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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没人回答。</p>
云珠亦是在我耳朵后面小声道:“若能除了小主,我想张贵妃肯定是舍得巧芝的,这话说得也真是没意思了一些。”</p>
她嘀咕的声音很小,张贵妃听得不真切,倒是床榻后面的巧芝听见了。</p>
她挣扎着,要怕起来,断断续续说着话,道:“奴婢所言,句句属实!魏公公,你为何要帮燕婕妤来害奴婢呢?”</p>
“难不成,难不成是被燕婕妤收买了!?”</p>
巧芝已是慌不择言了。</p>
我看得冷笑,反问道:“我能收买魏公公?魏公公是自幼跟着皇上的,办事一向妥帖,才得了皇上重用。”</p>
“再者,贵妃娘娘在宫中多年,向来对魏公公也是极好。怎的贵妃娘娘没能收买了魏公公,反倒是我这个入宫不到一年的妃嫔,能收买得了魏公公的?”</p>
巧芝话语一窒。</p>
她格外不甘,可她此刻除了死死咬着嘴唇,说是我摔得她下水以外,也再说不出别的什么话来了。</p>
我大抵是清楚一些的。</p>
巧芝在水里扑腾时,想必怕得要死,现在其实她若肯以死明志,说不准在场的人还真的能信她几分。</p>
可她不敢。</p>
她,早就享受惯了,哪里愿意死呢?</p>
僵持片刻。</p>
萧昱也有些恹恹,看张贵妃一眼,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巧芝既然没事,此事也就罢了。”</p>
“贵妃,你便让太医好好照看巧芝吧,下回当心也就是了。”</p>
“皇上……”</p>
张贵妃眼睛又红了,她去拉萧昱的手,幽怨看我一眼,哭诉道:“皇上自从有了燕婕妤,对臣妾是一天冷淡过一天了。”</p>
“皇上是不是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了?从前,皇上一直都是叫臣妾敏敏的,怎么现在一直叫臣妾‘贵妃’了?”</p>
张贵妃面上有着惶恐与伤感。</p>
我眨眨眼。</p>
好像……</p>
她这回还真不是装的。</p>
她是喜欢萧昱的,自然也恨现在“得宠”的我。</p>
只是,她也如皇后一眼有着她的不明白。</p>
萧昱最不喜欢有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那些欺瞒他的事情了,自以为聪明能瞒天过海,把他当成傻子。</p>
更何况……</p>
最近,张贵妃与太后走得很近。</p>
萧昱和太后之间又是一向有着心结的,现在皇后病着,后位仿佛有些不稳当,张贵妃在这个时候与太后来往,无异于是在争取太后的同意。</p>
这些事,萧昱看在眼里,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p>
自然而然。</p>
有些情分,便是在这些事情的消磨之下慢慢就淡了。</p>
偏偏张贵妃浑然不觉,她认为自己是爱萧昱的,做这些的目的也都是出于“爱”,并不觉得有错。</p>
两个人,也就注定了会渐行渐远了。</p>
“贵妃。”</p>
萧昱更显得疲惫。</p>
他叹了口气,认真看着张贵妃,道:“朕有些累了,前朝事情多,可朕还是来看你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p>
“可现在,朕觉得朕该离开了,你明白吗?”</p>
张贵妃一怔。</p>
她后退半步,动了动嘴,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萧昱,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又不是很明白,她不敢相信,又不敢问。</p>
我不想再留在这儿了。</p>
说到底,这是张贵妃和萧昱之间的事情。</p>
“嫔妾告退。”</p>
我服了服身,转身离去。</p>
院外,骄阳依旧,远处有花香味传来,我闭眼,动了动鼻子,这才感觉压在身上的那种死气沉沉的感觉好了不少。</p>
“先回去吧。膝盖还疼着呢,恐怕得上一些药才行。”</p>
我对云珠说着,便准备往回走。</p>
这时,萧昱却从我身侧擦身而过,停在了我的面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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