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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马大娘在一边帮腔：“我也瞧着脑子比原来好使些了，我觉得是书院里人多，这一天天的跟看大戏似得傻子都能变聪明了，再者姑娘给的钱还是起了些作用的，他跟着那些书童小厮的混的多了，在总是让人坑上一坑，不长进都不可能！”</p>
说完马大娘又感慨道：“这以往啊总觉得读圣贤书的知书达理，高人一等，是我们这些俗人怎么都比不上的，谁成想这书院里的腌臜事还不如咱乡下地方呢！”</p>
“这就是风气！”宁弯弯道：“一个地方一个风气，一个地方也总有一些人能够影响当地的风气，若这些人自身不正，那这一个地方的风气就坏完了！”</p>
宁匪月足足洗到了下午又该去书院的时候，饭都没吃，执意又要去书院。</p>
“最后几日了，从先生那里到底能学到一些东西。”</p>
“那成！”宁弯弯点头：“那咱就去，不然他们还以为咱们怕了他们呢！咱是被欺负的，凭啥搞的咱倒像是做错了一样不敢见人了！你先去，我一会就上书院给你出气去！”</p>
这话倒是把宁匪月给逗笑了。</p>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p>
“怎么不晚！”宁弯弯不忿：“我憋了这会子都觉得晚的不能再晚了！”</p>
等宁匪月走了，宁弯弯就找余九斤商量去了。</p>
“不行！”余九斤一听她的主意脸立刻就黑了。</p>
“做人应该说到做到！为什么不行？怎么就不行了？”</p>
宁弯弯跟他拍桌子。</p>
余九斤的脸就更黑了：“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能去做这样污秽的事情！”</p>
“那你总不能让我失信于人吧？”宁弯弯还有理了。</p>
“我去做，不过你不许偷看！”</p>
这句话终于让宁弯弯满意了。</p>
“就知道你会帮我的！”</p>
这年头的书院里也没有明确的课程表，都是夫子讲累了，就休息一会，等夫子休息好了就继续上课。</p>
正值课间休息，上午的时候欺负宁匪月的那几个书生都没有来，估摸着是被熏的够呛还在家里洗刷呢。</p>
不过这事却是在书院里传开了，休息的时候都是三五个的聚在一起窃窃私语指指点点。</p>
宁匪月则是被夫子叫了出去，一路上遇到同窗都是捂着口鼻远远的躲开，仿佛他身上还有臭味似得。</p>
清平县到底是个小地方，书院并不大，四方的宅子，出去门楼的那一面其他三面全都是夫子讲学的地方，书生们吃住则是在后面。</p>
到底是文人墨客的场所，院子里种着花草，虽是冬天显得十分萧条到也看得出精致。</p>
尤其还有几棵腊梅正含苞待放，更是跟这书院的郎朗读书声相得益彰。</p>
夫子就在一棵腊梅边停下，捋着胡须，仰着那脑袋，一手背在身后，颇有些上位者，而不是师者的神态训斥宁匪月。</p>
“匪月呀，我一向欣赏你天资聪颖，礼数周全，是个好苗子，今天怎么做出这样的事来？在书院门口打伤同窗，成何体统！居然还泼人家粪水，简直是骇人听闻！”</p>
宁匪月表现的镇定，心底里怎么能不气，不过他并不是自己妹妹那样有怨报怨有仇报仇一言不合揍一顿在说的人。</p>
他有理不会相让，但君子动口不动手，也坦坦荡荡，不会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背后使什么阴谋诡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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