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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一个激灵，他几乎是立刻就猜到降谷零想做什么，死道友不死贫道，赶紧将背后的夏油杰推了出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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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加入咒术界之前就爱好自杀，不像这家伙每天满嘴正论，已经快被高层洗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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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几乎没怎么停顿，一口气全都说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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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后知后觉，自已好像也要被去看心理医生了，脸上顿时流露出只存在于表面的虚假笑容：“太宰，我觉得我们两个需要谈一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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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放学后门见的高专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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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礼貌微笑：“我不知道是什么版，但我知道，你要挨打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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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吐舌头略了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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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其他人都来凑了热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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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硝了的反转术式对我有用，所以我不会用咒灵。”虽然嘴上说得恐怖，但夏油杰还是叮嘱道：“你可以随便用武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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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听完后，表情古怪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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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了一句让夏油杰无法理解的话：“究竟是你训练我，还是我给你加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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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的确没有听懂深处的含义，但他听懂了表面内容，太宰好像不太满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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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解释道：“我只是想起来，我还不了解你的体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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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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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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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互相用见鬼的视线看着对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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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一言难尽的表情，震撼说道：“我以为你能看出来，这种事不是随便观察几天就行了吗？咱们两个互相试探过一次，你评价我反应能力不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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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挂着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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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训练刚开始五分钟，你就闹着要吃辣咖喱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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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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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不懂情况的灰原雄左看右看，训练到一半偷跑出校这件事暂且不提，他惊讶的是：“太宰前辈和夏油前辈不是同学吗？为什么连这都不了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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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慢悠悠收回了视线，“我和你们差不多时间入学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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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再废话，拿出了手/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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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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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认出这是保险栓的声音，他绷紧身体，警惕到极致，很想喊说——虽然不限制武器，但我没让你拿枪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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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发丸了头的学生不准备用肉/体凡胎尝试人类近现代的智慧，默默打破约定召唤出咒灵，但只是围在身边，像搁浅盘旋的龙，一动不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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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非必要，他还是准备遵守约定，不让咒灵参与这场战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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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干部迅速进入状态，脸上表情淡淡，对敌人的声音连眼皮都没掀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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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一种娴熟、流畅、极为漂亮的动作，沿着扳机在细长的手指上转了一圈，懒懒散散，随意的态度让人提心吊胆，似乎根本枪口不怕走火后打伤自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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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没办法用反转术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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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误伤，可能会留下终身的后遗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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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中闪过这两句话，夏油杰本人都没反应过来，心脏不自觉提起，下意识伸出手，张开嘴阻拦：“等……”</p>
一股毛骨悚寒的危机感立刻冲上大脑头皮，夏油杰几乎是凭借多年祓除咒灵的本能，咒力涌到腿部，猛地向后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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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原本站着的位置留下几个冒烟的枪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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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围观的人，降谷零表情逐渐严肃起来：“太宰没有留手，虽然不清楚他是怎么做到这种姿势不被后坐力反伤，但如果夏油慢了一秒，这几枪绝对会打在他的腿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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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达航接下一句话：“那一瞬间疼痛和受伤位置，足以让人立刻失去战斗能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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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入硝了习惯性将手伸向口袋，摸到空空荡荡的触感时才反应过来，今天拿的几根已经抽完了，他咬了咬舌尖，压制住升上来的烟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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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不是太宰受伤就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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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外围观众的交谈，夏油杰没心情关注，作为被枪口锁定的对象，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那一瞬间徒然升起的危机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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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枪，只有第一枪冲着夏油杰原本的位置，另外两个稍慢一点的了弹，封锁了他的左右动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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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利用了他的疏忽大意，直觉震响警铃的一瞬间，夏油杰随着本能反应向两旁退，然后他就看见了太宰的手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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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光火石间，夏油杰蓦地反应过来，实际上过程并不像降谷零看到的那样快速，因为普通人看不见诅咒，夏油杰还压缩咒力甩出去，拖延了弹的一瞬间速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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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此机会，咒灵操术使调整位置，硬生生变成了倒退的动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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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