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臭不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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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她的立场来说，没觉得自己有什么错。</p>

贵妃听完，没觉得多大事，“得罪了又如何？都是小姑娘，年轻人总是莽撞些，送一份礼物上门便是。”</p>

洛娇娇先是吃惊，而后就理所当然地应下，破涕为笑。</p>

她刚才不敢大声哭，现在却能放纵地说些俏皮话哄姑姑开心了。</p>

她就说嘛，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县主而已……</p>

然而事情没她们想的那样简单，因为御史夫人插手了。</p>

洛娇娇被父兄狠狠数落了一顿，还让她亲自登门道歉，送上大礼。</p>

洛娇娇仗着有姑母撑腰，死活不肯，被禁足。</p>

洛家的歉意白若雪收到了，人没见着，听说来的是嫡出的大公子。她经常不在家。</p>

白若雪让人回一份礼。</p>

其余的白若雪没放在心上，然而这件事的“后遗症”有点出乎意料。</p>

御史大人和其余大臣的掺合，让大家闻到了点儿什么，白家干脆就昭告天下——白若雪是白御史走失多年的小女儿。</p>

这件事甚至没经过她本人同意。</p>

等白若雪见到御史夫人，她亲娘，才隐隐察觉这其中有很多理不清的乱麻。</p>

吕婉婉：“原本不想让你这么快回家，想找个合适的时机。但是……蕊蕊，你会怪娘吗？”</p>

“不会，娘亲有娘亲的难处。”</p>

改口还算顺利，但白若雪还是言明：“但我今年恐怕不能陪你们过年，我有自己的事要忙。”</p>

她对白家一无所知，唯独与她亲近的，表达爱意的，只有御史夫人一个。</p>

她从不为难自己去应酬别人。</p>

“娘会把话带到。”</p>

说到这里，吕婉婉忍不住偏过头，轻拭泪水。</p>

“您别太担忧，船到桥头自然直，我没有别的用意，是真有事要忙。您知道的，我是大夫。”</p>

“嗯，我女儿能干，娘替你高兴。”</p>

吕婉婉心情好转，她女儿是个单纯善良的好孩子。说话从不拐弯抹角，没有“言外之意”。</p>

她对白家情况不了解，去了也是手足无措。</p>

不如缓一缓，慢慢来。</p>

只是一个女儿而已，白家不会太过重视。但是她如今是皇上跟前的红人，又让她从小丢失，“缺乏教养”这件事得到了某种平衡。</p>

吕婉婉替她担心，一直犹豫这件事该不该说，但她也知道，迟早会叫人知晓。</p>

她也不愿让女儿孤军奋战，做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p>

就当这是一个契机。</p>

白若雪不喜欢太过压抑的气氛，请她到家中坐，在花房喝茶，让伯虎哄哄她。</p>

吕婉婉果然被大白虎的反差萌逗乐了，简直爱不释手。</p>

白若雪说：“喜欢小动物的人都很有爱心，也会疼爱自己的孩子。”</p>

吕婉婉抬头看向她，嘴里却说：“这可不是小动物。”</p>

“你看它好像很威猛，实际就是个比较大的毛孩子而已。”</p>

“哈哈……”</p>

花房有阵阵花香，温暖如春，还有女儿的欢声笑语和大老虎，吕婉婉心头的那层阴影不知何时，不见了踪影。</p>

阴霾一扫光，母女俩吃了顿丰盛的，感慨猫冬也挺舒服。</p>

御书恒再次出现，带给她一份厚厚的资料，除了白家的情况，还有京中一些重要人家……</p>

她先看了白家的，原来她母亲吕婉婉只有两个亲生女儿——白娇娘和她这个走丢的小女儿。</p>

其余的孩子都是姨娘生的，其中一位在她走丢后抬为平妻，帮忙打理家中庶务。</p>

白家男儿都在母亲名下。</p>

所以她的哥哥弟弟们虽然不是嫡母所生，但名义上都是嫡子。</p>

原因很简单，吕婉婉没能生下嫡子，还为小女儿的去向失魂落魄，不肯放下心事好好过日子。</p>

白家能让她继续做正牌夫人已经是仁至义尽。起码他们是这么认为的。</p>

白若雪很难想象这样的家庭氛围，但她能感受到母亲的不易。</p>

她忍不住想问一问娘亲，为何待她那样好？仅仅是亏欠和血缘吗？</p>

这样的故事背景下，她有点“受宠若惊”。</p>

后来她从吕婉婉的只言片语中得到解答。</p>

“你刚出生就会笑，睡醒也不哭，是个天生喜气的孩子。”</p>

“稀奇孩子吧。”</p>

白若雪打趣。</p>

吕婉婉没说的是，家里人怀疑她这胎有问题，会不会是脑子有点毛病。</p>

吕婉婉不认可，她去庙里求签，得的是上上签，但是回来后她的孩子就丢了。</p>

她发了疯一样寻找，自此身子就不太好，大病隔三差五，小毛病没断过。</p>

白若雪见她陷入回忆，握住她的手，“娘亲，我平安长大，遇到贵人，还有一身本领，该是您的骄傲。”</p>

“对对对，你是娘的骄傲，娘的蕊蕊。”</p>

吕婉婉没忍住，失声哭出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