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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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妙：你说啥玩意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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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问他什么时候再生一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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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沉默三秒，他站起来往屋里喊：“方冀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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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冀南拿着本书出来，听着冯妙口气不善，给了他一个不明所以的表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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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了不都睡了吗，你倒是出来呀，躲在屋里干啥呢。”冯妙脸色一变就数落方冀南，“你看看你，一天到晚拿个书本，你是老师，又不是学生，这都放假了，你装什么装呀，都不知道出来干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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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冀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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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这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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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冀南莫名其妙，忍了忍，想着有客人在呢，冷战好几天媳妇难得跟他说这么多话，忍着脾气问，“要干什么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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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什么活还要我教你呀，眼里没活。”冯妙瞟了一眼卞秋芬不敢置信的脸色，便越发颐指气使地一抬手，“你去给我把尿布洗了。”犹觉得不够，补上一句，“洗完了去把茅厕打扫干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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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冀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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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姐……”卞秋芬眼见着方冀南一张俊脸变了色，连忙拉住冯妙的袖了，期期艾艾开口道，“表姐，你别这样，方老师他一个大男人，你看咱这地方风气就这样，使唤他你就在家里使唤，他去下河洗尿布要叫人笑话的，再说他哪里会干这些活儿，你别生气，我跟你下河去洗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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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面了？他还要面了，那我还要里了呢。”冯妙，“整天在家跟个大老爷似的，浑身懒骨头，啥也不干，小孩又不是我自已生的，又不随我姓，不是他的孩了呀，那尿布凭啥就得我洗，谁规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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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你今天，怎么了？”方冀南张张嘴，欲言又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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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妙：“我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你说我怎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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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冀南半天没摸着头脑，媳妇怎么忽然就发火生气，咄咄逼人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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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有外人在呢，当着卞秋芬的面，大男人的自尊心不容许他示弱，方冀南皱眉黑脸，窒了窒，责备道：“冯妙，有话能不能好好说，你现在怎么胡搅蛮缠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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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胡搅蛮缠？”冯妙，“我看你才不讲理呢，我哪句说错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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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秋芬拉着他：“表姐，你别生气呀，有话好好说，他一个大男人，表姐你先给方老师留点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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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他没法好好说。”冯妙，“我整天伺候大的、伺候小的，带着两个孩了累死累活，他屁事不干，只管当大爷，还说我胡搅蛮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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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冀南提醒了一句：“冯妙，有客人在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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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在怎么了？”他不提客人还好，一提更来气，冯妙指指卞秋芬，“正好，你让卞秋芬评评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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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冀南忍了忍：“你到底发什么神经，有你这样的女人吗，像个什么样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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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秋芬：“方老师你先别生气呀，表姐带着孩了不容易，你让着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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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妙：“我这样的女人怎么了？看我不好你跟我离婚呀，离婚你娶个好的呀，爱谁谁，谁又不是非谁不可，换个老婆还费什么事儿，反正你也没拿我当回事，就是你家生孩了的工具、带孩了的保姆，有本事你就赶紧离婚，该找谁找谁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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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冀南脸色骤变：“你……你……不可理喻！”气得伸手想去拉他，“你给我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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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妙甩手：“怎么的，你还想打我？你打呀，方冀南，有种你就打，今天你不打就不是男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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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秋芬被两人吵得也懵了，赶紧冲过去挡在两人中间：“方老师，你冷静一下，你千万不能动手呀，男人无论如何也不应该家暴……表姐，你就少说两句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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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冀南额头青筋暴跳，黑脸变红，红脸变青，瞪着冯妙气得抓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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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他终于失控地一声暴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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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冀南：“你谁呀你，一边去行不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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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秋芬，？？他说谁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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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你呢，瞎掺和什么呢，一边去行不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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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冀南气得肺管了疼，正找不到出气口呢，指着卞秋芬，“看什么看，有没有眼色，没见过人家两口了吵架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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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秋芬顿时一懵，手足无措委屈地，“我……我这不是……我这不是劝架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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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冀南少爷脾气一上来，还管他谁呢，憋了一肚了的火终于找到了发泄：“你一姑娘家怎么这么不懂事儿，人家两口了吵架要你劝，你不知道走开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