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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均是面色凝重,良久,宴凌云开口道:“程琦,你大哥的事,你姐姐她还不知。所以……”</p>
程琦闷闷的回了句:“微臣知道怎么说。陛下放心。”</p>
宴凌云点了点头,抬眸望了眼窗外,“天气又热起来了。你们出去这一年多不容易,你姐姐也不容易,清儿他今日才得名医医治,刚刚有了点好消息,怕是再也经受不住其他了。”</p>
程琦还是闷闷的,“是。”</p>
两人均不再说话,各有心事。</p>
过了一会儿,程莞掀帘进入,一进来就顾不得仪态,直接抱住了程琦,泪流满面道:“姐姐不好,让你们受苦了这么久。”</p>
程琦摇摇头,微青的胡茬,显得整个人沧桑了不少。</p>
“是弟弟不好,对不住姐姐。”</p>
说着,便跪倒在地。</p>
程莞愣在原地,忽又意识到什么,只四周看了眼,“程文呢?”</p>
程琦跪在地上,头深深地埋着,默不作声。</p>
宴凌云走过来,握着程莞的手,“莞儿,清儿的身体可好些了吧?方才听柴录说,那韩大夫是个有能耐的。”</p>
程莞没有去回宴凌云的问话,挣脱宴凌云的手,往屏风后瞧了眼,笑道:“程文?别跟姐姐开玩笑啦。”</p>
宴凌云叹了口气,示意随侍们离开。</p>
屏风后依然没有,程莞又往隔壁内殿转了一圈,轻声唤道:“程文,你出来!”</p>
依然是毫无回应!</p>
程莞却笑得越发灿烂,“程文,你再不出来,姐姐要生气了!”</p>
还是没有任何声音!</p>
程莞居于殿中,大喊一声:“程文!”</p>
空荡荡的大殿,依稀传来回声,程文……文……</p>
程琦却开始重重的磕起头来,“姐姐,要罚便罚我吧!”</p>
“咚咚咚……”</p>
连续不断地磕头声,直击程莞的心扉,耳边传来程琦带着哭腔的声音:“大哥再也回不来了!”</p>
程莞感觉整个身体,瞬间瘫软,身体直直的摔倒在地,头部直接撞在冷硬的地上!</p>
听到程琦大喊:“姐姐!”</p>
听到宴凌云的声音:“莞儿!”</p>
又仿似看到那年她弹程文脑门的情形,她说:“程文,你就装!”</p>
紧接着,看见程文走到她的面前,“姐姐,别哭了!”</p>
她伸出手去抓程文的手,他却如云烟一般,瞬间消散!</p>
有什么东西梗在心头,她说不出话来,眼泪弥漫了她的眼睛,她想说:“程琦,你别哭,你看程文就在跟前,能看到!”</p>
可是,她什么也说不出来!</p>
但是,眼泪太多了,总是模糊她的视线,不知谁帮她把眼泪擦掉了,程文的身影瞬间不见了!</p>
她心急如焚,用尽毕生的力气,“程文!”</p>
这一声,撕心裂肺;</p>
这一声,痛彻心底;</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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