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一死足以谢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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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赵留二人面色间浮出抹癫狂之意，脸皮在极端的颤栗着。</p>

“古秋，你说，我们这些小孩还是人吗？”自嘲的笑了一声。</p>

秋听后无言以对，望着他们二人，面色浮出抹复杂。</p>

“说实话，人？对我们来说是一种奢求，我们早就对自己有了定义，我们就是工具，是无道阁杀戮的工具，是其完成霸业的工具，仅此而已…”二人脸色凄惨戚戚。</p>

这是他们心底的噩梦，一个从不愿意提及的噩梦。</p>

他们多想这真的是梦，该多好啊，因为在恐怖的梦也有醒的那天。</p>

可惜不是，这就是悲惨的血淋淋的现实。</p>

“你们可想过离开？叛出无道阁？”古秋沉默良久，开口而道。</p>

赵留二人浮出抹惊恐来：“你压根就不懂无道阁，你压根都不知道它有多么恐怖，跑？无疑是自找死路，有人试图跑过，但是无一例外所有跑的人都被抓回来了，一旦抓回来，你将会体会到什么是真正的生不如死…”</p>

“再者说了，就像我们这种人，逃出去能干什么？我们的心是已经扭曲变态到了极点，我们根本没有办法融入这个社会，我们只会杀人，所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了杀人而生。”</p>

“或许没有谁比我们还想着无道阁覆灭，但是，无论千恨万恨，无道阁也算是养我们的地方，忠与无道阁，为无道阁而死是我们的使命，我们已经认命了…”</p>

古秋听后沉默了，自他们记事起，这是他们唯一的东西，无论愿或者不愿，也无论对或者不对，都已经为其奋斗了这么多年，已经入了膏肓，甚至成为他们的信仰。</p>

改？怎么改？</p>

他们有错吗？当然有，甚至可以说是十恶不赦，但，错在他们吗？当时他们不过只是一群几岁的孩子，有选择吗？天性使然，又有什么错？</p>

古秋心中甚至感到一阵庆幸，他自己的运气比之他们要好的多，虽没有遇见自己的亲生爹娘，但是宋乐白和古婵夫妇对他的关爱，或许要比真的亲生爹娘还要高上多少倍。</p>

倘若他也正如赵留二人，从小面对这种情况，又当如何？或许，他也会像他们二人这样，屈服，彻底的败于命运吧。</p>

“抱歉…”望着二人，古秋沉声而道。</p>

赵留二人的脸色不由露出了抹笑容，他们自然知道古秋因何而道歉。</p>

“我不问了，送你们上路吧…”</p>

赵留二人笑意更浓，甚至有些灿烂。</p>

“放心，我会令整个无道阁为你们陪葬的，一定…”古秋面色凝重，这是给他们二人的承诺，同样，也是给自己的承诺。</p>

“多谢！”二人向着古秋一同郑重抱拳。</p>

随后他们二人的身子站的笔直，从容赴死。</p>

下一刻，一道寒芒划过，一道血痕浮现于他们二人的脖颈间，随后身躯轰塌，他们此刻的脸色，没有对于死亡的恐惧，反而面带这一抹笑意，死，曾经对他们而言是奢望，而此刻才是最好的解脱和归宿吧。</p>

凡事哪有那么多是非曲直？</p>

对他们而言，无论对或错，一死足以谢罪。</p>

至于背后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无道阁，古秋嘴里漠漠的念叨着，心里有些发凉，眼眸里不断有阴沉闪动。</p>

突然他动了，向着外面走去，还有几人没有解决，客栈外的小厮，掌勺大厨，还有其他几位，他不会放过，也没有理由放过。</p>

天色已深，他们几人已入了睡梦中，古秋直接推门而入，将他们几人惊醒，在他们惶恐无措的面容中，一刀划过，夺走了他们的生命。</p>

到死他们几人都不知道古秋是怎么醒来的，这一切究竟发生了什么，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结束了，永远的结束了。</p>

拖着他们的尸体在上这客栈的最上层，将他们几人堆在一处，将窗户打开，散着血腥的气味。</p>

随后纵身一跃，坐在客栈的房顶之上，感受着彻意的寒风，透过浓稠的夜色，望向那不算太远的宽阔泛着银光的长丰江江面，还有夜空中的寂寥繁星，就坐着，等待着那位无道阁头头的到来，同样也在等待着明天的晨曦。</p>

至于客栈里的那些尸体，自然会有人处理，明天的这里不会有恐慌，但是会有一个终究无法解开的谜团，或许会成为当地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但也仅仅只有几天罢了。</p>

古秋也不知道在这里坐了多久，或许是两个时辰，也或许是三个时辰，熬过了呼啸的寒风，当第一缕光芒将最厚最冷的前夜浓雾照透的时候，一人骑着马正向着此处飞快奔袭而来。</p>

越来越近了，终于来到了这临江客栈之下，他并没有下马，而是在观察着四周，突然他抬头，与房顶之上的古秋目光相对。</p>

四目之下，二人皆愣住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p>

而这位骑马之人，目光之中闪过一抹精芒，陡然间竟调转马头，欲意向后奔忙而去。</p>

古秋在此刻也动了，纵身飞跃而下，打了两个翻滚后站起身来，向着此人追去。</p>

此人反应倒快，拼命的驾着胯下大马，马的速度已经起步，古秋瞬间爆发的速度再快，也不可能凭空跨越数十丈的距离，至于比拼耐力更不可能是马的对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