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你的真面目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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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绿柳就得知柳昭君已归，担忧她历经长途跋涉疲惫不堪，打算次日再去拜访。未曾料到她主动登门，绿柳当即满心欢喜地将她迎进内室，两人关上门私语。</p>

“气色倒还好，只是看起来又消瘦了一些。”坐下后，绿柳仔细端详着柳昭君说。</p>

“在外奔波，自然不如家中舒适，过几日就会恢复的。”柳昭君不愿耽误太久，略作寒暄后直切主题，“我从四姨娘那里听到了一些有关画楼的流言蜚语，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p>

绿柳微怔，随即问道：“你是为此事而来的吗？”</p>

"确实如此！"柳昭君回应，"你就别再藏着掖着了，快告诉我那些神秘传闻究竟是真是假？"</p>

然而绿柳却皱紧了眉："这些只是琐事，你现在最该考虑的是如何防止秦婉如进入侯府。哎，难道你还没听说这个消息吗？"</p>

"我已经知道了，早就听说了。"柳昭君回答，"那件事不必急于一时，先告诉我关于绘楼的状况。"</p>

"怎么可能不急？"绿柳忍不住起身，焦急地说道，"袖儿，你一向明辨是非，秦婉如腹中已有了胎儿，转眼间就要成亲。再不阻止，一切将无法挽回。将军派你来，你的任务是什么，你不会忘记吧？难道你要亲眼看着小公子被秦婉如当作亲子养育？万一她以母爱之名要求亲自照料，即便是老太太也无法阻止。孩子还小，现在接受什么教育将来就会成为什么样的人。等他能开口说话，他可能会叫秦婉如妈妈。他是我们小姐用生命换来的，怎能认别人为母呢？"</p>

绿柳的担忧柳昭君都明白，但在她眼中，十个秦婉如也抵不过一个绘楼。秦婉如的事在控制之中，而绘楼的事却出乎意料，可能随时失控。无论是流言还是事实，她必须趁事情未恶化前将它平息。</p>

然而眼下，她与绿柳各自焦急并不利于解决问题。绿柳不清楚实情，她只能暂时搁置绘楼的事，先解决绿柳的忧虑。</p>

"有一件事情，我之前匆忙离开，没来得及和你商量。"她慎重地对绿柳说，"我觉得，杀害你家小姐的凶手，可能不仅仅只有红姨娘一人。"</p>

绿柳愣住了，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你的意思是，红姨娘并没有招供全部？难道还有其他人？"</p>

"别急，坐下，我慢慢告诉你。"柳昭君安抚地抬手，示意她坐下，"你还记得红姨娘之前所说的话吗？她承认下毒，但毒药只会对孩童起作用，不会伤害成人。我一直对此存疑。在送她走的那个夜晚，我用各种方式试探她，可直至最后一刻，她依旧坚持那个说法。所以我相信，真正的幕后黑手可能是另一个人。"</p>

"..."绿柳深深吸了口气，手指紧紧交缠在一起。</p>

随着红姨娘的去世，她以为一切都已尘埃落定，小姐的血仇终于得报。现在只剩一件事，那就是设法嫁给李清平，替小姐守护小公子一生一世。于是，得知秦婉如怀上了李清平的孩子后，她心急如焚，几夜未眠，正愁该如何阻止秦婉如，袖儿却告诉她可能还有另一个凶手。</p>

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让她有些无法招架，甚至难以接受。她站起来又坐下，坐下又站起，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p>

"万一红姨娘是在说谎呢？"她不确定地问，"如果照她所说的，那种药针对孩子，为何孩子安然无恙，而我家小姐却离开了我们呢？"</p>

"或许是因为命运女神的眷顾，又或许那神秘药剂仅对未出生的生命起作用，对即将降临的孩童无效。" 柳昭君沉吟道，尽管孩子安然无恙，但她谈及此事时，仍感寒意透背，掌心沁汗。她不敢想象，若红姨娘的秘药真起了作用，她的孩子会遭遇何事？失去了孩子，她再生无数次又有何意义？</p>

"感谢柳界的庇护！" 她虔诚地双手合十，向着幻想中的柳界致敬。</p>

绿柳也仿佛感受到了这份沉重，跟随她行礼，然后追问："为何你如此信赖红姨娘的言辞？"</p>

"生死边缘，她已无所保留，况且我确实对她进行了种种试探。" 柳昭君解释，"你既然信任我这个人，便该相信我的洞察，真正的罪魁祸首另有他人。"</p>

她无法向绿柳透露，判断的依据源自那个濒死之人的最后话语，因为当时唯有她独处，听见了那秘密。</p>

"我岂能言明自己就是小姐的魂魄转世，这样的奇谈怪论又有谁能信以为真呢？" 她暗自思量。</p>

绿柳沉思片刻，最终选择信任柳昭君："那你认为凶手可能是谁？"</p>

"你觉得呢？" 柳昭君反问。</p>

"秦婉如？" 绿柳谨慎地提及名字。</p>

柳昭君微微颔首，笑道："所以，现在你还觉得她的到来是祸非福吗？"</p>

"什么意思？" 绿柳一时间未能领会。</p>

"若她一直住在丞相府邸，我们如何确认，如何暗中调查呢？" 柳昭君提醒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