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广场如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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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笑，赶紧吹灯睡觉了！”宁中则羞恼。</p>

“是是是……”岳不群吹灭烛火，上床睡觉。</p>

跳了十几首歌，直到电量报警，这才散了场。</p>

“师兄师弟师妹们，时间不早了，今天就到这里，明天晚饭之后，咱们再继续！”唐惟一将音乐关了，收了手机，“现在都回去休息吧！”</p>

“二师兄，今天的鬼步我还没有练会，总是不如你划得好看，你能不能教教我呀？”岳灵珊蹦到唐惟一身前，娇声道。</p>

“明天再说，现在天色已晚，都回去睡觉！”唐惟一道。</p>

“那可说好了哦！”岳灵珊蹦跳着离开了。</p>

众人纷纷离去，唐惟一舒一口气，亦回房睡觉去也。</p>

翌日。</p>

鸡鸣声起，已至炼早功之时。</p>

“二师弟，起床炼功了！”令狐冲推门而入，将唐惟一的被子掀了，摇晃着他，“赶紧起床！不得偷懒！”</p>

“这么早？”唐惟一迷糊糊坐起身，揉一揉眼，“大师兄早！”</p>

“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早上正是炼功的时候，赶紧起来，去炼功场集合！”令狐冲道。</p>

“好！”唐惟一穿好衣衫，将长发随意束了，用幅巾裹好，随着令狐冲去了炼功场。</p>

只是一处开阔平地，地面铺著青石，青石上，隐隐有剑痕浮现，众华山弟子呼呼喝喝，正于场上炼功，腾挪跳跃，剑光烁烁。</p>

“扎马步！”令狐冲负责唐惟一基本功。</p>

“扎马步？”唐惟一愣怔一下，“大师兄，我都十八岁又二百零四个月了，扎马步是不是有些晚了？要不，还是直接教我内功吧？”</p>

“你基础都没有，怎么炼内功？别多说了，赶紧扎马步？”令狐冲道。</p>

“谁说我没有基础了？”唐惟一一愣，“我觉得，我基础好得很，虽已活了十八年又二百零四个月，可心地至今良善得很，虽偶有龌龊心思，却总也能克去！”</p>

“你说的，我怎么有些……听不懂呀？”令狐冲愣了愣，“你说的，是什么意思？”</p>

“我是说，我炼内功的基础好得很！当然了，炼武功的话，可能稍微差点儿，但我年纪毕竟是个弱项，以后专炼内功，把拳脚剑术放一放，应该还是可以的……”唐惟一道。</p>

“咱们两个说的，好像不是一回事儿，我一时之间，也弄不清你说的是什么，我看，我还是叫师父来教你吧！”令狐冲只觉脑子嗡嗡直响，心烦意乱，只得去搬救兵。</p>

令狐冲行至师父炼功处，将事情说了，他自己便不明白，说的亦是不清不楚，岳不群听得大弟子一番言语，只觉云山雾罩，怎也弄不明白，反而心中烦躁，便至炼功场寻二弟子问个究竟，令狐冲在其身后亦步亦趋。</p>

“师父早！”唐惟一与岳不群打招呼。</p>

“怎么不炼功？”岳不群道。</p>

“师父也知道，我年纪不小了，以前也没基础，炼武功的话，恐怕出不了什么成就，要不，师父直接教我内功吧？”唐惟一道。</p>

“不把基础打好了，怎么炼出内功？”岳不群脸色黑了。</p>

“师父，我炼武功的基础确实不怎么样，但是我炼内功的基础，还是很好的！”唐惟一道。</p>

“师父，听到了吧？二师弟说的炼功，似乎……跟咱们的炼功，不是一回事儿！”令狐冲道。</p>

“你懂炼功还是我懂炼功？”岳不群怒意升腾。</p>

“师父，当然是您懂了！可我也接触过呀！”唐惟一道。</p>

“你说你有基础？”岳不群抓起唐惟一手腕，随即甩开，“你刚刚入门，便欺骗师长，罚你三天不准吃饭！”</p>

“师父，我真的也懂一些！”唐惟一委屈道。</p>

“你还敢骗我，你身上半点真气也无，你是怎么接触的？”岳不群怒极。</p>

“炼功，不就是存养良知么？”唐惟一道。</p>

“二师弟，炼功是要搬运气血的！”令狐冲低声道。</p>

“你说的那是炼武，我说的是炼功，只要功夫到了，抬手之间都有莫大威力！”唐惟一道。</p>

“……”岳不群只觉脑子嗡嗡响，想驳两句，却觉唐惟一正言到他心坎上，一时只觉气血翻涌，言语不能。</p>

“二师弟可能误会了，我说的搬运气血，不是炼招式，是打坐静心，呼吸吐纳！”令狐冲道。</p>

“静心哪是求得得的？你求静心的那个心，本身就是妄心，越求越不静，哪怕真静了，只要心一动，也会很快破功！”唐惟一道。</p>

“是……是么？”令狐冲感觉自己说不过这位二师弟。</p>

“当然是了，圣人之道，吾性自足，不假外求，元精，元气，元神，说起来都是一样的东西，是良知的三种表现形式，所以说，我虽然年纪不小了，心里也偶尔有些小龌龊，但自认人品还算可以，基础还是很好的，就算心里龌龊多，可我有克服它的决心，这就是基础嘛！”唐惟一又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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