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天下第一厨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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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衣服跪在地上给腊梅叩头,哭着哀求道:“腊梅姐姐,您行行好,别把这事儿跟二奶奶说了去!否则,我还不如一根绳子吊死来得痛快。”</p>
小丫鬟也跟着一起跪下来求情道:“腊梅姐姐,原是我嘴没把门儿的,和春儿姐姐无关。若是二奶奶责怪,别牵连旁人。”</p>
腊梅只瞥了她们一眼,蹲下来收拾碎了的碗碟,直接折返回厨房了。</p>
小丫鬟小心翼翼道:“春儿姐姐,你说腊梅姐姐到底是什么意思啊?”</p>
春儿摇头,生无可恋中还存了那么一丝侥幸。</p>
但愿腊梅别去多那个嘴,否则以二奶奶如今的脾气,大家都得吃不了兜着走。</p>
腊梅回到院中的时候,胡氏正在描眉化妆。见腊梅姗姗来迟,胡氏又不高兴了:</p>
“让你吩咐厨房炖个燕窝,怎么搞了这么久!是不是厨房那帮狗仗人势的贱奴看我失势了,就嚣张起来了!</p>
今天我就让他们知道,只要有胡家在,这凌家永远轮不到姓柳的在这儿耀武扬威!”</p>
胡氏被禁足后,凌方序安排了两个膀大腰圆的嬷嬷轮流看守在此处,除了伺候的婆子丫鬟,一律不得进出。</p>
见自己和腊梅身量差不多,胡氏便想着趁上午看守嬷嬷打盹困觉的时候,装扮成腊梅的模样出去,回娘家求助。</p>
腊梅将燕窝放好,低眉顺眼地站在柳氏身后侧一动不动。</p>
“我被禁足这些时日,家中可发生什么事?”</p>
腊梅想了片刻,“回奶奶的话,无事发生。”</p>
胡氏手中一顿,“二爷的生辰不是快到了吗?管家可否说如何操办?”</p>
腊梅回道:“管家说还有一段日子,得看二爷的意思。今年因着大爷的事,想来二爷应该不会大操大办。”</p>
凌方序若过生辰,势必要请胡家人。胡氏想着自己先回娘家示个好,让娘家从中说和一下,赶上凌方序生辰之前解了自己的禁足,这事儿就算是翻篇了。</p>
胡氏的愿景倒美好。只可惜,这次有了柳氏的精心筹谋,她的如意算盘终究是要落空了。</p>
胡府大门口</p>
逆着人流的胡氏失魂落魄、毫无目的的漫步在街头。</p>
回想起刚才侄女儿怨怼的目光、嫂子的夹枪带棒、哥哥们的沉默和娘亲的支支吾吾,爹的无奈叹息,再加上丈夫的冷淡不喜,胡氏只觉得天旋地转,不知事情怎么到了如今这副局面。</p>
“如今嫂嫂们因着妹妹,可是脸上有光得紧。如今出去,谁不羡慕胡家养了个率真大方的好女儿,凌家有福,娶了个知礼懂节的好媳妇儿!</p>
这么会教女儿,我们家姐儿的还用愁吗?想必及笄的时候,可犯不上自己恨嫁,提亲的怕是要踩破门槛儿了!”</p>
嫂嫂们的每一句话都戳中胡氏的痛处。若是以往,有胡家父母在,嫂子们是绝不敢在她面前如此。</p>
而这次,胡老夫人也没有为她说一句话,只是劝她:</p>
“不过是禁足,凌家也未曾缺短你吃穿用度,等女婿气消了,便会解了你的禁。</p>
既然已嫁做人妇,未经夫家同意,别总往娘家跑,免得让人瞧了,又该说闲话了。”</p>
临出府前,大哥告诉她,因着她在陈老夫人寿宴的行径,被不少有心人利用,如今胡家失了很多趟大镖,家中女眷的名声受了不少影响。</p>
大姐儿明年及笄,出了这么一遭,想议一门好的亲事怕是难了。</p>
当初她在乞巧节逛庙会,人群中一眼就相中了风度翩翩、芝兰玉树的凌方序,吵着非君不嫁,任凭别人怎么奚落嘲讽都阻碍不了她的决心。</p>
胡氏像个游魂一样在大街上漫无目的走着,路过一个路边摊,听人闲谈:</p>
“那边又在给小乞丐布施了?”</p>
“可不是嘛,这天气变冷了,每每到了冬天,就是那帮乞儿最难熬的时候。</p>
这凌家大奶奶心善,丈夫没了,膝下就一个闺女,又在小叔子家寄居。许是想做点好事,积点福报吧。”</p>
“听说这凌家二奶奶此前可是把陈老夫人得罪了?”</p>
“可不是嘛!要不是大奶奶出门,凌家这次可够喝一壶了。要不怎么说,还得是这官宦人家的女儿。”</p>
“你听说没,据说这凌家二爷还想仿照太宗时候的旧制,将大奶奶收继婚的!”</p>
“什么?听说这大奶奶不但知书达理、温柔娴雅,还是个颜色姝丽的佳人,最重要的是,膝下无子。</p>
虽说仁宗以后这旧制被废了,也有不少大家族依旧如此。这凌家家大业大,也未尝不可。”</p>
胡氏目眦欲裂,疯了一样冲向议论的几人:“你们说得可是真的?听谁说的?不会的,不可能,凌方序他休想!”</p>
看胡氏形状癫狂,穿着打扮又像大户人家的奴婢,几个男人不想惹事儿上身,临走时莫名其妙看着胡氏:“哪来的疯婆娘,晦气!”</p>
回到凌府,胡氏异常平静,阴恻恻的表情比大发雷霆的时候看着更渗人。</p>
“腊梅,你寻个最近的地方,把这封信送邮驿处去。”接着又命令道:“现在就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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