮了亮,又暗淡下去。</p>
下一刻,它身上的线条猛然亮出红光!</p>
“宿主——!!”</p>
随着一声惊呼,998猛地从宋清音手中蹿至半空,在半空中慌乱地上上下下。</p>
“998。”宋清音半仰着头,喊住了它。</p>
“哎哎哎宿,宿主,你——你没事儿啊。”998松了口气,身上的线条慢慢恢复成蓝色,“没事儿就好。吓死我了。我都不知道,我刚刚为什么宕机了。”</p>
“还好宕机的时间不是很长,还能够——哎哎哎?那个,那个莫卿言呢?”998后知后觉地环视屋内,“宁叶寒也醒了?怎么又是我最后醒还什么都不知道?”</p>
“我本来就没睡着。”宁叶寒没好气道,“你说你这个系统这么咋咋呼呼的,一路上能起到什么作用啊。”</p>
“不是,我,我……”998声音有些委屈,“我也不是故意宕机的啊。”</p>
“这事儿我还没提呢。”宁叶寒右腿叠到左腿上面,“你说你一个系统,被莫卿言一碰就宕机——”</p>
他突然不说了。</p>
998不明所以,还在半空中浮着,身上的灯光一闪一闪。</p>
宋清音弯起眼睛,微微颔首,盯着宁叶寒的反应。</p>
片刻,宁叶寒看向宋清音:“所以,莫卿言——并没有被替换?”</p>
“如果那个实体怪物真的能模拟人模拟到系统局的权限,那我也输得心服口服。”宋清音说。</p>
“你那时候就做出了判断?”宁叶寒又问。</p>
“差不多吧。只是有些事情还没有确认,那时候的判断并不能作为最终判断。”</p>
直到莫卿言离开之后,宋清音才最后下了决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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