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冷漠纯情杀手:她究竟经历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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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也懂蛊术?嗯,被喂过,这是最基础的蛊啊。”</p>
最基础的。</p>
这四个词把方寻归的心脏捏得生疼。</p>
方寻归成为“斩空”的第一年,那位蛊师给他先后喂了寒蛊和炎蛊。</p>
短短七天时间,成了方寻归此生不愿再回忆的噩梦。</p>
先是深至骨髓的严寒,冷到失去一切思考和反应的能力,眼前一片黑暗的虚无,耳边只剩下聒噪的嗡鸣声。</p>
三天后,终于能用尽全身力气站起身,在寒蛊的作用下恢复最简单的思考能力,紧接着就是炎蛊。</p>
灼热与刺痛瞬间布满每一寸肌肤,就连双眼都疼得仿佛在烈火上炙烤。尖锐的刺痛感一刻不停,眼前的炫光如同地狱,甚至分不清耳边的尖叫嘶吼究竟来自幻觉、还是来自自己的喉咙。</p>
那是比此前经受过的所有刑罚都更为痛苦的折磨。</p>
可月予忆说,“这是最基础的蛊”。</p>
她究竟经历过什么?</p>
方寻归一直以为,只有从未有过伤痛、被幸福温暖簇拥着的过往,才能养出月予忆这一双澄澈温柔的眼睛。</p>
月予忆静静地看着方寻归一再变换的脸色,终于开口了:</p>
“你在心疼我,为什么?”</p>
方寻归下意识地想要反驳,对上那双眼睛,却说不出一句话。</p>
他不知自己沉默了多久,才低声说:</p>
“我没想到你经历过那么不好的事情。”</p>
月予忆思索了一下,浅笑着摇头:</p>
“从那之后,我学会了各种蛊术,得以自保。你看,今天如果没有真言蛊,我就没办法从幽火嘴里撬出这么多信息。至少那些痛苦不是白白遭受的。”</p>
她不想多谈这些,换了个话题:</p>
“你还没说完呢,幽火和薛宁朔是谁?”</p>
方寻归努力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开始解释:</p>
“幽火是幽冥殿主殿的杀手。薛宁朔是斩血阁的阁主。我这几日频繁出现在荒院,幽火以为你和我一样,都是斩血阁的人,才会对你出手。”</p>
说到这儿,方寻归的愧疚已经要漫出来了:</p>
“是我给你带来了这么多麻烦,实在是抱歉。我会负责的。”</p>
月予忆忍俊不禁:</p>
“你怎么动不动就要负责这个,负责那个的?不都说杀手是最冷血无情的人嘛,你这也太……”</p>
方寻归微微抬起头,忐忑地等着月予忆的下一句话。</p>
月予忆却只说了一半,就笑着结束了话题:</p>
“没事,既然幽火死了,就没其他问题了,不必放在心上。”</p>
方寻归执拗地说:</p>
“不行,此事因我而起,我必须负责。”</p>
月予忆原本站起了身,听到这句,她浅叹一声,重新坐了下来。</p>
她望着方寻归,认真地说:</p>
“此事因你而起,不代表此事的过错全都要算在你身上。给自己背负太多罪恶感是很累的,总有一天会把自己逼疯。别想那么多,我知道你的意思。”</p>
月予忆微微一笑:</p>
“如果真要负责,就麻烦你帮我设计一个密室吧,我们约好的。哦对了,顺便帮我缝一下伤口,我自己处理伤口有些费劲。”</p>
她略微侧过头,把外衣扯下了一点,露出了还在渗血的伤口。</p>
“我已经清理过了,麻烦你帮我缝合一下。这应该是杀手必修的技能?可以吗?”</p>
月予忆将伤口上的纱布一圈圈解开。</p>
方寻归原本在月予忆把外衣拉下肩头的时候,就下意识地别开眼神。</p>
可随即,他就被那狰狞的、长约三寸、深可见骨的伤口夺走了全部注意。</p>
他暗自吸了一口气,双眸颤抖。</p>
有那么一瞬间,方寻归甚至想以死谢罪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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