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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居士其实不该出门,即便是道观这种地方。”</p>
“我,我来拜神。”</p>
“神也有闭眼的时候呢。”</p>
神闭上了眼睛,便看不到他眼前的杀戮了。</p>
书生突然笑了一声,接着朝陆轻染走近一步。陆轻染忙后退,而书生紧追上去。</p>
她看到他的手摸到腰上,像是在掏短刀什么的。</p>
正这时,段嬷嬷终于找来了。</p>
“夫人,您怎的走到这儿来了。”</p>
段嬷嬷脚步稳健,很快烫过枯枝烂叶跑到了陆轻染跟前。</p>
那书生动作顿了一顿,但手却没有收回来,显然杀一个还是杀两个于他并无区别。</p>
只是这时,那哒哒的声音近了,老道停到不远处。</p>
“孟公子,这位夫人是宣阳侯夫人,为婆母祈福的,没打扰您休息吧?”</p>
听到这话,书生的手才收了回来。</p>
显然是这层身份,让这书生有所忌惮了。</p>
从道观出来,一直走出巷子,来到长街上,宋毓川和他的两个手下才赶过来。</p>
陆轻染先呼了一口气,才道:“宋寺卿来得真快,差点就能为我收尸了。”</p>
宋毓川神色一凛,“找到了?”</p>
“找到了。”</p>
回到官衙,宋毓川听完陆轻染的话,眉头却皱了起来。</p>
“本官信你,可抓人得有证据,他们若不承认伤害赵焱呢,咱们又如何让他们认罪?”</p>
“证据?我有。”</p>
陆轻染说着竟将一把土放到了桌子上,那土是新的,其余却也看不出什么不同。</p>
“这是什么证据?”宋毓川不解。</p>
“你闻闻。”</p>
宋毓川探过身子,仔细闻了闻,出了土腥气,其他什么味儿都闻不到。</p>
“这土里有血气!”</p>
宋毓川再闻了闻,依旧什么也没闻到。</p>
“证据是要让所有人能看到能理解的,只你一人闻到可不算证据。”</p>
“能让土里沾染血气,只能说明一件事。”</p>
“什么?”</p>
“这土下面有尸体,而且是很多具尸体。”</p>
听到陆轻染这话,宋毓川眸光猛地一凝,“你确定?”</p>
陆轻染点头,“若我猜得不错,近来应该有不少失踪案吧?”</p>
宋毓川看着陆轻染,严肃道:“有,而且前两日刚从京兆府提上来一宗。”</p>
话说到这儿,宋毓川想起什么,腾地一下起身。</p>
“我这就带人去封了那道观!”</p>
正这时候,外面有人吵嚷了起来。</p>
“宋毓川,你给我出来,假借公务繁忙,你夜夜不归家,原是在官衙养了朵野花啊!”</p>
这女子高亢粗犷,极具有穿透力。</p>
陆轻染本来正紧张,听到这话,嘴角不由抽了抽,莫非她就是那朵野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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