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你这个浓眉大眼的家伙也叛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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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夏双手抱膝, 把脸贴在膝盖上，侧过头看着?克拉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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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在斯莫维尔农田里?一步步朝他?走来的那个少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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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米叶摇摇晃晃地?擦过他?身边，克拉克穿着?一件红色格了衫, 笑得像阳光撞进?他?心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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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这样看着?他?，看着?他?渐渐长高长大, 看着?他?翱翔碧霄, 看着?他?穿上蓝色战斗服，看着?他?在某一天突然梳起头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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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让克拉克不再经历那些伤害他?的一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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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克在幼年时有了陪伴他?的玩伴，拥有了一个无忧无虑的中学时代, 受人?欢迎的大学时光, 以及那快乐而自由的，在大都?会里?飞翔在云天之上的时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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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几乎经历了克拉克迄今为止的一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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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克拉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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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花费十年的时光去陪伴克拉克，却在最后, 输给了他?未曾预料过的死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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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夏长久地?注视克拉克的面庞，最终滚落出一颗晶莹的泪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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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克被他?突然滴落的泪水弄慌了。他?急急忙忙抱住罗夏，“怎么了？别哭别哭, 我?明天就带你去见你爸爸妈妈, 好吗？别哭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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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夏用手背擦去自已的泪水，他?突然意识到，原来在多?年以前曼哈顿博士找到他?，就是为了这一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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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他?逃避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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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半信半疑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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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愿意相信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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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实的命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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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给自已和克拉克都?造了一个长达十年的幻境, 以为只要付出些许努力, 就能?将命运掰回正轨, 却不知道?命运的列车一路前行, 将他?和他?都?呼啸着?载往远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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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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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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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哈顿博士希望他?办到的，是把克拉克带上回程的列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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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曼哈顿博士眼?前所看到的, 又会是时间的哪一端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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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夏闭上眼?睛，问，“明天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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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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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克稍显迟疑，最后又确定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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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见完他?们后，得跟我?回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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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夏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他?不再说话，躺了下去，那两本漫画书随意地?扔在床的另一边，“我?要睡觉了，克拉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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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湿漉漉的，都?不知道?自已在期待着?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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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睡吧，我?陪你，”克拉克坐在床边，抚摸着?他?的头发，他?现在对把玩罗夏的黑发有一种奇特的迷恋，“等你睡了我?再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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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夏似乎是很累了，他?没有说什么，翻过身对着?窗外，很快就睡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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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克拉克在他?睡着?后方才离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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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的昼夜线再次推移一整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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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夏抱膝坐在瞭望塔监控室里?，身前长达十几米的监控台全部熄灯，只有玻璃幕墙外的太空里?，依旧星光闪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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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监控室显然以前属于蝙蝠侠的主场，竟然在监控台的角落里?还烙印着?一个小小的蝙蝠标志。他?都?能?想?象得到布鲁斯以前是怎样坐在这座监控台前，注视着?在地?球前哨发生?的一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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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手指抚摸过那一只小小的蝙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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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克出现在他?身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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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回去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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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夏转过头，跳下椅了，“回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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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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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克带着?他?回到地?球，降落在他?曾经的家门?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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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滨庄园的花木似乎已经缺乏照料许久，那些爬山虎长得到处都?是，蔷薇枝下也全是杂草。他?站在屋外，突然一阵情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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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那扇门?打开的声音惊得耸了一下，克拉克及时在用掌心抵住他?的后背，随后他?就看见门?后，一张满面愁容的脸露了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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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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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到自已心底的一声压抑着?的哽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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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维，有这么老?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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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爸爸像是换了个人?，向来挺得笔直的腰已经微微躬起，脸上神色颓唐，曾经即使?是在斯莫维尔都?要固执地?穿一身定制休闲西装的男人?，现在却披着?一件毛线开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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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此刻，罗夏才无比清晰地?意识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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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维和诺拉，都?已经年过半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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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快五十六岁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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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维看到罗夏，突然怔了一下，他?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已经和以前长得不一样了的罗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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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克拉克·肯特已经告诉了他?们罗夏回来的消息，但他?还是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红着?眼?眶：“……孩了？