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那些匆匆逝去的曾经77－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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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对不起了，我一定要弄她。”我把这话告诉旁铺，“只要她跑不了，我就要报仇。”</p>

…</p>

如同尘埃落定了，我心里安稳了很多。</p>

“喂，他这么对不起你，你还能和她在一起？”我问旁铺。</p>

“我不知道，但是我和她在一起会用心，会随她的心情改变自己。她已经深入骨髓了吧。”旁铺憨直地笑，“我真不知道我该怎么办。”</p>

他的笑是苦笑，是自我嘲讽，是一种无可奈何。</p>

“你的骨髓已经被破坏了，你活不长了。”我幽幽的口气。</p>

旁铺听不懂这话的意思，也就什么也没说。</p>

我第二天特地又回了济南，叫着狗狗出来谈心。</p>

我把一切告诉他，让他给我出主意，因为他不像我其他的朋友，我说什么他们就会支持。</p>

狗狗会帮我分析，怎样做更有利。</p>

狗狗知道我的事是最晚和最少的，一如之前，我不愿像他抱怨。</p>

但是他毕竟是我最信任的朋友，我决定听他的意见。</p>

我啰里八嗦的讲，从和米兰聊天开始讲，差不多有半个小时。</p>

狗狗只是配合着点点头或者惊叹一下，听着我把话讲完。</p>

“你说我该怎么办？”我问亓文清。</p>

“要是我也会弄她。”狗狗很坚决的说，“不过至少3个月以后。”</p>

我点头。</p>

一句话解决问题，我也不想再提及这件事。</p>

“接下来我们干什么去？”他问。</p>

“上网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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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静静地看着网页，一个游戏玩不了几分钟就换另一个。</p>

而狗狗，沉浸在战火纷飞的虚拟里。他的耳机传出的开枪射击声音，在这个空荡的网吧里，格外引人瞩目。</p>

当然，那些人都是不满的表情。</p>

我想提醒他调低音量时，来电话了。</p>

接起来，是章师的声音。</p>

不像他的沉静，也不像他和我开玩笑时的毫无所谓。</p>

而是种略带高傲的声音，“喂，李琦，你在哪里呢？”</p>

“我和亓文清上网呢！”</p>

“济南？”他问。</p>

“嗯。”</p>

“赶快回来，有事。”他说的让人不得拒绝。</p>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他这么居高临下的口气。</p>

“你先告诉我怎么了。”我用一种抵抗的声音回复他。</p>

“你来了就知道了，而且时间紧迫。”</p>

“我去哪里？”我问。</p>

“你宿舍。”</p>

“你跑那里去干什么？”</p>

这时听到电话里传来关门声。</p>

章师的口气变了，回到了原来的声调，而且带着点害怕，“你快回来啊，我大了！你得回来帮我。”他的音量小了很多。</p>

“别慌，我马上！”我盖住电话，本想叫狗狗一起陪我，但怕有什么万一，再牵连了他。</p>

于是给狗狗告别，“完了，章师有事了，我得去帮他。”</p>

狗狗带着耳机，明显没听见我说什么。</p>

我拍他，然后做了个告别的手势。</p>

他停下手中的游戏，看我跑出了他的视线。</p>

我又拿起电话，“章师啊，你到底怎么了？”</p>

“我想让你帮我忙啊，我快出事了！”</p>

“你别吞吞吐吐，说明白了。”</p>

“有关陈宸。”章师叫出这个人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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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吧门口的车络绎不绝，可是没有一辆我能坐的。</p>

我背着自己的挎包，揉着因挤压而疼痛的肩膀。</p>

亓文清也从网吧冲下来，大声叫喊着。</p>

他说，“你发生什么我也和你一起去！。”</p>

瞬间让我很感动。</p>

亓文清看着我的焦急，“李琦，你发生其他的事，我不在你身边没法帮你，可是这一次，我就在这里，还要让我什么都不管嘛！”</p>

“狗狗。”我上前抱住他，“我懂，我懂。但我能让你跟我去冒一个不知道有什么危机的险吗？”</p>

他把我推开，“咱俩是最好的兄弟，你有事我能不管？难道咱俩在一起就是上网爬山打牌？”</p>

“狗狗，你知道章师这个人，很沉着很能拿事，他能这么着急，而且连我这种帮不上他什么忙的人都叫上了。”我看着有出租车行驶过来，“所以，事很大，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危险。”</p>

我拦住车，给狗狗挥手，顺便说了最后一句话，“章师提及了一个人名正是我的仇人，我担心，是人命。”</p>

我给狗狗说完这句话，钻进车子里。</p>

狗狗站在原地，给我打了电话，“小心点，能在你口中说出人命这种词，真令我大吃一惊，你不要我帮我，那你就得好好活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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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活着。”</p>

“嗯，我会的。”</p>

我还要代替我父亲活下去。我在心里想。</p>

…</p>

司机这才问我要去哪里。</p>

我告诉他地点，他一下子矛盾了，“太远了。”</p>

“师傅，我有急事，拜托你了。”我说，“你开得快我多给你钱。”</p>

这时章师的电话来了，我却不敢接。</p>

因为我知道，章师肯定不会认识陈宸的。</p>

但章师知道我和他的仇恨，所以，章师为了我，做了一些事。</p>

我怎么办，为了我，出了事。</p>

接起章师电话，他给我说在我们学校门口的xx宾馆等我。</p>

在挂电话的时候，他依旧催促，赶快。</p>

…</p>

出租车经过我家门口，又行驶在那条父亲载我无数次的马路上。</p>

那条刚重铺好的沥青路，画上了黄线。</p>

天空很暖，车子里却射不进温暖。</p>

就像我抱着父亲的照片，用脸蹭他，没有父亲那沧桑的皮肤，没有那尖锐的胡碴。</p>

车子开得很快，朝着目标奔走。</p>

远处，云朵飘荡，没有归宿。</p>

我的大脑停止运转，呆呆看着计价器飞一般上涨。</p>

从肩包里拿出魔方，打乱它，再把它捋成完美的样子。</p>

完美，其实并不美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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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止运转的脑袋，需要重新注油。</p>

我最快能用40秒的时间复原一个凌乱的魔方，于是眼睛已经看不清手的动作。</p>

我抬头，仿佛觉得自己是一只破壳而出的小鸡，看到蜗牛从眼前爬过。</p>

于是我要背着蛋壳，走过这一生…</p>

手里刷刷运动着，一使劲。</p>

魔方碎了。</p>

我松开手，缺棱少角的魔方砸在脚上。</p>

手在颤抖。</p>

司机回头看我一眼，那种说不出的神情。</p>

是同情？</p>

或者是怜悯。</p>

车子在行驶了一个多小时后到达目的地。</p>

我给司机钱的时候，他对我说了一句话。</p>

“小伙子，你很悲伤。可是你知道吗，你才经历了多少。”</p>

司机指着自己的座位。</p>

腿，司机只有一条腿。</p>

…</p>

我胃里拼命翻腾。</p>

幸福的轮廓，是有双手双脚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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