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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彬和潘美都称得上本朝开国元勋。因为他们两个人都曾经参加过陈桥兵变,在太祖时期,为大宋的统一立下汗马功劳。虽然同朝为官,二人的性格和作战风格却大相径庭,但是并不妨碍他们成为莫逆之交。曹彬性格谨慎仁厚,待人彬彬有礼。他虽然军功居伟,对下属确是礼敬有加。他军纪严明,对老百姓更是秋毫无犯,打仗前必经深思熟虑、谋定而后动。他的住所破旧了,侍从们请求修整一番,曹彬却说:“这个时节正值大冬天,墙壁与砖瓦之间,藏了多少过冬的虫子,如果修了房子,势必会伤害到它们。”很难想象,一个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会有这样的仁爱之心。他自己也说过:“自从我统帅领军,也算是杀人如麻了,可是凭良心说,我从未因为自己的喜怒哀乐而乱杀过一个人。”宋太祖还未登基时,与曹彬同殿为臣。当时的赵匡胤已经位高权重,曹彬只是掌管茶酒的一个小官吏。有一天,赵匡胤因为家里举办宴会,便向曹彬讨要一些酒。曹彬却说:“此乃官酒,我不敢私自给您!”然后曹彬自己出钱买酒送到赵匡胤家中。这件小事表明了曹彬向来公私分明的态度。当上皇帝后,太祖在一个公共场合对群臣说:“世宗旧吏,不欺其主者,独曹彬而!”这样的儒将,也让太祖放心信任,在太祖早年几次“杯酒释兵权”中,只有曹彬是例外的。潘美性情豪放,轻扬勇猛,他作战时常常身先士卒,令敌人闻风丧胆;让手下钦佩畏惧,他的部下常说,跟随潘帅出征,总会让人觉得血脉喷张,这样的队伍,对敌人更是一种很有效的直接杀伤力。
当年攻克南唐一战中,潘美奉命镇守北寨,把战争形势图送给太祖。太祖指着北寨对使者说:“南唐必定夜晚出兵袭击,命曹彬迅速挖沟巩固阵地,加强防守。”重新布防后,南唐军果然夜里来袭,潘美率领所属军队因为早有准备,并未让南唐军得逞。在长期的围城中,曹彬常常减缓攻势,意在迫使李煜归降。并派人传话给他:“时势已经如此,希望早日投降,免得金陵城无辜百姓徒招杀戮。”南唐国都金陵城破前,曹彬忽然称病,诸将都来探病。曹彬说:“我的病不是药石能治好的,只要诸位诚心立誓,在克城之日,不滥杀无辜,我的病就会痊愈。”诸将答应下来,一起焚香立誓。曹彬才重新返回军营大帐。在平定南唐之战前,太祖说:“等攻克李煜,任命你为使相。”身为副帅的潘美预先向曹彬祝贺。曹彬却说:“这次行动,全是官家指挥得当,才能成功,我有什么功劳?何况,使相难道是极品吗?”潘美问:“官家已然许你使相之职,不可信吗?”曹彬说:“北汉还未平定呢。”宋军得胜回朝后,太祖对曹彬说:“本来要授任你为使相的,但是北汉未灭,只能稍微缓几天。”听到这句话后,潘美和曹彬对视了一下,相互心照不宣地笑了。太祖发现后,便问潘美为什么发笑,潘美就把前日和曹彬的对话一五一十讲了出来。太祖也哈哈大笑,就赐给曹彬钱五十万。
而今,这两位性格迥异却私交深厚的老将军不约而同地在宋辽军事地图前站住了脚步。“听闻曹公前日出京办差,可是督促粮草之事?”“正是!”“这么说,官家是要下定决心北伐了;依你看,这次伐辽,官家会让何人挂帅呢?”“我猜,自上次高粱河之战后,官家受惊,这次必不会御驾亲征了,很有可能是楚王。”“楚王?也是呀,若他挂帅征辽,建立了军功,官家就有理由昭告天下,立他为储君了。”这是潘美私宅,两个人都是军人性格,说话都是直抒胸臆,毫不避嫌。“楚王和秦王交情颇深,若这次官家点他挂帅,他会不会借此机会让秦王重返朝堂呢?”“依楚王性格,他会这么做,可是官家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你想啊,官家费了多大周章才把秦王踢出朝局?听闻楚王已递交奏章,以韩王大婚为由,请官家准许秦王回京养病呢;结果还不是被驳回来了吗?”“说起韩王大婚,你可是与官家联姻呢,就算是北伐出征,也算了却了作为父母的一桩心事吧?”“曹公说的极是呀,咱们作为父母的,有几个不为孩子操心的;小女潘樱是我最小的女儿,平素难免娇惯了些,这联姻天家,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呢?”不知为什么,潘美的脑海里竟闪过韩王那恭敬而谦和的脸庞;他一生阅人无数,总觉得这个温良的皇子彬彬有礼之下还有一种不易察觉的淡漠。
曹彬笑了起来:“儿孙自有儿孙福嘛,你呀,考虑得太多了,韩王可是有名的谦和温良之人,又是楚王一母同胞;再说了,令爱出身将门,纵然是娇惯了些,总是有着大家风范的;说什么福祸;与天家联姻,世上能有几人有此殊荣呢?”潘美微微一笑说:“想当年常常征战南北,戎马倥偬,何曾把这些儿女私情放在心上,可见是岁月不饶人,当真老了。”“老当益壮嘛,你我的宿命,本就不是在家享受天伦之乐的。只是此一时彼一时,但不知你我还能如以前一样上下同心、同仇敌忾呢?”曹彬的话也让潘美敛了笑容:“曹公可知田仁朗一事?”“听闻官家已诏田仁朗还京,并下狱问罪?”“官家命田仁朗平叛李继迁,奈何副帅王侁诬告,致使田仁朗功败垂成,官家英明决断,怎么会让王侁这样的小人所蒙蔽呢,更何况,以他副将之职密告上司,本就犯了军中大忌,官家如何听得王侁一面之词呢?”“唉!”曹彬闻言长叹了一声说:“王侁是副将不假,可他还是监军呀,监军监军,你以为他监的是谁?”潘美也重重叹息了一声说:“是啊,如今圣上最恨将帅违命,立不立功,倒在其次,可是战场上战况瞬息万变,战机稍纵即逝,若统帅人人自保,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这样的军队,命运堪忧啊!”“仲询!”曹彬喊了潘美的字号,语重心长地说:“你我为人臣,当尽好臣子的本分吧!”“你说的何尝不是,可是这满朝文武难道就没有替田仁朗喊冤求情的吗?”曹彬苦笑了一下说:“听说有新科进士寇准曾上奏陈情,可是被官家贬去青州,何况田仁朗也被免了死罪,如此一来,谁还愿再犯逆鳞。”“那寇准倒是刚直不阿!”“我只是担忧这西夏终究会成为大宋心头之患!”“还有辽国,这个萧后虽说是一介女流,其政治和军事才能还真是不容忽视呢。”潘美的书房内,两位白发老将军把军事地图铺在桌子上,重新审视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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