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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沭终于告诉了他全部，她告诉她自己待在他身边的目的，现在的状况。</p>
他们会坐在曾经坐过的位置，看着人群跳舞，喝酒。</p>
心境却完全不同。</p>
她听到林骁并没有被安排进撤走计划里，打电话询问他。</p>
尊应一脸不耐烦得让他自己买机票。</p>
到了江门，竟还安排他看房子。</p>
“我去吹吹风。”沈沭对他说</p>
在他窗畔可见的视线内站在外面的栏杆上。</p>
他因为被端了最大的货源点而郁闷着</p>
沈沭也不知什么而郁闷</p>
她走回去，撞上了一个人。</p>
“对不起。”两人同时出声</p>
那人戴着帽子，从她身边过去。</p>
尊应看着外面的她。</p>
沈沭捡起地上那支香烟。</p>
…</p>
晚上在房间里，她拆开香烟，打开里面的纸条。</p>
…</p>
在餐厅里用餐，沈沭的背后传来一声“小姐。”</p>
她转过头</p>
“吴sir？”</p>
“目前情况怎么样？”他问。</p>
“我跟他去江门，尽量找到更多信息，我看到你写的了，恐怕离他太近有危险。”</p>
“正是他怀疑你，所以他要把你留在身边，关键时刻我们无法轻举妄动。”</p>
…</p>
两人的动作在远处的角落里，全都收入了他的眼皮。</p>
“聊的很起劲，勾搭男人是你的本事吗？”</p>
一双手搭上了她的肩膀。</p>
沈沭镇静得讽刺，“如果是你这样的男人话，不配我寒暄。”</p>
他一笑，拿起桌上的餐巾擦拭她的嘴角。</p>
沈沭能感到那手中的力度，代表得他的异常情绪。</p>
“噢对了小姐，”吴sir跑回沈沭座位。</p>
“还没有问您的名字？”</p>
“沈沭。”她回答，瞥了眼身旁站的男人。</p>
“沈小姐，那就谢谢你的指点了。”</p>
“这位是…？”他对上尊应。</p>
尊应打探着对方。</p>
“你看不出来吗。”他淡淡道。</p>
手一直放在沈沭的身上。</p>
吴sir笑了笑，“噢，鄙人姓武，是爱人吗，你的妻子很聪明。”</p>
“指点什么？”他问</p>
“关于我转行的一些搭讪话题，沈小姐给了我一些建议，想来我大感有用。”他谦恭得笑着。</p>
“是吗？”尊应看向她，“不知道你原来这么聪明。”</p>
沈沭安静得听着两人对话。</p>
似乎是一种更高级的互相打探。</p>
他看向对方，“不知阁下是做什么的？”</p>
“经商，海外贸易。”</p>
“噢～”他点点头。</p>
眯着眼睛和对方聊着。</p>
…</p>
“那么货物其实可以不用通过那里？”</p>
“是的，这些都是内情，不知尊先生是？我们可以坐下聊聊，磋商一下。”</p>
两人似乎看对眼了什么交易</p>
尊应还是很上心的，他现在急于寻求新的入口。</p>
看着吴sir驾轻就熟的场面，他戴着眼镜，斯文的就像换了一个人。</p>
她对于像林稚这样他们世界里的隐藏者，才感到真正的佩服。</p>
…</p>
夜晚两人从吧厅出来，喝着酒大笑。</p>
似乎敲定了什么交易。</p>
不知道吴sir会以怎样的方式从他身边入手。</p>
靠岸的时候，他必须提前下去，否则会引起注意。</p>
“你的话，保护好自己最重要，必要时刻不追求全身而退，我们都不追求。”这是他给她的建议。</p>
他会在她和尊应下去前提前到达江门</p>
她和他随时暗中联络，对接。</p>
…</p>
送走了吴sir下轮船，沈沭站在舱口吹风。</p>
望着平静的海面。</p>
一双手搂住了她的背。</p>
带着无比热切关怀的呼吸声。</p>
沈沭一愣，这不是他。</p>
“你还好吗？”</p>
她转身，“成明？”</p>
…</p>
为什么，无数次，无数次在她无助的时刻，最先赶来的都是成明。</p>
她看见他，真的有一种热泪盈眶，想要抱上去的冲动。</p>
她想到上次他们未完的对话。</p>
按耐住了心意的流动。</p>
那种感觉，她还需要确定。</p>
“你不该来的。”</p>
他在中途上来。</p>
势必会和尊应面对面。</p>
而成明，正是这样的打算。</p>
……</p>
———</p>
尊应坐在座位上，他看着台上唱歌的人，在灯光下弹着吉他。</p>
他的脑袋里浮现一张脸。</p>
他饮着最烈的酒，喉咙里在沸腾。</p>
他的大脑晕眩，交错一些光影，好像看到了另一个自己，一双手正试图冲向自己的脑袋。</p>
最近这个感觉异常强烈，他推开酒杯，闭上眼睛。</p>
再睁开，望着人群。</p>
似乎又看到了那熟悉的身影，就像那天在舞池扭动着身体一样。</p>
但上次像是一种游戏，她扮演着老鼠的角色，他看见沈沭穿着黑色露背长裙，她漂亮的蝴蝶骨在灯光下闪烁着。</p>
她的眼里有灿烂的恒星，他第一次看见，顺着她的目光看去。</p>
他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p>
剑眉上开始拧在一起。</p>
男人在黑暗中握住她的手，带他走出了吵杂的人群。</p>
他看着他们，慢慢向这边走来。</p>
沈沭看见了自己，她的眼里迅速涌上一层恐惧，不安，好像是吃人的怪兽。</p>
越是这样，她就越握紧那只手掌。</p>
穿着条纹西装的成明，高挺英气，他大步向尊应走去。</p>
脸上扬起少见的城府。</p>
她们站到尊应面前。</p>
尊应笑了笑，渗人得看向沈沭。</p>
“这又是哪个朋友？”</p>
沈沭看向成明</p>
对方温柔得扫过她的面容，拽过她的椅子，让她坐在旁边，蹲下身给她系上高跟上散开的蝴蝶线。</p>
余光瞥向对面的尊应，藏匿着一丝特殊的笑容。</p>
“好了。”他起来，摸了摸她的头发。</p>
转头看向尊应。</p>
“好久不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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