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没有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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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去吃点东西吧。”</p>

艾菲娅点点头。</p>

“你看起来和以前很不一样，弗利。和昨天都判若俩人。”艾菲娅低头看着盘子里的意大利面说道。</p>

“其实我没什么变化，还是一样…”他想到见过一次面的沙梅尔父亲对自己的评价——也不知道沙梅尔喜欢你什么。真是一无是处的人吗？</p>

“不，你以前让人琢磨不透。”最后一个词艾菲娅停顿了很久才方法从几百个词中选到一个。</p>

“我觉得让人捉摸不透的是你。”</p>

“我没有。我一直都…没什么。”</p>

“什么没什么，把话说清楚。”弗利有些生气，他不想这样，他有很多话想慢慢和艾菲娅说，也想告诉她以前就让它过去吧。</p>

他想起昨晚青口凌美站在眼前，他喜欢她，冲动或者好奇，一个代表着神秘身份的女人，偏偏还有要命的吸引力，夜晚、酒精、痛苦甚至绝望，都让他没有理由不渴望将她按倒。</p>

可他却在那发生前停止了欲望，如弃之不用的错误代码，他清醒的明白，如果那一刻他把青口凌美抱到床上，艾菲娅将从他的世界里彻底消失。</p>

他知道的一清二楚，当然如果不说出来，艾菲娅可能永远不会知道，也许知道也不会有什么抱怨，俩人从来都没有真正亲密的关系，可他的心里清楚这一切如何发生，他放下青口凌美，场面尴尬并且冷漠。</p>

但他却从心底感到快乐，终于不会是自己亲手促成了不可挽回的局面。可是与爱情却没有关系。</p>

唯一的解释是，在他的生命里两人一直紧紧联系着，虽然免不了一厢情愿和自以为然。</p>

“你知道你没有资格问我。”</p>

“我知道。”</p>

“我也没资格问你。”</p>

“没错。”</p>

“这就是我们没办法好好说几句话的根源。”</p>

“不，不完全是。”</p>

“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你究竟是你自己还是另外的人。”</p>

弗利很想说只有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他才如男孩一样纯粹，相信知识，相信仁慈和创造，认为那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没有阴谋也不会又欺骗。</p>

自然的就像他们突然从彼此世界里消失又共同生活在一个不足30平方英里的小城里却从未再次相遇。</p>

他不需要有秘密，在西雅图，在母亲面前他永远都只能是某一个弗利·索德尔的样子，充满欺骗和冷淡。</p>

在父亲面前，自从母亲死后，父亲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弗利根本无法判断，如果母亲那些关于父亲虐待他的说法成立的话，如果人工智能入侵让她神经系统错乱的话，他应该痛恨那些他们亲手制造的东西。</p>

但是他恨不起来，那是他父亲，他不忍也不愿意知道真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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