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父女夜谈（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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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现在他试图把所有的罪名都安到锐王妃的身上，明明那是一个无辜的人：“不是阿信，是王妃带着我亲自把那封信放到禁地的，因为我想看看你笔下我母亲的样子。”结果觉得很恶心，最后那句话居然在穆廷苍白的脸中说不出来。</p>

皇后觉得自己还是太善良了，于是再接再厉：“还有我以为我刚刚已经解释得够清楚了，我恨你只是因为你的原因，与任何人无关，谈不上因为任何人成仇。如果你今日就想说这些，那就到此为止。”</p>

皇后把所有自己想说的话都说完了，她多年来的委屈也说清楚了，穆廷也确实想她想象中的那样被她的语言伤害了，她觉得很痛快，却没有很开心。</p>

第一次皇后在穆廷的面前如此硬气，她一派淡然地起身离开，穆廷看着她的背影问了一个问题：“那你今日为什么会来？”如果她对这个家已经没有了一丝的感情，只有恨，今天来这里的原因是什么？</p>

穆华回头看着他，明明很近，却又像隔了十万八千里：“因为不放心王妃，只有在这里待过的人才知道这里有多肮脏。”她怕柳沐乐一个人来会被伤害，就像上次一样。</p>

如果不是坐着，穆廷觉得自己会站不稳，他强撑着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也是他今天最想问的：“你母亲的墓地到底在哪里？”他派人去找过并没有，静安寺的人说穆华把骨灰拿走了，埋在哪里没有人知道。</p>

他甚至还让人去家乡他们以前生活过的地方看过，都没有。</p>

其实穆华本来想说，你不配提及我母亲，更不配祭拜她，却在对上穆廷的目光没能说出口：“到你有资格去见她的那一天，我自然会告诉你。”</p>

也许穆廷会为了见到顾念慈而选择查明真相，替她母亲洗清冤屈，如果真有那么一天穆廷或许能放过他自己也放过她母亲，那么顾念慈应该不会介意穆廷去祭拜她。如果没有那么自己就能心安理得的折磨穆廷一辈子，让他永远都找不到。</p>

在穆廷跟皇后离开一会儿之后，穆雪端着茶点来到了前厅，其实她是跟穆廷前后脚离开的，她关心自己的姐姐没有错，可是她更不想错过这次能和锐王相处的机会，在祖母的暗示下她跟着离开了。</p>

见到穆廷他们离开了，穆雪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赶紧接着送东西的当口往这边凑。</p>

在她离上官宏煜还有五步距离的时候，小童把她挡住了，穆雪看着眼前这个人恨得牙痒痒，这是第几次了。</p>

一开始她以为小童只是个无足轻重的下人，出言侮辱过几次，但是小童并没有任何退缩。直到有一次上官宏煜看见了，看她的眼神冰冷到要把她杀死，她就知道这个人是她不能得罪的。</p>

穆雪绽放了自己认为最迷人的笑容：“童公公，外面天冷，我是怕王爷的茶凉了，换杯新的。并没有别的意思。”</p>

小童看着穆雪身上单薄的衣物，把身上的曲线全都展现了出来，他并不觉得穆雪说的冷跟自己理解的是一个意思：“抱歉，四小姐，我家王爷说过不能让您靠近五步内，我也是依命令行事。”</p>

这个该死的阉人，别的事情没见他记得那么清楚，这件事倒是记得一字不差。</p>

穆雪把目标放回上官宏煜身上，委屈巴巴地说：“王爷，只是一杯茶而已，您这是何必呢。您再怎么说也是客人，我代替家人招待您都是应该的。”把自己主人的地位摆在那里，显得是上官宏煜小题大做了。</p>

上官宏煜把茶盏放下，都没有看穆雪一眼：“这倒未必，以你们相府的待客之道，能在宴会上在王妃的茶水里下药，保不准会对本王做什么。还是小心为上。”</p>

穆雪知道这件事是永远不可能过去了，那只能把责任推到穆颜的身上：“那都是姐姐的注意，我只不过是因为年幼被蒙骗罢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