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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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衡倾身上前，捧起她的脸，凝视着她泛着水雾的双眸，低声道：“你为什么会这么问？”</p>

“我……”柳婵真张了张嘴，一时间有些难以启齿，良久，她方低声道，“有人生来子女缘浅，我……我怕我也没有这个福分。”</p>

崔衡瞧着她的眼睛，良久没有说话，似乎是在探究着什么。</p>

她是真的担心自己不能生吗？</p>

还是说……</p>

崔衡的心一痛，闭上了眼，她不想给他生。</p>

沉默的时间太长太长，柳婵真一咬牙，索性把自己的担忧全都说了出来。</p>

“我……你知道的，我先前和云华结过婚，不是一两个月而是三年之久，可三年间我却一直未曾有过身孕，司夫人因此还为我求了不少药，可……”</p>

柳婵真抿了抿唇，轻声道。</p>

“结果你是知道的。”</p>

崔衡凝望着她的脸，没错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变化。</p>

她没有撒谎，她不是不想给他生。</p>

崔衡唇边漾出一抹极浅的笑，黝黑的眸中染上了甜蜜的色彩，他轻抚她的面容，低声问：“那药苦吗？”</p>

柳婵真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p>

她在和他说她可能不能生的事，而他却只在意那些药苦不苦……</p>

她想了想昔日那一碗又一碗的药，苦得发涩，苦得想吐。</p>

“苦。”</p>

他拥她入怀，轻声在她耳边说：“以后不必再喝了。”</p>

“我不在乎子嗣。”</p>

他这一生从未在他父亲那儿得到应有的父爱，留给他只是无尽的责骂，他想，他这样的人也许当不好一个父亲。</p>

他不想让他的孩子也经历他曾经所经历的一切，他也不知该如何做一位称职的父亲。</p>

反正崔氏还有的是人，待他年华不在，他可以从旁支中择一子立为太子。</p>

柳婵真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又怀疑她是不是还在做梦。</p>

她掐了自己一把，很疼。</p>

“可……”柳婵真有些恍惚地说，“可你是皇帝啊。”</p>

崔衡轻笑一声，拉着她的手说：“尧舜有子却不传子，我功不及尧舜，又何必执着传给自己的血脉？”</p>

柳婵真怔怔望着他含笑的眉眼，她想，她可能从来都不懂他。</p>

凡世间之男子无一不希望子嗣丰隆，可他却说他不在意。</p>

“怎么发起愣了？”崔衡笑着捏了捏她的脸，笑问：“你是在担心会有人因此责怪你？”</p>

柳婵真想说，不会有吗。</p>

史上不是没有只娶一妻的皇帝，可却从来没有无子而娶一妻的皇帝，她不敢想朝臣会如何骂她，恐怕就连日后的史书都少不了她的骂名。</p>

“你放心，跟在我身边绝不会有人骂你。”</p>

“纵有骂名，我一人承担就是。”</p>

“所以……”崔衡顿了顿，继续道：“就别再想着要给我选妃了。”</p>

“我有你一人足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