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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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氏脸色一变，目光狰狞。</p>

显然没想到一向听话的乔婉敢说出这样的话，气得咬牙切齿，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p>

“娘，你消消气。”</p>

杨氏连忙扶住胡氏，装模作样地轻抚着她的胸膛，“乔婉，看你把娘气的。原来你这么伶牙俐齿呀，我以前真是小看你了。真不知道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你以前是不是也这样欺负娘。”</p>

“杨氏，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乔婉是什么样的人，对你老秦家怎么样，这些年大家有目共睹，不是你一句话就能污蔑的。”</p>

“是啊，这些年我们大家都看着呢，小乔操持家务、孝敬公婆，是个好儿媳。杨氏，你空口无凭就这样污蔑她未免太过分了。有本事你拿出证据来。”刚刚帮乔婉说话的婶子还在生杨氏的气，为了打击杨氏的气焰又帮忙说了一句。</p>

其他人本来也不相信。</p>

这会听这婶子一说，纷纷点头，跟着附和。</p>

她本来就是胡说的。</p>

这，这哪来的证据？</p>

杨氏一慌，有点骑虎难下。</p>

她怨毒地看向乔婉，突然脑袋里灵光一闪，指着乔婉尖声吼道：“她就是证据，对，她就是证据，你们看看她，巧舌如簧的样子是不是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她要不是私下就有两幅面孔，怎么做得到这样。”</p>

“我乔婉好歹是镇上有钱人家的小姐，从小受尽父母哥哥的宠爱，我读过书，知道什么是礼义廉耻、也知道什么是三纲五常，我以前就是这个性子。”</p>

乔婉心底的愤怒被彻底点燃。</p>

她怒视着杨氏，双眸带着寒光：“但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自从我嫁进老秦家，成了老秦家的媳妇，不管你们如何对我，我有大声和你们说过一句话吗？有对你们说过一个不字吗？即使是你们虐待大宝、二宝、贝贝我有说过你们什么吗？你们是不是一直以为是我笨、我怂、我好欺负？今天我就告诉你们，不是！我之所以一直容忍你们，那是因为你们是老三的家人。”</p>

“为了老三、为了融入老秦家，我什么都可以做，也什么都可以忍。因为我觉得，我这样做总有一天能够感动你们，让你们真正把我们当成一家人。”</p>

“可是从昨天我们被赶出老秦家、被娘和弟妹你推了一把，撞在石头上晕过去的时候开始，我就知道我错了，你们老秦家人的心就是石头做的，根本捂不热。更或者说，你们根本没有心，从来就没有想过要把我们当做自己人。”</p>

乔婉盯着胡氏的眼睛，越说越悲愤。</p>

不知道那是原主潜藏在心底的不甘，还是乔婉为她感到不值，今天借着这个机会，全都一股脑发泄了出来。</p>

“既然你们做得那么绝，现在又凭什么反过来说我不孝，说我变了？”</p>

“是，我是变了，我只是看清了一些东西，变回原来的自己了。”</p>

说到最后，她苦笑一声，眼神灼灼地看向杨氏，“可是这，错了吗？”</p>

她这一声声是如此的真情实感，让闻者落泪。</p>

错了吗？</p>

这无奈又悲哀的疑问重重敲击着众人的心，大家对乔婉越发心疼、同情。</p>

“不，小乔，你没错。”</p>

纷纷你一言我一语地安慰她，看着胡氏三人的眼神由鄙夷变成了愤怒、谴责……</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