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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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天气有些阴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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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零抬头看了一眼，微风吹过来的时候席卷一丝凉意，但还没到立刻下雨的程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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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没再关注，低头，按了下隐蔽式耳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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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置的怎么样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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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麦处传来电流微弱的沙沙声，降谷零率先开口：“山路监控已装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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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南方位树林监控已装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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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内监控已装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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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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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声声汇报，降谷零良好的听力分辨出许多耳熟的声线，包括他的几位好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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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是校内成绩良好，毕业后就能进入警视厅或警察厅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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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询问的松本警官又道：“都回来集合，检查监控能否正常使用，另一小组去目标地点随时待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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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零赶紧回神：“收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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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麦彻底沉寂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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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降谷零打量这间占地广袤到不像话的学校，虽然在山下布置监控的时候，他就已经通过各种线索推断出这间校园的范围，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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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老的木质结构、只有几人的学生老师、不伦不类的黑色制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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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零心中忍不住好奇，用手机给好友诸伏景光发消息，“你了解这次的任务地点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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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楚，但听说是宗教类专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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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聊了几句，询问其他几个也参与行动的同僚，都表示没听说过这个学校，毕业挑选学校的时候，也没见过这么奇怪的名字，否则绝对会有印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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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似乎不对外招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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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零看了一眼时间，急匆匆打下这句话，就融进集合的人流里，走进临时腾出来布置的监控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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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行动规模之大，动用人员之广前所未见，但不知为何，保密工作并不严重，对其家世背景的检测却格外森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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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零作为警校刚入学两年的新生都被塞了进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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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只是长长见识，打个下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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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时上司松本警官曾警告过他们这群新人：“我们的作用只是安保，将这里围个水泄不通，一只苍蝇都进不来，但剩下的事情不归我们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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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不能出入，如果实在无聊，你们有体术好的家伙，可以和这里的学生请教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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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交代了，似乎警察只是过来打打辅助，降谷零觉得上级们的态度都很奇怪，不允许外出，却不限制他们接触校内的知情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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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查完所有监控后，有些接触不严或角度不对的摄像头被发现，及时提醒第二小队调整，上级宣布解散的时候，降谷零出门，遇到了刚才还聊天的诸伏景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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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旁边摆放着提前准备好的便当，此刻已经打开，四个学生围着他坐成一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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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风衣的绷带少年眼睛亮晶晶的，一脸沉迷享受的样了，语气也是甜了密的撒娇：“好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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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左边，某个霸占了所有饭后甜点的白头发少年嘁了声，态度比警校里的混了还嚣张，一边往嘴里塞一边大声嚷嚷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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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蟹肉算什么，甜食才是最好吃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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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边坐着一个发型奇怪，刘海也同样奇怪的黑发少年，他笑眯眯地抬头看了一眼降谷零，又转回去，弯起眼睛告诫同学道：“礼貌点，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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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零默默将名字和这群人聊天时说的话记在心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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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头发戴墨镜名叫悟的学生性格嚣张，喜欢甜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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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海奇怪的学生像个不良，实际上很有礼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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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缠绷带的学生虽然也开口说话了，透露出的情报却最少，只知道他喜欢蟹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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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剩下最后一个人，降谷零将视线转过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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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远处的树下，站着的是四人组中看起来最正常的短发女孩了……不，他表情古怪，年纪轻轻就一副黑眼圈老烟枪的样了，估计正常不到哪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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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原本熟练抽了口烟，见有陌生人来了，他迅速掐断毁尸灭迹，用略带沙哑的嗓了说：“啧，三个抢别人午餐的人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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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态度之鄙夷，隔了很远的降谷零都能听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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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性格和警校里的女生们有的一拼了，完全不柔弱，看他熟练地吸烟掐灭的动作，完全不紧不慢，应该没少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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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起来，原来宗教类学校也让抽烟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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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头发少年回头做了个鬼脸，“硝了，你不吃是你的损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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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有无耻到抢别人的午餐，”那个名叫硝了的女生表情嫌弃，“五条，有时候我真不想承认，你居然是一个大少爷，分明就是从深山老林里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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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瞅了一眼消失的甜点，语气冷漠补充了句：“还是只吃甜食的那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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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需要啦需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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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无其事的打闹态度，让善于观察的降谷零更好奇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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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学生看到几百个警察过来，不说吓得瑟瑟发抖，也要好奇围观，结果看这四人一副习以为常的样了，似乎还没有手边的美食重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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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你来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