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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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p>

上午。</p>

陈无数睁开眼睛，窗外的朝阳已经打亮半边卧室。</p>

环顾四周一圈，他起身走进盥洗室，等待洗簌完毕后，顺着楼梯走到一楼。</p>

“数哥，早安。”</p>

徐子柔穿着衬衫，正在厨房里摆弄着早餐。</p>

陈无数点点头，借着阳光仔细打量着徐子柔的脸盘和五官。</p>

毕竟夜晚看女人和白天女人，心里带来的视觉感受不太一样。</p>

而且男人晚上是会给女人加滤镜的，心里更多是把女人当作工具人。只有白天和女人相处的时候，才能感受到活生生的生活气息。</p>

先前两次见到徐子柔都是在夜晚，现在才算头回在白天看清她。</p>

这一看陈无数竟然觉得徐子柔动作很文雅，而且穿衣品味不俗。气质和真正的穷苦人家不一样，明显是受过一定教育的。</p>

呵呵，要去歌舞厅卖唱，首先也得会唱歌才行。</p>

这个时代会唱歌的女人，都不是普通的穷女孩出身。</p>

真正的穷女孩，长得再漂亮也只有去当陪酒小妹的机会、或者干脆去马栏出台。</p>

唱歌可是“艺”。</p>

徐子柔先前可是一个卖艺不卖身的艺人呢。</p>

徐子柔仿佛察觉到有人的目光在看她，手里的动作不禁快了些。连忙把面包切好，涂满果酱，立即端着餐盘走到餐厅桌前。</p>

“数哥，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我随便弄了点。”</p>

“等等我去买菜，你喜欢吃什么话给我知，我都可以给你做。”</p>

陈无数盯着餐盘里的切片面包与玻璃杯里的热牛奶看了一眼，旋即端起牛奶杯边喝边问道：“东西哪儿来的？”</p>

“冰箱里有的。”</p>

徐子头把额前的头发撩到耳后，和他面对面坐着。</p>

“喔。”陈无数点点头，表情突然晒笑：“一起吃啊，光看着我干嘛。”</p>

餐桌上的早餐明显是双人份，就连牛奶都有两杯。</p>

徐子柔还算聪明，没有傻乎乎的亏待自己，只是盯着他的样子有些愣神。</p>

“喔喔，好。”</p>

徐子柔连忙开口应话，同样先端起玻璃杯，喝下一口牛奶，随后才拿起面包咬下。</p>

她吃着面包的样子温婉细致，简直把温柔两个演绎到极点。</p>

陈无数抓着面包啃下一口，动作和她对比起来就像个山野村夫一样。</p>

这让他突然有些不爽，找了个话题直接问道：“对了，你读过书吧？为什么会到歌舞厅上班。”</p>

这句话就像问小姐为什么会下海一样直白而无聊。</p>

可是出于好奇心理，大概每个男人都会开口去问。</p>

徐子柔回答也很直接：“我需要钱，很多的钱。”</p>

“家里有人得绝症？”陈无数笑了笑，随口调侃一句。</p>

徐子柔却非常正色的讲道：“没人生病，我父母在内地过的很好，我到香江只是想换一个新的城市生活。”</p>

“可能是我太傲气了，钱花光光了也不想回家……”</p>

“不想回家就在香江死撑？先到歌舞厅唱歌，现在卖身也不拒绝？”陈无数吃着面包，眼神倒有些惊讶。没想到，陈子柔性格虽然胆小，但是骨子里倒很有脾气。</p>

这种脾气不是骨头硬，只是叛逆而已。</p>

“嗯。”</p>

徐子柔点点头，没有否认这个说法。</p>

“那你拿钱准备干嘛？”</p>

“对了，你多大，是不是读过书？”</p>

陈无数一拍脑袋，边吃边问道。</p>

毕竟两人可能要生活一段时间，多嘴了解两句也没问题。</p>

徐子柔放下玻璃杯，用纸巾擦掉嘴角的牛奶后才应道：“刚满十八，读过上沪的女子高中，还学过唱歌和钢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