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 好人好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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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衙在西南方，周围较其它处不甚热闹。</p>

一路上，几个衙役一直抱怨，但还是很高兴，过年了么。头领交待了一番回去了，其余见头儿走了，都以回家过年为由，陆陆续续走的只剩下三个人了。回去先录了乞丐的笔录，刚开始问上无风话，一个衙役便被家人叫走了，其余两个笔一扔，说道：不够三个人，还录什么录。不录了，回去。</p>

无风也要走，一衙役道：你往哪走，你走了我们到哪找你去，去，到后面牢里先待着。</p>

无风道：无凭无据就让我到牢里去，不合适吧！律法里怕没有这规定吧！</p>

衙役道：律法？规定？哪条律法上说疑犯不能关押了？你知道什么是律法？你不知道我们说的就是律法？</p>

房内进来几个牢头，说衙役回家前交待：先将疑犯暂时收押。</p>

跟着无风的三个大兵说道：“乞丐都可以先回去，先生为什么不可以？就问个话的话，留下地址或者说好时间，我们回去等着就行。”说着便将刀拔了出来。</p>

一衙役道：“乞丐是告你们的好不好，你们果真杀人跑了，我们哪里找去？”</p>

还没等大兵分辩，另一衙役道：从未见过敢在长安府衙拔刀的？活腻了？一同关了。</p>

无风骂道：现在也是这么黑吗？哪里都一样黑？让我权且看看有多黑，看能把我怎样？</p>

一大兵道：我跟先生一起去。</p>

衙役说：你算老几，你以为这是你想进就进的？</p>

大兵道：先生给的三个馒头里哪两个是跟我要的，跟我有关呀？</p>

衙役道：既然想进去，那就让你进去！</p>

无风对着另两个大兵道：我不是给两位王爷带来回礼了么？你们帮我送送。我的事，先不要告诉娘娘。</p>

府衙坐北向南，牢狱在府衙的西南。高墙，黑门，厚重、简朴、凝重、威严。门上两个“狴犴”面目狰狞、恐怖。传说，龙生九子，狴犴好打抱不平，且能断狱，因此牢狱大门有狴犴把守，有勿枉勿纵之意。</p>

牢里阴冷，不生火更冷。不知是原本就不生火，还是除夕牢头们都回去了。无风和大兵刘衡收押后，再不见牢头出现。也不见送水送饭送被送火，两人又冷又饿。刘衡知无风下午未吃饭，便隔着铁栅嚷叫牢头。</p>

一牢头道：你以为这是家里，这会哪有饭？有银子也不行，没饭？</p>

刘衡还嚷闹，牢头干脆不理。两人一直挨到城里再无声息，只远远一声狗叫，估计过年守岁的都睡了，暗自后悔之际。一牢头领着徐布前、团长进来。牢头说：一刻钟。</p>

无风问了一句，现在几点了？便披上带来的蓝大衣，埋头吃那盆羊肉圪坨。</p>

徐布前道：刚过子时，现在算大年初一了。都怪我们，让先生遭这罪。</p>

无风说：不说这些。</p>

徐布前说出可疑之处。士兵进“老太太”府通报后，徐布前一等迅速赶了过来。王掌柜动了关系，打问到一个牢头这里，牢头只说什么情况也不知道，感觉和往常不一样，根本不敢让探监，还好交了办法：牢头都回家过年了，一般会留下两人看守，运气好的话会只剩下一个人，一般其他人回家过年再不可能回来，要回来也得黎明。我们想了办法，钻了空，碰了好运这才能进来。</p>

羊肉是当归带来的。当归从老太太家出来，府衙确认无风收押后，径直回家找儿子想办法，儿子说：都过年了，怎想了，再想也得小年过了，再不行也得这个除夕过了吧。你不是去那个什么府过年了么，有事了才记得回家求告人了？你那怕先回家，再去那边，别人知道了也不会说的太难听。现在一回来弄这么一出，让我们些后辈以后如何做人了。要么你别回来，回来就弄下这些事？</p>

当归道：你管老子？先别说这些，说说今晚怎能见到人吧？</p>

当归儿子道：谁呀！这么重要，不会是外面又引回来一个不安生的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