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状态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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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里，王晓阳被再次提审。</p>

双手被紧紧烤在座椅上，刺目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叫他睁不开眼睛。</p>

经过昨晚一夜的轮流审讯，王晓阳的精神已经疲惫不堪。</p>

此刻，他嘴皮干裂，脑袋耷拉着，累的眼皮都抬不起来。</p>

大概是忌惮于他华大研究生的身份，这些人并未对他动粗。</p>

只折磨他的神经，不给他睡觉，不给他吃饭。</p>

审讯室里来了一轮又一轮人。</p>

他们对他问同样的问题，看他神经萎靡，只要打盹，就立马用凉水将他泼醒。</p>

他已经有二十四小时未进食，三十六小时没合过眼了。</p>

如果没有系统让他偷偷作弊一下，肯定就要挂了。</p>

这些刑讯逼供，却又不想担上屈打成招的骂名。</p>

想必另一间审讯室里的李强，现状也好不到哪去。</p>

“王晓阳，正月初五晚上，你在城北的天上人间大打出手，致五人受伤，致一人死亡，你认不认？”</p>

王晓阳困顿的张开双眼，看眼前的两人有了重影。</p>

算算时间，应该差不多了。</p>

他小声呢喃一句“差不多，应该到了？”</p>

“你说什么？”</p>

他声音太小，审讯人员没听见他说什么，只好凑过去，靠近他。</p>

结果，王晓阳轻蔑的扫他一眼，再次闭上眼睛。</p>

那人气坏了，扬手，就将一大茶缸子的茶水泼在了王晓阳的脸上。</p>

褐色的茶水顺着王晓阳清瘦的脸庞流下。</p>

“妈的，你倔个什么劲儿，迟早都要招认的，早点招认还能少受吃点苦头。”</p>

男人骂骂咧咧，对上王晓阳冷凝的眼神，身体就是一抖。</p>

那眼神太吓人了，像是看着一个死人一样，半点温度都没有。</p>

这些人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也知道他们在为谁做事。</p>

但，恶事做多了，他们也就习惯了。</p>

那久违的良心和高尚的理想早就不知道被他们丢到了哪里。</p>

他们现在记得的，只有天上人间的灯红酒绿，和搂在怀里软软娇娇的姑娘，以及帮那帮人处理事情后的辛苦费……</p>

大概是王晓阳的状态实在太差了，负责记录的人看起来有点害怕了。</p>

捅了捅那人的胳膊，说“算了，让他歇歇吧，别真的给弄死了。”</p>

说着，两人起身走出了审讯室。</p>

刚走出去，就被急匆匆赶过来的所长一把抓住。</p>

“人呢？”</p>

“什么人？”</p>

“王晓阳还有那个李强？”</p>

难得的，总是喜欢端着一脸笑容的所长，此刻却是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p>

“在，在神审讯室……”</p>

所长一把甩开对方，抬脚就往审讯室走。</p>

审讯室里，王晓阳耷拉着脑袋，像死了一样。</p>

他双手被反剪牢牢拷在座椅里。</p>

审讯室的那种座椅，坐下来局促的很，王晓阳要不是被手铐扯着，大概早就滑到了地上。</p>

所长看到眼前的情景，一时惶然。</p>

要怎么办呢？</p>

现在已经这个样子，要是被来人看到眼前的景象，就完了。</p>

这两天，他忙着四处打点，想要尽快从这里调离出去。</p>

要不是听到风声，他还陪对方喝酒玩麻将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