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冷漠纯情杀手:她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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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空拿着大氅,再次去了斩血塔十层。</p>
斩颜依旧懒散地倚在红木方桌后,眼皮打着架。</p>
见到斩空,她微微扬起下巴:</p>
“放这儿就行,以后需要的时候再来拿。”</p>
斩空把大氅放在了桌上,没有表情地回答:</p>
“不会再需要了。”</p>
斩颜这才掀起了眼皮。</p>
她看着斩空重新归于沉寂的双眼,轻笑了一声:</p>
“这是怎么了?一副丢了魂的样子。”</p>
斩空一言不发,转身就走。</p>
斩颜皱紧了眉头,终于出声喊住了斩空:</p>
“欸,有空吗?一起去后山喝一壶?”</p>
斩空顿住了脚步。</p>
这个过于聪明的女人是看出了什么吗?</p>
偏偏是她。</p>
斩颜对于斩空来说,只是同属于一个组织的同僚。</p>
可“颜昨袖”对于“方寻归”来说,却无法被忽视。</p>
这是他欠的债,他永远没法还。</p>
许久,方寻归侧过身,低声说:</p>
“好。”</p>
……</p>
丑时,斩月山悬崖。</p>
身着夜行衣的方寻归,一袭绛红长裙的颜昨袖,两壶上好的花雕酒。</p>
相顾无言。</p>
颜昨袖打破了沉默:</p>
“是因为那个小绣娘?”</p>
方寻归冷声反驳:“她不是绣娘,她……”</p>
“停,别告诉我更多。”</p>
颜昨袖明明轻笑着,眉头却是紧锁。</p>
她无奈地说:</p>
“从来没经历过这种事,所以根本没意识到,在斩月山上很多话是不能说出口的,对吧?别告诉我更多关于她的事情,也别告诉任何人。”</p>
方寻归重归沉默。</p>
没错,是他太疏忽大意。昨夜先是明晃晃地穿着一身被缝补好的夜行衣回山,又多次没听懂颜昨袖的言外之意。</p>
“多谢。”</p>
方寻归干巴巴地对颜昨袖说。</p>
颜昨袖笑着举起酒壶,仰头喝了一口。</p>
她一向妩媚带着倦意的双眼被酒液浸染上了神采,在月色下显得明亮了许多。</p>
方寻归只能坐在一旁,遥望着月色。</p>
一壶酒喝尽,颜昨袖才开口:</p>
“你是怎么想的呢?”</p>
方寻归转过头看着她,没回答。</p>
颜昨袖自顾自地剖析着:</p>
“忍不住动了心,结果比幸福更先感受到的是惊慌和畏惧,因为觉得自己不配,配不上她,也配不上爱。最后还没等自己彻底爱上她,就直接一股脑地把所有情绪全都倒掉,就当一切都没发生。”</p>
她转过头,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方寻归:</p>
“你是这个想法吧?”</p>
方寻归闭上了眼,握紧了拳头。</p>
颜昨袖轻笑了一声,重新转了回去:</p>
“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吧,这种自欺欺人的想法没有半点作用。”</p>
“为什么没用?”</p>
方寻归终于哑声开口。</p>
颜昨袖故作思索,而后笑着回答:</p>
“像我们这种人,缺爱又怕爱,矛盾得很。突然感受到了被温暖包裹的感觉,哪怕那温暖不是专属于自己的,也会不由自主地沉溺下去,就算知道那是剧毒也甘之如饴,放不下也忘不掉,你猜,最后会怎么样?”</p>
她大笑着,把空酒壶扔到了一边。</p>
颜昨袖的话只说了一半,就沉默下去。</p>
方寻归别过了头。</p>
他知道颜昨袖哭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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