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那些匆匆逝去的曾经101－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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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自己也会被桎梏在这片阴影中，然后独自转着魔方。</p>

可是我把打开这个角落的钥匙遗忘在某个地方了，找也找不到。</p>

于是我走不进这个角落里，开始到处收集光明，开始模仿别人的表情，模仿那个戴着五角星耳环的人的表情，模仿那个喜欢玩网游的人的表情，模仿那个离开故土去了澳大利亚的人的表情。于是我学会了笑，而且笑得露出牙齿。</p>

不知过了多久，发现笑很累，让嘴角抽动，让脑袋头晕。</p>

我想要回到那份阴 暗里，开始肆无忌惮地打算，打算着怎么回去。</p>

这时旁边的揍人拍拍我的肩膀，“喂，李琦，去我的小阴 暗里吧！”</p>

我抬起头，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全身运动装，留着清爽短发的女孩。</p>

她挽起我，打开她的锁，在那笼罩着灰蒙蒙的空间里，闭上眼睛。</p>

这个短发女孩霸道地拉拽着我，随她在这个角落里为所欲为。</p>

这时我看见墙上挂着一幅她的照片，照片上的她穿着纯白色的高跟鞋，彩色打底裤，卡其色的羊毛小衫，黑色的围巾，以及头上的卡哇伊发卡。</p>

还有那淡淡的妆，</p>

以及羞涩的浅笑。</p>

我停下来问短发女孩，“这是你吗？”</p>

她没有说话，走到略高于她身高的照片面前，踮起脚尖，在那照片上画了一个大大的红色叉号。</p>

听到她舒口气，回头看我，露出笑容。</p>

我也看着她，在这昏暗的阴影里，</p>

微笑。</p>

这个短发女孩教会我，在这阴影里也能笑。</p>

这个女孩叫作，</p>

虞囡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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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姐说。</p>

“你还有我。”</p>

听到这四个字，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内心激起一片涟漪。</p>

我是个很容易受感动的人吧，你可以一个月不和我说话，还说着你还有我，我却死心塌地的相信你。</p>

一个月以前的你，发生了什么，让你会对我说，</p>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p>

我该怎么表达我的坚强。</p>

当初，我是不是也该或假或真的说一句，</p>

“姐，没关系，你还有我。”</p>

一个假装坚强的女孩想要开朗，一个假装开朗的男孩想要坚强。</p>

“喂，把手机给我。”</p>

她把我手机要走，然后从手机的背壳上，贴了一张很像她自己的卡通贴纸。</p>

那张贴纸，大大的眼睛，精炼的短发，还有爽朗的笑。</p>

像你一样对吧？</p>

“好了，”她把手机给我，“看到没，当你不高兴时，我都在。”</p>

茹姐笑得那么沁人心扉。</p>

我感动，并点头，“你是我的另一个天堂。”</p>

“你有几个天堂啊？”</p>

“不知道，可能有很多很多都数不过来，</p>

也可能就你一个。”</p>

我在学舞蹈的过程中，学会了注视别人的眼神，而不是羞涩的闪躲。</p>

但是，</p>

虞囡茹，为什么我不敢直视你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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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知道吗，你永远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你也无法改变一个不想笑的人。”我露着微微的笑，“虽然我的嘴角在飞扬，但是，可能你需要倒着看我才能见到我真正的表情。”</p>

“那这样，我会在那个装睡的人身边讲笑话，让他决定自己醒来。同样，我不需要倒立着看你，只需要把你扶正。”虞囡茹说着，并撅起嘴，“我怎么做才能让你高兴呢？你的丫头是怎么做的呢？”</p>

