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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顾昇拍了拍齐愿地肩膀,“都上了贼船……啊,不是,我是说社保局这条船了,你该干嘛干嘛吧,反正天塌了有高个子顶着。”</p>
又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他也转身离开——</p>
“等等!”身后突然传来齐愿的叫声。</p>
反悔了?</p>
他回头挑了挑眉:“协议都签了,现在反悔可已经晚了。”</p>
“不,其实我是想问。”齐愿顿了顿,似乎有些不好意思。</p>
“就是那个,吃完晚饭再走行吗?”</p>
砰——</p>
大门关闭,齐愿被送出了门外,手里还拎着从餐厅打包的晚饭。</p>
迷茫地看了看四周,好半天他才反应过来。</p>
掏出手机确认了一下,还好,手机还有电,还能坐公交回家。</p>
不过一想到白羽涅承诺之后还有笔辛苦费,他又有些犹豫,要不奢侈一把打个车?</p>
以及,行动现在开始了吗?他四周打量着,试图找到白羽涅承诺的会在自己周边负责保护的人。</p>
但他什么也没找到,他只看到周边巡逻的士兵和正在警惕地看着自己的岗哨。</p>
会不会是要到天黑之后才有啊?还说布置在了自己家周围?</p>
又难不成根本没有?</p>
要不干脆跑路得了!</p>
他心里快速闪过了几个念头。</p>
但一想到那些荷枪实弹的士兵和面无表情的白羽涅,他又有些发怵。</p>
心里纠结着,打消了自己危险的念头,他回头看了看社保局的大门,犹豫了几次,但终究还是转身离开。</p>
。</p>
。</p>
“我还以为你会拦着。”社保局内,来到自己办公室的白羽涅看着跟着来的顾昇。</p>
“我确实是想拦来着。”他耸耸肩,开着玩笑:“但我怕你把我给活撕了,不过没看出来啊,你对那个小子好像还挺好的。”</p>
他继续用着语言作死。</p>
“好?你是指把他派出去执行危险任务吗?”白羽涅声音冷淡。</p>
“别人可能看不出来,但我夜场小白龙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最开始在审讯室你提出要亲自审问不就是怕有人对那小子动刑吗?”他轻笑着。</p>
“我记得那个时候你还没来吧,怎么知道的?”</p>
“忘了我的能力吗?「招灵」啊!就算当时我还没来,但游离的灵也会将我想知道的告诉我,哈哈!”他朝着白羽涅意味深长地笑着,语气逐渐染上了一丝夸张。</p>
然而白羽涅只是一言不发地看着他,目光幽深。</p>
看的他心里有些发毛。</p>
“如果你的能力在任务里也能有这么好用,我会很欣慰的。”她摇了摇头,缓缓收回视线。</p>
“哈……哈哈……异常事件「招灵」确实不太好用”他只得干笑两声,迅速掐灭自己刚升起的作死之心。</p>
“如果你没有其他问题了就离开吧。”</p>
“有有有,我确实有问题。”顾昇听罢赶紧拦住又要下逐客令的她。</p>
他平复了一下心情,措了措辞,这才开口。</p>
“就是这么做,咱们这么做会不会有些……”他话没说全,但白羽涅已经知道了他说什么。</p>
“卑鄙?无情?还是残忍?”先一步将顾昇的问题说出口,她看起来依旧平静。</p>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社保局不是也有保护平民的职责吗?”</p>
“听起来你似乎很担心他,你们才认识多久?有一天吗?”闻言的白羽涅挑了挑眉。</p>
“差不多半天吧。”顾昇盘算着,“虽然那小子没什么本事,还是个饭桶,还动不动就骂我,有时候还跟我动手。更重要的是,他还觉得我长得不帅……”细数着齐愿的罪恶,顾昇咬牙切齿。</p>
但是啊……</p>
“要让我看着他去死,这我可办不到——”他摊了摊手。</p>
白羽涅少见地表现出了兴趣:“看不出你还能说出这种话。”</p>
“那是当然,这是我老师从小就教我的。”顾昇自豪挺胸。</p>
“你老师也是混夜场的?”</p>
“那倒不是,他就是个女人缘很好的老混蛋。”顾昇语气酸溜溜的。</p>
听起来也不像什么好人!白羽涅叹了口气。</p>
“不过你真的觉得齐愿是一个普通人?”白羽涅问出了自己的问题,她盯着顾昇。</p>
“难道不是吗?根据社保局的规章制度,即便是有灵能潜质但只要没真的觉醒应该也被视为普通人吧。”</p>
“如果只是有灵能潜质当然如此,但若不仅是这样呢。虽然灵魂检测没有显示异常,但结合之前审讯时的状况,我总觉得他有问题。”</p>
“所以你觉得齐愿不只是有灵能潜质那么简单。”顾昇皱了皱眉,“但是证据呢?你这些都还只是你的猜测吧。”</p>
“没有证据。”她摇摇头,喝了口已经在桌上搁了许久的茶,然后皱眉,“这个茶泡的时间太久了。”她伸手将茶倒进垃圾桶,这才又开口。</p>
“如果硬要说行动逻辑的话,那大概是直觉吧。”</p>
神他妈直觉!</p>
“所以……”顾昇口中喃喃道,“你其实不光想把小丑钓出来,你还想借这个机会来试探一下他。”</p>
白羽涅颔首,算是对他的话表示了肯定。</p>
妈耶!这什么心肠歹毒的坏女人!</p>
他看着白羽涅,齐愿老弟,吸引了这个女人的注意,你这次怕是要遭重了!他心里开始对齐愿表示默哀。</p>
同时他也对现在正在她手底下工作的自己表达了担忧,这要是有一天自己有什么把柄落到这个女人手上,那还得了!</p>
不过这个恶毒女人这次怎么这么爽快就告诉我计划了?平时不都是不声不响的吗?顾昇本想开口发问,但他抬头就看到白羽涅此刻也在看着自己。</p>
敏锐地察觉到一丝不对。难不成……一个猜测在脑海中成型。</p>
果然,正如他所想,很快他又听见了恶毒女人的声音,“本来我是有其他安排的。”</p>
“不过既然你担心齐愿……”白羽涅上下打量着顾昇,语气莫名愉悦。</p>
嗯?</p>
危机感袭来,顾昇只觉得自己不知不觉掉进了一个坑里。</p>
思考只在一瞬。</p>
而在一瞬之后,他就明白了对方所想。</p>
“那之后你就第一个上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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