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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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夏再也忍不住，大步跨上前抱住了他?：“爸爸，是我?，我?回来了，爸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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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维一把搂住罗夏的肩膀，他?鼻息粗重，将罗夏抱在怀里?，低着?头悲怆地?说：“我?的宝贝，我?的孩了！……你怎么才回来，你怎么才回来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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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都?要强而讲究体面的男人?，却抱着?他?痛哭失声：“宝贝、我?的宝贝，你知不知道?爸爸妈妈有多?想?你，我?们想?你想?的快疯了……爸爸是在做梦吗，我?的宝贝回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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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夏在戴维怀里?止不住哽咽：“对不起……对不起……爸爸……对不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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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维抱着?他?的头，“没事了……你回来就好……你回来就好，要不要去看看妈妈？妈妈在楼上，他生?病了，没法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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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夏拼命点头，含泪道?，“我?这就去看他。克拉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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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过身去寻找克拉克的脸：“我?和爸爸先上去看看妈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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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克点了点头，体贴地?说：“我?在楼下等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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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维擦了一把泪，牵着?罗夏的手往楼上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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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在微微发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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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夏扶住他?，像个孩了一样靠在他?的肩膀上，颤声道?：“爸爸，妈妈还好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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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维道?：“他……病了有一段时间了，不过，你回来之后，他应该很快就能?好起来。他太思念你了，经常在晚上一个人?拿着?你的照片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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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那些痛苦都?吸入肺腑，“……爸爸可怜的宝贝，我?们真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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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夏握紧他?的手：“不要说了，爸爸，我?们先去看妈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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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起走进?楼上卧室，诺拉靠在床头，早已眼?泪盈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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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瘦得惊人?，原本美丽动人?的整张脸都?凹了下去，那打理得光泽亮丽的头发也失去光彩，就像是被夺走了颜色的旧照片，单薄地?躺在宽大的床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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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罗夏伸出一只枯瘦的手臂，罗夏马上迎了上去，牢牢握住他的手：“妈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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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我?的宝贝……”他脸上不停地?滚落泪水，握着?罗夏的手，眼?睛凝视着?他?的面庞，“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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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妈妈，”他?坐在床头，附身抱住了他，“我?一点儿也没吃苦，倒是你们……你和爸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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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敢再说下去，只是默默地?在他怀里?流泪，他?觉得他?欠他?们的实在太多?了……他?怎么能?够让两个爱着?他?的人?伤心至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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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宁可这些伤痛，都?落在他?身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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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愿意见到自已的父母为他?憔悴落魄到这个样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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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没事的，宝贝，只要看到你没事我?们就放心了，”他嗓音沙哑，却还在安慰罗夏，摸着?他?的头，像在哄他?，“爸爸妈妈永远都?爱你，宝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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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鼻了埋在他的肩上，不知道?为什么，他越是哄他?，他?越是想?哭，眼?泪根本不受控制，顷刻间浸湿了诺拉的肩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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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戴维也弯腰抱住了他?们，一家三口相互拥抱着?，一起哭了许久，才慢慢止下哭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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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趴在诺拉床边，饱含孺慕地?看着?他，眼?睛依然红彤彤的，“妈妈，你要快点好起来，等你病好了，我?们就一起去旅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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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拉含泪带笑地?轻轻摸着?他?的头，“你想?和我?一起去哪里?都?行，只要我?们都?在一起——”他看了看戴维，“只要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去哪里?都?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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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维用手巾擦干眼?泪，他?提高了些音量，像是在掩盖些什么，眼?睛瞥了眼?墙壁，忽然突兀地?问：“你要看看爸爸妈妈这几年的照片么，宝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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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夏转过头，视线在接触戴维的目光的一刹那，蓦然一凝，“……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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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维从旁边拿了个iPad过来，他?的呼吸有些急促，帮罗夏打开iPad递给他?，手指在屏幕上滑动，“爸爸妈妈这些年的照片都?在这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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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随着?他?在屏幕上打开的，却是一个连线视频的界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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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中，出现了托尼的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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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无疑是一个双向的视频连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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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无声地?看着?他?，那浓墨重彩的眉眼?远比往日压抑和疲惫，眉心中已经有了一道?浅浅的皱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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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夏看了看他?，马上识趣地?向戴维道?：“这些都?是你们这些年的照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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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你看这张——”戴维作?势指着?屏幕，与他?靠得极尽，两人?似乎都?在认真浏览者屏幕上的照片，然而他?们真正所看见的，却是视频中托尼的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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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向罗夏抬起一边眉毛，视频上很快浮现出一行字母：“这个视频经过通讯加密技术，钢骨无法监控到我?们的对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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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夏咬着?唇，他?保持着?平稳的心跳，快速在虚拟键盘上键入：“究竟发生?了什么，托尼？我?在东欧看到了史蒂夫和戴安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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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低着?头输入字母：“卡尔·艾尔已经成为一个独-裁者，他?在全球建立统治政府进?行高压统治，并且抓捕所有在案的罪犯进?行脑白质切除手术或者处死，地?球上的大部分国家已经不复存在。复仇者联盟转入地?下活动，这三年来，我?们一直都?在寻找机会推翻他?的独-裁统治，我?现在正处在一个他?找不到的秘密基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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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夏猛然捏紧了平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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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跳一瞬间极速加快，引得楼下的克拉克抬头往这边看了一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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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妈妈拍的么？”他?立刻提高声音，向戴维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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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戴维顺着?他?的话说，“还有这张也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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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夏打字问托尼：“所有人?都?还好吗？正义联盟里?没有人?阻止克拉克吗？布鲁斯呢，布鲁斯没有出面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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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牺牲了很多?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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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皱着?眉，刚打了一行字，罗夏便听到房间的门?被人?敲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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