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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轻抚着胸口,原本她只是想寻着机会,前去和姚芷确认今日是否有收到宫外的来信,她于亲耕之时,不知何时被人塞了一张字条,上面写着:宁州见。</p>

宁州,姚霆所在的地方,他毕竟是姚芷的亲弟,宴宸的秦舅父,若能有他的支持,成事将更加容易。</p>

只是,此前,她同他短暂接触,此人顽固异常,甚难说通。</p>

若是,姚芷有办法,那便是雪中送炭了。</p>

看着院内阿花仔细地清点程莞赏给她的首饰,柳珺瑶判断,今日恐怕这丫头不会出宫门了,只能改日再来。</p>

心中恨道:若是武艺还在,见个姚芷,何必这么难?</p>

……</p>

程莞一行刚刚行至宫门,便看到李武侯在那里。</p>

她略略示意,李武便跟着进了朝华殿。</p>

“可是莲香?”</p>

李武抱拳道:“是,娘娘,莲香姑娘救治了数日,已经醒来。她说,那柳贵人便是拿这样的长针,日日在她身上尝试,她实在不堪忍受,这才有了寻死的想法。”</p>

程莞蹙眉问道:“试这个针,作何打算?”</p>

李武摇摇头,“莲香只说,用的话的话,可以延年益寿。”</p>

绿竹在一旁“呸”了一口,“怎么可能,韩神医那治病的针灸,哪个也没有这般的长,怎么可能延年益寿?”</p>

李武听到绿竹如此快的反应,当即赞许的点点头。</p>

“绿竹姑娘说的是,柳贵人定是没有说实话。”</p>

程莞点点头,“若不是救人,那便是杀人了。”</p>

她思忖了片刻,“恐怕她并未学会如何精确使用,否则也不会拿莲香做实验了。”</p>

“亦或者,她曾经会,如今又不太会了。”</p>

“对了。”程莞忽然想起什么。</p>

“近日,你可曾同她正面见过,有何变化吗?你之前不是说她可能会武艺吗?”</p>

李武沉吟了片刻,“确实有些奇怪,亲耕时观察她的步履不似从前轻盈,仿似没有武艺傍身了。”</p>

“那就对了。若是她近日身体有些变故,失了武艺,不会这银针杀人之术,所以,才一直拿着最亲近的莲香下手实验。”</p>

听完程莞的分析,李武觉得颇有道理。</p>

又想起一事,他连忙补充道:“娘娘,此前那梨花树上的骸骨,有一脚骨歪曲变形。微臣抱着试试的心态,同莲香姑娘求证,她说柳贵人身上也有这样的伤,那是小时候学习骑马,不甚跌落导致的。”</p>

程莞瞬间明白他的意思,“你是说,若现在的柳贵人脚上没有,那她便是假的?”</p>

李武抱拳应声。</p>

小蝶在一旁开口道:“主子,这个容易,这几日都在准备出巡事宜,各宫需要重新定制鞋袜,到时候奴婢和绿竹一起去流云轩瞧瞧便知。”</p>

程莞略略颔首,“好。李武,此事你先压下,待证据确凿,再禀告陛下。”</p>

“是。”</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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