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化元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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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忠怔愣了一下，身份？他如坠冰窖，浓厚的寒冷自内而外将秦忠包裹，胳膊上不由得激起一排鸡皮疙瘩。他像是被钉在原处似的，一寸都移动不得。</p>

秦歌上前两小步，“忠大哥，我不是那个意思。”</p>

秦忠缓缓、缓缓地转过身，声音很低，“我自然认得清我的身份，也请郡主记得自己的身份，莫要让大将军蒙羞。”</p>

秦忠缓步离开，秦歌跟在后边亦步亦趋，不敢快一步，也不敢慢一分。秦歌揪着自己的袖口，恨不得打自己两耳光，怎么急了什么话也说，这多伤忠大哥的心啊。</p>

廖英婷看见了，悄悄过去问秦歌发生了什么事，秦歌只是摇摇头，没开口。</p>

秦忠径直回了自己的帐子，秦歌站在外边，左一圈，右一圈的，像是下雨前忙着搬家的蚂蚁似的。</p>

眼看天色渐渐暗下来，秦歌站定了，心一横，闭着眼睛喊道：“忠大哥，我真不是那个意思，我心里一直敬你为亲兄长，我也不知道怎么了，话赶话就到那了，你要是正生气你罚我，打我也行，你别自己憋着，别憋出病来啊。”</p>

秦歌说完一睁眼，周围一圈人都看着秦歌，秦歌低下头，口中喃喃“丢死人了，丢死人了……”快步回自己帐子了。</p>

秦歌坐下来牛饮一大杯水，双颊红彤彤的，热得秦歌直扇风。她懊恼地低着头，盘腿坐在那一动不动。</p>

“秦歌，你起这么早干嘛？”廖英婷上半身支起，抬手挡住从缝隙中侵入的阳光。</p>

秦歌紧了紧腰间束带，“我去早课。”</p>

廖英婷一听秦歌都去上早课了，不由得气恼睡过了，忙起来以最快地速度把自己洗漱干净。哪知到了校场，只有秦歌一人在那。</p>

廖英婷抬头看了看天色，才刚寅时啊，天刚亮，这么早来干什么。话虽如此，廖英婷也不放心秦歌自己在这，便陪着秦歌。</p>

不出一刻钟就看到秦忠大步流星走了过来，秦忠看到秦歌的时候脚步明显凝滞了一下。他佯装没看见秦歌，开始自己的早课。自秦忠入伍，每日寅时正刻都要练功，十余年风雨无阻。今日不知为何迟了些，倒叫秦歌好等。</p>

秦忠刚扎下马步，还未出拳，秦歌忙蹲到秦忠旁边，跟秦忠一起出拳，收拳，再出拳，再收拳。每有四目相对的时刻，秦歌忙摆出一个讨好的笑。</p>

一套拳打完，秦忠又去拉弓，秦歌自然跟从。</p>

“忠大哥，我以后都好好做功课，再也不偷溜出去玩了。”秦歌双手合十，双眸湿漉漉的。</p>

“忠大哥，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这会，绝不会再有下回了。”</p>

秦忠总是不搭腔，秦歌一弹弓弦，“哎呀”一声，“流血了”。</p>

秦忠忙凑上来看，秦歌指腹干干净净的，连个红痕都没有。</p>

“忠大哥，”秦歌拉住秦忠的袖角晃啊晃，“真的错了。”</p>

秦忠“嗯”了一声，神色闷闷的，“练功。”</p>

秦歌应了一声，跟着秦忠拉弓、放箭，正中靶心。秦歌跳起来，秦忠只是点点头，秦歌也沉静下来，继续拉弓、放箭，然后把箭收回来，再拉弓、放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