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生而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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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衣？”古栖听到这个名字后愣了愣，然后才缓缓说道：“听过，好像是那个小孩刚上任建立的制度，就是来了一批铁疙瘩里的人，你问这个做什么。”</p>

铁衣这个制度少说也存在了一百年，看来古栖对于时间轴的变化并不敏感，甚至还能拿出一百年前的事情说成是现在。又或者是他在守望之地里待的时间太久了，对外面发生了什么变化一点也不知道的缘故。</p>

不过无论如何古栖都是很好的倾听者，因为他活了上万年，对人间的种种都有很独到的看法。不过久闻天跑到这里倾诉更多的是因为，在这里他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p>

在守望之地的他不用担心生活上的一切，也不必背负远大的理想和重任，更不用考虑会不会有人来杀他。这也是来到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让久闻天感觉到家的存在，其实家的温暖也就是它给你带来了安全感。</p>

久闻天长呼一口气，若有所思地说道：“你说的早就过去一百多年了，今天我去那个叫藏物的拍卖会，里面的铁衣简直太威风了，几乎没有人敢跟他们抢东西，我在想铁衣这个制度会不会是明州体制的漏洞？”</p>

古栖闻言笑了笑，慢慢解释道：“已经过去那么长时间了，我记得铁衣建立的初衷是为了不让城中有欺压事情的发生，那时候的铁衣可以说是百姓的庇护伞了。没想到已经演化成这样了，不过这也在情理之中，自古以来明州乃至故城的制度都有缺陷，也可以说是换汤不换药，总得来说是一物降一物。没有必要去纠结这些东西，这也是人间的生活百态。”</p>

古栖的看法的确是独到，但久闻天也不理解，这已经是很明显的不公平了，为什么就没有人去管呢？生而为人不应该善良吗？</p>

但久闻天也深知作为一个普通人，有些事情他不必去管也根本管不了，他能做的只不过是压在肚子里默默忍受着，必要的时候来找古栖倾诉一般而已。</p>

“啊……不过令我开心的是有一个女人，不，老人……男人……”久闻天话到了嘴边却总感觉不对劲，于是只好强行说道：“反正就是一个人，把那个蛮横的铁衣给杀了，真是痛快。”</p>

古栖哈哈大笑道：“听你这语气，是遇到了易家的人了吧？”</p>

久闻天有些惊讶地问道：“你也知道易家？他告诉我他叫白泽，后来又说他叫易中天，反正再见面我也一定认不出他来。”</p>

古栖缓缓说道：“易家的人总是这样，一张脸一个名字，江湖还曾传言，易家的人只有寥寥几个，但因为会易容术所以让易家的人看起来似乎很多。不过这群人却是见不得光的，他居然敢在你面前告诉你他姓易吗？”</p>

“我也觉得奇怪，但后来一想觉得那名字可能也是他编的，只是为了迷惑我和那些当官的罢了。”久闻天说完后便躺到了地上， 他觉得这个世界谎言太多了，不，是诚实太少了而已。</p>

古栖用着深沉的语气缓缓说道：“不，易家之所以被称为易家，是因为他们不会拿易姓来隐藏自己。如果这种人告诉你他姓易，那就说明他愿意跟你交个朋友，因为易这个姓对于易家的人来说是一种信仰了。”</p>

“这样啊，那我似乎也并不值得他交这个朋友，又是一个谜题，真的是太费脑细胞了。”久闻天不禁吐槽道。</p>

古栖接着便问道：“费什么？”</p>

“没什么，我要去二阶森林找小八玩玩，要不你也一起去吧，一个人多无聊。”久闻天这时也想起来了叫做小八的那只鹦鹉，那鹦鹉可比古栖有意思多了。</p>

古栖闭上了眼睛，故作高冷地说道：“不去。”</p>

久闻天闻言也起身说道：“得嘞，那就拜拜您嘞！”</p>

离开后的久闻天就只身前往二阶森林了，他也是经过自己的摸索和古栖的指点后才知道，在守望之地他是可以瞬移的。只要闭上眼睛让灵魂脱离守望之地，接着再从山河图上找到想去的地方就可以马上到那里了。</p>

久闻天就是用这个办法直接到了二阶森林里的一个小山头上，而这时所有的动物都在参拜着一棵很粗壮的树，这棵树看上去也没有那么奇特，反而是平凡的不能再平凡了。在地上摆着三堆水果，这里的水果倒是要比久闻天上次来的时候丰富多了。</p>

看来古栖也很仁慈的给了他们一些其他品种的水果呢，像小八说的，一辈子待在这种地方就几种水果可以吃那一定是地狱。不过按照古栖的话来说，如果水果一次性的都给他们，那他们早就吃腻了，最原始的水果就是一棵苹果树而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