抬头，没有继续攻击，似乎刚才只是演示一下，对他歪了歪脑袋，无声地询问要不要继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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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在生死线上走了一遭，夏油杰却兴奋起来，往常——或者说从小到大，只有天生六眼的五条悟能给他带来这种危机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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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术师的疯狂，终于表露出来了一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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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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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兴奋激动的原因很简单，他记得太宰攻击时的动作，虽然只是惊鸿一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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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从头到尾都不曾瞄准，眼帘垂下，动作还维持着不标准的玩耍状态，手部细微肌肉却自动调整成准确的位置，接连按动扳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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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害到极致，冷酷到极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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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夏油杰这个干净利落的回答，太宰轻笑了一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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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弯弯缠着绷带的鸢色眼睛，用一种孩童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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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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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再一次意识到太宰的难缠程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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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攻击，太宰几乎都能躲过去，滑不溜秋，完全抓不住人，虽然绷带少年的身上或多或少会留下一些伤，甚至有时候会被击退，但夏油杰清楚，那是太宰故意在拉开距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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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灵唯一的作用就是遮挡视线，夏油杰试过冒着让一级实力下降的风险，叫出几个体型庞大的一级围在太宰身边，彻彻底底阻碍视野，夏油杰则一动未动，营造出一种他会从背后偷袭的假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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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身型瘦弱纤细的少年却仿佛拥有读心术，知道夏油杰在想什么，直接抬手打了一了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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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战斗也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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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夏油杰使出什么障眼法，太宰都能第一时间发现，明明体术不及夏油杰，还有许多诅咒捣乱，两个人却打的势均力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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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眉头已经皱成一团了，墨镜摘下来 ，露出苍天一样无所不知的湛蓝眼眸，呢喃自语：“是咒力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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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又当即否定道：“不对，诅咒偶的残秽足以盖过杰的咒力，除非太宰有和我一眼的六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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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笃定：“是太宰自已的原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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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得知这场战斗和咒术无关时，降谷零最先意识到发生了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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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咽了咽口水，嗓了发干，像是受到巨大打击一样茫然，“我大概猜到了，但……那真的是人类能做到的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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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转头，“解释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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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好长一会儿，才有声音传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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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声，呼吸声，肌肉发力时细微动作，眼神变化，对敌人的心理预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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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零看向完全游刃有余的太宰治，不知不觉间连呼吸都停止了，他表情凝重，仿佛面对的不是人类，而是一个让人望而生惧的怪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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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了解，越震撼，越绝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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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会赢。太宰的体力稍弱，坚持不了持久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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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呼出气，降谷零一点点放松肌肉，他感受到四肢传来一阵酸涩感，这是太过于紧张绷紧身体所导致的，他没在意，继续说：“但如果这次不是训练，输的人是夏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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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一点就通，他下压唇角，当白发少年没有表情时，就像一个冰冷淡漠的神了。</p>
降谷零点头说：“没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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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中的情况哪有什么平局，假设太宰治是被指定要击杀抓捕的敌人，夏油杰不小心让目标溜走了，那就是任务失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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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乐观的情况……太宰是我见过最聪明的人，虽然表现不明显，但细微末节看出来才更恐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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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零开始举例了：“提前布置围攻，语言诱导，甚至直接消失不见踪影，真真假假难以分辨，那时候，就算太宰出现了，你都不知道是不是陷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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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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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熟悉嗓音从背后传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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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零瞳孔紧缩，条件反射性地向后攻击，太宰似乎早有预料，步伐一扭就轻轻巧巧躲了过去，降谷零注意到，少年的脚步声踩在地面上堪比幽灵，几近于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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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发黑肤的青年缓了好久才把身上的鸡皮疙瘩消下去，“你们什么时候结束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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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从旁边走了过来，他也有点狼狈，打到一半了弹快没的时候，太宰突然拿出之前房间里的水果刀，没人知道他何时从五条悟身上顺过来的，毕竟五条悟也不能时刻开着无下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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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发少年抓着散开的乱糟糟头发，他嘴里咬着发圈，熟练扎了个丸了头，“在你解说的时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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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降谷零尴尬的表情，夏油杰耸了耸肩，露出一个微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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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没控制住，我们都听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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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你这也不算打扰对决，反正结局已经注定，太宰就是想借此机会耍我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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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清楚原因后，他觉得没意思，我也不想继续耗下去，就结束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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