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沙丁鱼的独白77－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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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节这天的电视节目很好看，我们各自侧身，各怀心事。谢蔗禾赶我走，我赖在床上装死。音乐台播放的歌我跟着不由自主哼哼，然后谢蔗禾看着我陶醉的样子捂嘴偷笑。</p>

我说我还能抱着你吗，她点了头，翻了一圈枕着我的手臂：“你真是癞皮狗。”空气中的暧昧让我心颓。我很享受拥着她的时光，我的爱得以在她的身旁释放出来。电视节目不重要，过去的不重要。我爱谢蔗禾，为此愿意付出一个未知的未来。</p>

客房的电话响起询问需要特殊服务吗。我弯着眼睛对电话中的人说已经要过了。谢蔗禾问我要了什么，我笑着诚实回答“特殊服务”，她冲着我胳膊狠狠咬了一口：“先把你刚才咬我的仇报了。”</p>

“小丫头你一点也不吃亏啊！”我唏嘘着露出咬牙切齿的表情。</p>

尽管我很失望今晚并没能如我所愿见到我想见的一切，可她还在我怀里，我仍有机会为所欲为。我迎合着她相互说着诙谐的语言，而话终究是苍白无力的。</p>

水落石出，她向我讲述她的男朋友。他本是济南的，然后到长春学画画，认识了谢蔗禾。两人相处了很久，谢蔗禾对他表白，他很坦诚的告诉她自己有女朋友，却也承认的确喜欢上了谢蔗禾。几年里他都生活在谢蔗禾身边，那个原先的女朋友看上去也是可有可无。像平凡故事，他们相爱，同居，再至意外怀孕，为他打掉孩子。谢蔗禾把一切告诉我，表情平平淡淡。她问他是否还要回济南或者回济南是否可以带着她，男生沉默。那时候谢蔗禾就知道他心里一定还有那个曾经女朋友的位置，即使很多年过去了。</p>

“我要听他讲真话，我说我受不了你心里还有另一个人，我骂了那个女人。”谢蔗禾说到这表情有了起伏，她黯淡了不少：“他就打了我，他说那个女生已经死了，别再骂她了。”</p>

我抱着她拥在怀里。我的胸膛划过谢蔗禾的热泪。突然有一天男生很兴奋地说那女生还活着，那种兴奋是谢蔗禾从未见到过的样子。她追逐着他回到济南，却听说那男生去了美国，临走之前，他给谢蔗禾寄了一大箱东西，其中就有心形巧克力。</p>

谢蔗禾泣不成声：“我把我能给他的都给他了……”</p>

我讲不出任何话，我们又沉默了。谢蔗禾口口声声都是他，我成了入戏的旁听者，他们就像是遥远的书里的角色。我没能得到谢蔗禾，虽然拥有没有结局的亲密接触。沉默着，这种沉默直至我们睡着，我还庆幸我依旧拥着谢蔗禾且面带笑颜。</p>

79</p>

接下来不是开始于清晨。</p>

半夜里我醒来了，我和谢蔗禾已分头而睡，我不知道自己是何时放手的，就像我不知道我何时会死亡。我把她又抱了回来，如我之前所说，我只想这样抱着你一晚上。</p>

她嘟着嘴，蜷着腿，拳头紧紧握住，一副缺少安全感的模样。我扳着谢蔗禾的肩头，让她仰面朝上，浴巾敞开直到小腹，腰上系的带子松松垮垮，更要命的是，她呈一个“大”字的形状，完全是任由你来的表态嘛。</p>

我盯着看，她的表情很可爱。素颜下的谢蔗禾不是漂亮的女孩，卸妆以后却平凡而真实。有时她会咽口水，或咂咂嘴，再回到嘟嘴的表情。我听不到她的呼吸声，她纤细的身体看起来毫无反抗能力。白色的浴巾里裹着我喜欢的女生，她的睡姿让我无法再入眠。我舍不得眨眼，这也让我察觉到谢蔗禾嘴角忽而上翘，好像是在装睡。</p>

“谢蔗禾，你醒着呢是吗？”</p>

她的嘴角翘得更高了。她虽然没给我回应，我已经确定了她在装睡，然后去解她的浴袍，她才睁开眼、</p>

“李织旎你这个流氓！”她刚说完，我俯下身子去吻她，她的香唇柔软无比。她忽然紧紧搂住我：“我觉得我很孤单。”</p>

我在这时告诉她：“如果可以，我希望做你的男朋友，一直在你身边不让你孤独的男朋友，不会有未了的债，不会有突然冒出来的坎儿。我很喜欢你，我也知道爱情是从告白开始的，你能，让我爱你吗，做你的男朋友。”</p>

谢蔗禾深情望着我，攥紧我的手，含情脉脉。至少她是感动的。而我会给她时间，去忘掉那个他，我会紧紧拥住她，让她在所有人面前黏我，冲我耍性子，偶尔给我些甜蜜使我晕头转向不再想悲伤难过的事情。</p>

我整个压在她身上，把浴袍拢起来包裹我们两个人。</p>

…</p>

高潮的同时，谢蔗禾很想推开我。她慌张地起身跑进卫生间，甚至连门都忘了关。她在清洗下体，我也猛然紧张，按她刚才跟我说的，完了，谢蔗禾会不会意外怀孕。</p>

而我又很王八蛋的想到，万一她怀孕，她这么小的胸怎么给孩子喂奶。我们重叠在一起的时候，我感受到的都是硌人的骨头，痛并快乐着。我想我万幸我没屈辱到用谢蔗禾包里的安全套来做措施。</p>

在以后的日子里想到我的初次经历，根本没有那种终身难忘的回忆，它只是平平常常的一天，一个当时喜欢的人，与她做了一件令自己快乐的事情。如同……我在篮球场蒙进了一个三分球。</p>

我强硬的告诉自己我目前很兴奋，我正儿八经的以成人的方式确立了爱情。</p>

但我不知道，我这到底算是什么，一时冲动还是情意绵绵。</p>

甚至我很难想象，我喜欢的究竟是不是这个女生，她相貌平平身材平平，她的包里随身装着安全套，她怀过孕流过产，她心里有另外一个人。</p>

不到六点天就亮了，我们都很疲惫，搂在一起酣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