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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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呦心里不忍，于是又说：“我们家有个传统，就是大年三十晚上睡觉不关灯，要是你怕，就看着我们家的灯。”</p>

“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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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疯狂的事情，许呦很少做，以至于她躲在被窝里，看时间一点点过去，自己都觉得荒唐。</p>

冬天闷在被子里，呼出的热气很快就模糊了手机屏幕。她用手指耐心地一遍遍擦掉水雾，眼睛眨也不眨。</p>

外面声音渐渐没了，家里一片安静。父母早早陷入睡眠。</p>

12点一到，楼下各路鞭炮噼里啪啦地响起来。各种烟花爆竹欢快地吵闹着。</p>

许呦掐准时间，披着外衣下床，悄悄推开卧室门，蹑手蹑脚走到玄关处换好鞋。她把钥匙装到口袋里，屏住呼吸关好门。</p>

一路跑到楼下，她才反应过来。刚刚走的太急，忘记和谢辞约定位置了。</p>

许呦攥紧手机，原地转了两圈，刚准备跟他打电话，不远处突然响起一道喇叭声。</p>

她闻声望去。</p>

谢辞左手伸出窗外，摆动了两下。</p>

她小跑过去，打开副驾驶的门。</p>

车没熄火，车厢里一股烟草的味道弥漫。</p>

谢辞单手支着车窗，在和别人打电话。看到许呦上车坐好，他把暖气打开。车子落了锁。</p>

“等会儿，马上。”谢辞侧眼。</p>

许呦听见他的话，点点头，“没关系，你讲。”</p>

电话那边是宋一帆，听到动静，他揶揄了一句，“你们够浪漫的啊。”</p>

“嗯。”</p>

谢辞看到许呦来了，哪还有心思和他说话，敷衍道：“就这样吧，我挂了。”</p>

“哎哟我操，别挂啊，话没说完呢兄弟。”</p>

宋一帆气得直翻白眼，亏他还特地从家里溜出去，约了一大帮人准备去陪谢辞玩，搞半天今年人家有媳妇陪着。</p>

“什么事儿啊，你快点成不成。”谢辞又在催。</p>

宋一帆暗骂一句，忙说：“明天带嫂子出来一起吃个饭呗。”</p>

“你们几个人。”</p>

“没几个，就毅逼、成哥、大梨子明天也可以叫上.....”</p>

“再说。”</p>

“靠，你别就再说都出来了，给个准信啊，你知道我们几个跑出来专门开房就为了陪你，结果你倒好，一声不吭就抛下兄弟和老婆走了，是不是铁哥们儿啊谢辞。”宋一帆嚷嚷。</p>

谢辞还没出声，那边就已经换了个人。</p>

陈晶倚走到僻静的角落，握着电话，声音隐忍：“你拉黑我电话了？”</p>

谢辞眼睛看着许呦。她似乎觉得等的有些无聊，就侧头专心盯着窗户外面，看烟花看地津津有味，还拿着手机拍了好几张。</p>

他扯了扯嘴角，懒洋洋地对那边应了一声，“昂。”</p>

“为什么？”</p>

“别惹许呦。”</p>

谢辞没了耐心，也不等那边反应，自己说完就挂了电话。</p>

许呦听到她的名字，以为他在喊自己，转头问：“怎么啦？”</p>

“没什么。”</p>

夜深人静，车里只有黯淡温暖的橘色灯光。许呦静静淡淡地端正坐在座椅上，及肩的发披着，穿着可爱的小熊外套，脸蛋因为奔跑变得微红，睫毛像薄薄的蒲扇。</p>

反正就，别样惹人。</p>

“你剪头发了？”他盯着她一会儿，突然问。</p>

许呦‘啊’了一声，没料到他说这个，她点点头，不好意思地说：“昨天妈妈跟我在家里剪的。”</p>

谢辞笑了笑，拉过她的手腕。</p>

垂下眼，看见她细白的手腕，肤色洁净，他忍不住倾身亲了一下。</p>

她被他这个动作弄得如遭雷击，迅速抽回自己的手，僵硬着身体，“别这样，外面有人...”</p>

“嗯......没人。”谢辞漫不经心。</p>

许呦还是不放心，和他拉开了点距离，“我们还是来聊天吧。”</p>

“聊什么？”他问。</p>

许呦仔细思考，很淡定地说：“你平时喜欢干什么？”</p>

“...........”</p>

谢辞顿了半天，才说，“没有。”</p>

见她被噎住的模样，他才笑了笑，“你呢，学习？”</p>

许呦摇头，“谁会喜欢学习啊。”</p>

“你啊，一直都在学习。”</p>

反正以前谢辞坐在她后面，一下课就看到她不是在抄笔记，就是做卷子，仿佛不知疲倦的模样。怎么调戏她都不理，也不生气，像个刻板老实的秀才，一心只读圣贤书。</p>

秀才说：“嗯，因为我成绩一直很好，就习惯学习了。”</p>

“哟。”谢辞挑眉，“年纪轻轻，偶像包袱很重啊你。”</p>

许呦笑起来。</p>

他淡淡地问：“你以后要去哪上大学？？”</p>

她想了想，半开玩笑地说：“新东方。”</p>

“去北京？”</p>

许呦看他，疑惑道：“你问这个干什么。”</p>

谢辞看着她，“你说呢。”</p>

“........”</p>

“对了。”许呦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她说，“明天早上，我陪你去医院打针。”</p>

“为什么？”</p>

“你发烧了啊。”</p>

“吃药就可以了。”</p>

许呦蹙眉，不赞同道：“有些病不能拖，加上又是这么冷的天气。”</p>

他不说话。</p>

“好不好？”许呦还在问。</p>

谢辞看她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p>

许呦这次反应很快，知道他想干嘛。她捂住自己下半边脸，只露出眼睛，小声说：“不给亲，你先答应我。”</p>

他失笑，凑上去吻了吻她干净白皙的手背。</p>

许呦因为他的动作，耳朵变得通红。</p>

谢辞又前倾，笑着去亲她的眼睛。</p>

“你烦啊。”</p>

“不给我亲我也要亲。”他眼睛沉沉，声音喑哑，两人是快要挨在一起的距离。</p>

她往后躲。</p>

谢辞将许呦的手拉下，单手撑在玻璃上，偏头堵住她柔软的唇。</p>

薄厚适宜的唇，亲起来很舒服。</p>

他捏住她的下颌，不知疲倦地咬含，口中全是迷醉的芬芳，一路酥麻到胸口。</p>

作者有话要说：　　唧唧也发烧了，很痛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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