“她会给我歌唱。”我突然伤感起来，“我听着她的歌，总是很安稳。她唱梁静茹，唱那些深深烙印在心里的歌。”</p>

“那我也给你唱歌听！”虞囡茹说，“嗯，只要你开心。”</p>

我那所谓能够的顶天立地的坚强，一瞬间决堤。</p>

因为虞囡茹，</p>

因为丫头。</p>

…</p>

和虞囡茹去了k t v，我买了几瓶酒。</p>

那黑暗的小屋，只有屏幕闪烁着男女主角饰演着至喜或至悲的戏剧。</p>

这种剧情里没有我和丫头的平淡，没有虞囡茹和她的画家先生的默默无闻，有的只是歇斯底里的波澜。</p>

似乎更多的爱情都是平淡的吧。</p>

就像到现在我都不理解为什么丫头就这样消失不见。</p>

那茹姐呢？</p>

我问他，“你的哈尔滨小思恋呢？”</p>

她给了我一拳，“别提他。”</p>

可是她又叹口气接着说，“四年没见，只靠着电话短信视频联系着，我以为没有什么会击败我们这种坚持不懈的人，可最终，相见不如不见。他已经变得我不认识了。”</p>

“怎么了？”</p>

“他说好久不见，然后在另一张桌子上拉起一个充满活力全身运动装的女孩拥在怀里。那女孩露着阳光的微笑，告诉我她是他女朋友。”</p>

虞囡茹抓起桌子上的啤酒，咕咚咕咚解决了整整一瓶。</p>

“那个没良心的竟然说，不喜欢像我那样打扮成熟的女孩。我立马把头上的发卡拆下来，攥在手里。”</p>

“后悔了？不该刻意的打扮自己对吧姐？”</p>

“如果是让我后悔我还知足了。”茹姐接着说，“这时他怀中的女孩扬起头问他，‘如果我也打扮的很成熟呢？’”</p>

“那他一定回答那女孩，你变什么样我都喜欢你。”我猜测。</p>

茹姐又拿起一瓶酒，“你们男人真的都不是好东西，他就是这么说的。”于是她咕咚咕咚又喝酒。</p>

这次我拦她，却让她呛了一口，咳嗽开了。</p>

我看着她的眼眶里有些湿润，不知是呛出来的，还是泪花。</p>

“我还给他发短信说：我的心已经碎了，你把它粘起来我才会再理你。”</p>

“他没有回对吧？”我又猜。</p>

“你们男人……”</p>

没等虞囡茹说完我就接话“都不是好东西对吧！”</p>

她举起拳头打在我身上，破泣为喜，“讨厌！”</p>

姐，你知道吗，我爱你的单纯，你的干净，你的任性刁野蛮不讲理，因为这些组成了一个让我信任的虞囡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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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那你还爱他吗？”我问。</p>

“永远不会。”她回答的很坚决。</p>

k t v永远是个诉说的好地方。就算外面阳光再放肆，亦或外面风雪交加，这个小房间还是它的本来样子。</p>

茹姐已经不再唱歌了，酒已经喝完了，时间流逝，又可以和今天的白昼说再见了。</p>

手机上的时间是20：11。</p>

“我们回家吗？”我悄悄问一句。</p>

“你说的24小时还早着来吧？”茹姐反问我。</p>

“你看这夜深人静的…”说实话我真不喜欢这个地方，尤其是对面的房间敞着门，有个男人在吼什么“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p>

我躺在长条沙发上，闭上眼睛。</p>

茹姐也和我一样，躺在沙发上，脑袋紧挨着我的脑袋。</p>

“姐，你离我这么近，让我有一种归属感。”</p>

“和你在一起，哪怕风餐露宿，都有些家的感觉。”</p>

她伸出胳膊揉着我的脑袋，“家里从来只有我一个人，我讨厌进那个冷清的环境，像停 尸 房。”</p>

“叔叔阿姨呢？”</p>

“他们工作，谈合同，满世界飞。”</p>

我安慰她，“你还可以再见到他们，我永远没有可能了。”</p>

睁开眼，望着漆黑天花板，仿佛出现父亲的笑靥。</p>

“姐，我想把我自己的大脑卸掉，从开学到现在，发生的事太多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