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没教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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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特么的养育之恩！”</p>

“我把你杀了，再把你埋了，你是不是还得谢我敛骨之恩？下辈子做牛做马报答我？”</p>

“这、这怎么能一样？”</p>

“这有什么不一样？”温苏苏轻笑，眼神却冰冷，没有一丝感情。</p>

“温明澜，对不起，我向你道歉。”</p>

“我不该说你是绿茶婊，我低估你了，你是圣母婊加绿茶婊加白莲婊的结合体嘛。”</p>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你更懂圣母。”</p>

温苏苏已经吃完了饭。</p>

她靠在温明澜身边，声音清淡：“你尽管放心，我早晚会去告的，这些人，一个也别想跑。”</p>

温明澜失魂落魄。</p>

温苏苏满意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她的目光，轻轻掠过孟悦如。</p>

含着无尽笑意：“妈妈，您一定也想看到仇人被判刑。”</p>

孟悦如手微微一抖。</p>

温苏苏没有注意，她已经背着书包，离开了。</p>

燕京一高今天月考，昨天就已经分好了考场。按照高考模式，每个考场三十人，国际班实验班和平行班混合考试，座位座号全靠抽签。</p>

温苏苏被分在第八考场17号。</p>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温明澜也在第八考场，只不过她是1号，坐在门边的位置上。</p>

温苏苏一进门看见她，当即就笑了。</p>

她低头看着温明澜，眼角带笑：“明澜姐姐今天要好好考啊。”</p>

她压低声音，只有两个人能听到，“不然，你作为罪犯的女儿，就无路可走啦。”</p>

温明澜脸色煞白，像涂了一层石灰，看不出丝毫血色。</p>

温苏苏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慢悠悠擦着桌子，心情愉悦。</p>

温明澜心慌意乱，下意识追随着她的身影。</p>

而温苏苏，只对她一笑。</p>

上课铃响起，监考老师拿着试卷进教室。</p>

第一门考的是语文，拿到试卷后，温苏苏低头翻看着，越看越平静。</p>

修仙界二百年，她看过不少古籍功法，每一本都晦涩难懂，如今古文阅读这方面，对她来说，没有任何难度。</p>

至于其他部分，她记忆力惊人，灵台清明，理解起来也越发熟练，那些做题的技巧和套路都非常简单，并不会被魔障迷了眼。</p>

比较难的……</p>

是作文。</p>

温苏苏悠悠叹了口气，看着作文题目。</p>

“结合材料内容含义完成写作任务，题材任选，诗歌除外。”</p>

她盯着那一大段材料，很快看出其中立意，却一时不知道怎么动笔。</p>

这篇文章的立意是“爱”。</p>

爱。</p>

早八百年就被她抛弃在角落里的东西，怎么写呢？</p>

她的心，慢慢纠结起来。</p>

已经是秋天了，窗外有大雁飞过，在空中排成“人”字型，黑压压的。</p>

一只母雁身后，跟着一只雏雁，它还会时不时回头看看自己的孩子。</p>

虽然是鸟，却比有的人强多了。</p>

温苏苏垂眸，很快有了想法。</p>

这世上最常见的爱，是父母对子女的爱，她不曾经历过，却可以想象。</p>

温苏苏写完作文后，时间还剩了半个小时，她放下笔，趴在桌子上睡了。</p>

第一排的温明澜下意识回头，看到温苏苏的姿势，轻轻松了口气。</p>

果然，这个乡下回来的丫头，学习成绩就是不好。</p>

今天的试卷是难了点，可她竟然直接放弃，的确是匪夷所思。</p>

是她多心了，不该担心温苏苏其实是个学霸，一天天把自己担心的翻来覆去睡不着觉。</p>

毕竟，乡下的教学水平怎么能跟燕城比？他们的第一名到了燕城，也只能是寂寂无名，泯然众人。</p>

何况温苏苏本就平平无奇。</p>

温明澜唇角勾起一抹冷笑。</p>

这刚考第一门，语文就放弃了，等考到其他科目时，她能怎么样？</p>

不出温明澜所料，接下来每一科，温苏苏都会提前趴下睡觉。</p>

有时候提前半小时，有时候提前二十分钟，没有一次认真考完。</p>

燕京一高的考试采取3+2的模式，因为他们高一没有分科，所以考的是语数外+文综+理综。</p>

这么多科目，足足考了两天才考完，以至于周六没有休息。</p>

周日这天，温江诚没有上班。</p>

他坐在沙发上问两个女儿：“月考怎么样？”</p>

温苏苏懒洋洋倒在沙发上，“不怎样！”</p>

温明澜乖巧坐着，双膝并拢，双手放在膝盖上，是名门淑女的姿态，温柔说：“我觉得自己考的不错，不出意外的话，能进百名榜。”</p>

温江诚点了点头。</p>

“不错。”</p>

孟悦如心情愉悦，笑着说：“我们澜澜就是优秀。”</p>

她目光瞥向温苏苏：“不像有的人，学习不好还不知道努力，单只会在家里气人，不知道养她做什么！”</p>

温苏苏接口：“是啊，养我是没什么用，但你们还得继续养，是不是更生气了？”</p>

“你生气也没办法，这就是你的命！”</p>

孟悦如果然很生气，怒道：“早知道就不该生你！”</p>

“我也觉得你们不该生我，谁让你们生的？”温苏苏格外不解，惆怅地叹了口气，“关键这事儿总不能怪我吧？”</p>

“不怪你还能怪谁？”</p>

“难道是我逼你们上的床？还是我逼你们不戴套？”她冷笑，“你们生我之前也没问我，现在倒怪起我来了！”</p>

这话一出，别说孟悦如，就连温江诚的脸都黑了。</p>

他憋着气，皱眉斥责：“小小年纪，胡说八道什么！”</p>

“这种话……是你们小姑娘能说的吗？”</p>

孟悦如气得脸色青青白白，指责温苏苏说不出话，只狠狠喘息着。</p>

污言秽语！这种污言秽语，她怎么能说出口？她怎么敢说出口？她……</p>

下意识看向温明澜。温明澜已经羞红了脸，捂着耳朵不敢听，低着头不说话。</p>

孟悦如心气稍平。</p>

这才是名门淑女该有的样子，这种话听了都嫌弃脏耳朵，而不该大肆宣扬。</p>

孟悦如怒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你看哪个小姑娘像你一样，嘴里不干不净的！”</p>

温苏苏不怎么在意。</p>

“我觉得还好吧，以前在村里，他们总是聚众看片儿，不算什么。”温苏苏慢悠悠说，“而且我今年十五岁，我初中同学都有当妈的了。”</p>

“我说几句，应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p>

她笑吟吟看着孟悦如，将她的斥责全部堵回去，“毕竟，我没爹没妈没教养。”</p>

温江诚倏然沉默了。</p>

他顿了片刻，很快下定决心，“我会给你请家庭教师，教你贵族礼仪。这种话，以后不许再说了。”</p>

“你们不再将你们的不检点污蔑到我头上，我肯定不会再说，这还不是你们逼的？”</p>

她轻笑一声，看着孟悦如，“你明白我的意思吗？”</p>

作者有话要说：　　通宵好啊，看书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