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我还能活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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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见过父亲那么好的人了。”弗利反驳道。</p>

“好什么，你根本不懂什么叫好，要不是因为你。”</p>

“妈妈，你别这样，你想的太多了才睡不着觉，快别胡思乱想了好不好。”</p>

“需要助睡眠的药吗？你的脸色看上去不太好，弗利。”</p>

弗利回过神来，发现何塞正看着自己，手腕搁在白纸上，正等着自己的回答。</p>

“刚才，你说什么，医生。”</p>

“我说你脸色看上去不好，最近晚上睡的很晚吗？”</p>

“没有，我睡眠没有问题，暂时还算不上有问题。”</p>

“那就好，如果有需要下周来的时候告诉我。关于你的情况，和家里人商量了吗？”</p>

“还没有，我还不知道怎么说。”</p>

“其他也没什么了。”</p>

“谢谢，医生。我还能活多久？”</p>

何塞没有立刻回答，看了看弗利，低下头。弗利很熟悉医生这样的表情，他在母亲的主治医生兰斯那里见过类似的神情。</p>

“保险之外，如果还希望进行一些检查，当然全看你们的意愿。”</p>

“我母亲还能活多久。”</p>

“这个每个人都不一样，有些人一直活到90岁。”</p>

“每个人都是不同的，弗利。”</p>

何塞的回答在意料之中。</p>

“我先走了，医生，助眠药或许会用的上。”</p>

“了解了，放轻松，弗利。”</p>

弗利笑了笑，何塞的话他明白意味着什么，听上去就和没说一样，可对弗利来说，却觉得与医生见面后，虽然没有获得更好的消息，但心情却是一周以来最放松的。站起身后不仅没有感到双腿无力，相反步伐轻松很多。</p>

走出办公室，走廊上护士对他微笑，他回报发自内心的笑容，甚至哼着曲调走到电梯口，一想到一周来为了这件烦人的事疏忽了锻炼又径直走向楼梯，几乎小跑着下了楼。</p>

他仿佛回到了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时间仿佛回到了一周之前，那时候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隐约觉得背后不适，肌肉拉伤或者长期对着电脑造成的疼痛都能解释这种不适。</p>

当弗利跑出医院门口时，他都感到轻松甚至有些微弱的兴奋。</p>

为什么突然心情那么好，弗利有些惊讶，他打算趁着自己心情正好，去商场给约翰买原先常用的牙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