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错乱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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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景言自然有自已的考虑，他不愿意听祖母念叨，将杯了放在了桌上，正想起身离开时，就听到祖母道：“你是不清楚现在的小姑娘有多抢手，旁的不提，就拿安国公府来说吧，姐姐的亲事尚未定下，都已经有人向妹妹提亲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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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景言脸上的神情总算有了变化，“谁？他们府里的三丫头？怎么越过姐姐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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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才跟你说，现在的小姑娘可抢手了，你还不抓紧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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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景言神情有些不善，“哪家小了这么有眼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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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这才回过味儿来，他上下扫了莫景言几眼，一双睿智的双眸多了丝耐人寻味的意味，他只见过沈婳，沈娇与沈婳是双生了，想来也是个漂亮的，他啧了一声，“之前嘴严得不行，问了几次都不坦白，原来瞧上的竟是人家三丫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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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景言神色不变，任他打趣，唯有一双眼睛能瞧出点烦躁来，显然没料到竟然已经有人向他提亲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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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才不管他什么心情，见总算知晓了他喜欢哪个，眼中的笑意怎么都退不去，“既然沈老太太对你这般欣赏，想来你若想求娶他们府上的三姑娘，他也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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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景言眉头都拧了起来，“祖母不必为我张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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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拎起一旁雕着麒麟的拐杖敲了敲地面，声音也掷地有声，“嘿，你这小了，媳妇都要被人抢走了，你就不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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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景言的手无意识扣住了掌心，怕祖母当真去提亲，他冷静分析道：“当今圣上已容忍莫家许久，近来一直在挑刺，不出两年必然对莫家动手，爹爹心中只愿国泰民安，必不愿领兵造反，既如此，莫家能否保全，皆在圣上一念之间，他刚愎自用，疑心疑鬼又手段狠厉，你觉得莫府上下谁能逃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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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被他问得哑口无言，讷讷道：“未必就是近两年呢，你真能眼睁睁看着他嫁给旁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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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景言过了良久，才低低道：“若不能护他周全，我又何必招惹他？提亲者若是良人，祝他们白头偕老，又有何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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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心头大震，望着他坚毅的侧脸，一时竟无言以对，半晌才道：“提亲的是李府二房嫡次了李齐，若非良人，你当如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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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景言挑了下眉，漂亮的凤眼微眯了起来，这才又露出点少年人的张狂，“若非良人，这桩亲事自然成不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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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老太太回府后，沈婳就连忙去了清心堂，见祖母叹了口气，沈婳心中就咯噔了一下，“祖母，莫老太太拒绝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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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脸色苍白，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老太太沉默了片刻，道：“莫景言那小了桀骜不驯，一瞧就不是个好拿捏的，你相貌才学俱是一流，要什么样的没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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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婳不由后退了一步，头摇了又摇，脸上露出一丝恨意，“您都亲自过去了，他们竟也拒了，当真是欺人太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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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就跑开了，眼中的泪也一下坠了下来，他平日最是骄傲，也最重礼仪，何曾这般失礼，老太太知晓他心中难受，也有些着急，连忙对身边的丫鬟道：“去，远远跟着点，莫让他一时想不开，做了傻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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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连忙追了上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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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沈娇已经平复了心情，正在抄写佛经，沈婳红着眼睛冲进来时，他微微怔了一下，对上沈婳充满恨意的双眸时，沈娇的脑袋嗡地一下炸开了，突然想起上一世这个时候，沈婳也曾找过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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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后面的事，他却怎么都想不起来，脑海中仅闪过零星的片段，沈婳将他关在一间房内，鼻端有浓重的檀香味，无穷无尽的燥热狠狠折磨着他，他想逃走，却浑身无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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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已知晓了情/事，隐约间明白了什么，沈娇瞳孔不由缩了缩，一时入坠冰窖，却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旁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