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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悄然柔和地说:“有意思,怎么没有意思呢。”</p>
闻晨钟冷笑一声,目光落到墙上。</p>
“有什么意思,反正都治不好了,看那些书有什么用?”</p>
李悄然环住他,丝毫不在意闻晨钟伤人的语气。</p>
“怎么没有用呢,虽然恢复的速度慢一些,但我们……”</p>
闻晨钟打断她的话,声音带着怒气:“跟没办法恢复有什么区别?”</p>
“有区别的,你看你失控的时候越来越少了,这不就是一个很好的前兆嘛。”</p>
闻晨钟动手,把李悄然的手从自己身上拉下来。</p>
“你走吧,我不需要你陪着。”</p>
李悄然手脚并用,缠住闻晨钟的腰。</p>
“我不走,我要死皮赖脸地跟着你,你去哪我就去哪。”</p>
“我没说明白吗!!”</p>
闻晨钟的怒气达到了顶端,他收不住,直接发泄出来。</p>
“我说了,我不需要,我让你走啊!!!”</p>
李悄然弯下嘴角,两眼汪汪地可怜兮兮地望着他:“闻晨钟,你不可以凶我~”</p>
闻晨钟身子猛然一顿,眼里的烦躁退下,意识到了什么,他低眼不语。</p>
他静下来才发觉,自己的脸颊正在发麻。</p>
他又失控了。</p>
之后,室内陷入了一阵沉默,没人先开口。</p>
李悄然保持着原姿势,倚在闻晨钟的肩上,等着他情绪恢复。</p>
“对不起……”闻晨钟带着哭腔道歉。</p>
李悄然松开他,跪在床上,把闻晨钟的头转到自己这边。</p>
李悄然弯腰,心疼地擦去他的眼泪:“没关系的,我知道你是无心的,我没放在心上。”</p>
说完,李悄然又抱住他。</p>
闻晨钟抓住李悄然的衣角,热泪从眼里滚落:“然然,你走吧,我真的控制不了自己。”</p>
明明是差不多的字,此刻的闻晨钟语气里的委屈和无助,是那么的明显。</p>
李悄然手指插进他的黑发中,揉了揉:“说好的,我陪着你,所以,无论你怎么说,我都不会走的,我会一直陪着你,无论好不好,我都陪着你。”</p>
“对不起,我错了……”</p>
闻晨钟抱着李悄然大声地痛哭。</p>
他刚才明明控制住了,为什么又对着她发火呢。</p>
“没关系。”</p>
哭声渐渐歇下,李悄然的衣服湿了大片。</p>
李悄然跪坐在床上,擦干他脸上遗留的泪水。</p>
“会好起来的,我们慢慢来好不好?”</p>
闻晨钟沙哑着声音回答:“好。”</p>
夜深时分,等李悄然呼吸均匀后,闻晨钟卸下熟睡的伪装,绝望地看着窗外。</p>
他也发现他最近出现的问题,他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p>
每次的情绪变化像过山车一样,起起伏伏。</p>
这分明是典型的双向情感障碍。</p>
所以,他好不了。</p>
床头的夜灯下,闻晨钟心疼地抚摸着李悄然眼底的乌青。</p>
他不想让李悄然跟着他一起痛苦了。</p>
这样的日子真的太煎熬了。</p>
闻晨钟吻在李悄然的额头上,放轻动作,慢慢从李悄然的怀里退出。</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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