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不过是苟合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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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奴妇记下了！”温妈妈应着，上前将案几上的茶渍收拾干净。</p>

钟小娘朝着聚精会神捣腾着香料的司马黛媱望去，眼珠在眼眶里打转，像是在琢磨着什么。</p>

半响，她回到案几旁跪坐下，假意调配香料，装作若无其事的问：“媱儿，你方才所言可是千真万确？”</p>

“我说什么了吗？我没吱声呀！”</p>

“就是那贱蹄子和赤脚大夫苟合之事，不是气话吧？”</p>

“我倒希望那些都是气话，希望只是我多想了，希望是我眼花看错、耳背听差。”司马黛媱用愤怒的语气吼道，原本淡定的脸上，怒气横生。</p>

钟小娘闻言，脸上闪过一丝得意的冷笑。对她而言，这简直就是天大的好事。</p>

司马莞笙用完晚膳，没在听雪阁多逗留，以向老太太问安为由，早早回到丽春阁。</p>

远行一次，为亲人捎上礼物，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她当然也不会忘记这一点。即便有些人那份她不乐意给，但终究她还是准备了，因为上次的教训让她明白，锋芒毕露未必能落得好，有的时候还是需要韬光养晦、循序渐进。</p>

此刻，她正在认真仔细的分配着带回来的礼物。</p>

她从案几上那一大堆东西里，翻出几匹蜀锦，就是在那布庄为套老板话买下的蜀锦。她仔细比对挑选，最后选出两匹，一匹是以黄色为正色的梅竹雨丝锦，一匹是以桃粉色为正色的蝶舞花丛雨丝锦。</p>

“茹霜，这两匹蜀锦你给钟姨娘和大姑娘送过去，眼看着快入夏了，物尽其用，刚好可以做两身夏衣。”她唤来茹霜，将两匹布递到茹霜手中。</p>

茹霜抱着布匹，应声退出。</p>

她又打开一个锦缎面的盒子，朝着盒子里瞅了一眼，递给身旁的凌妈妈，“凌妈妈，这对夜光杯，是给父亲的，易碎，你小心收起来。等父亲回来，我再亲自送到他手中。”</p>

凌妈妈接下锦盒，小心翼翼捧着往里屋走去。</p>

而后，她又挑了些布匹和雍州特产，唤来碧华道：“碧华，这些东西都是给母亲、四妹妹和永硕弟弟的。你和正武一起送过去吧！”</p>

碧华应着，抱着东西出门，叫上候在廊前的正武一起朝听雪阁行去。</p>

碧华和正武毕竟是卢氏屋里的下人，她寻思着，让他们易主而侍的事，还是由卢氏嘴里说与他们比较妥当。</p>

她又寻了一大堆吃食，让另一个粗使丫鬟送去给司马黛凝。司马黛凝那张嘴生来就是吃吃吃，她这也算是投其所好。</p>

最后，她才找出为老夫人准备的礼品，同凌妈妈一起前去绮榄轩给老夫人报平安。</p>

琉莺阁，钟小娘住处。</p>

琉莺阁的媚儿，引着捧着布匹的茹霜进到屋里。</p>

茹霜躬身行礼，温言细语道：“钟小娘，安好！这是我家姑娘特意从雍州给小娘和姑娘带的蜀锦。”</p>

钟小娘坐在榻上，双脚正放在一盆冒着热气的水中，水面稀稀落落漂浮着些花瓣。一个丫鬟跪在旁边，好似在为她按摩双足。</p>

茹霜见到这一幕，在心里暗暗嘀咕道：这可真是神仙般的日子，看来这琉莺阁的丫鬟也不好当，真是庆幸我能分配到二姑娘院里。</p>

钟小娘闻言，不屑的瞄了一眼茹霜，冷冷道：“搁那里吧！”</p>

候在旁边端着蜜饯果子的温妈妈，原本是想搁下手中的蜜饯果子，上前去接下茹霜手中的布匹的。可钟小娘给她甩来一个睁眼皱眉的表情，她当即明白止步。</p>

茹霜愣了片刻，尴尬抬起头来，四下扫视一下，找了一张案几，将布匹搁下，“钟小娘，布匹搁案几上了，若无别的差遣，奴婢回去复命了。”说罢，她欲退出房外。</p>

谁知，钟小娘突然出声，“听说今日同你家姑娘一道回来的，还有什么郡主？”</p>

“奴婢不知！”茹霜明白，不管钟小娘用意为何，‘不知’便是百试不爽的最佳回答。</p>

“听说你家姑娘有心上人了？”</p>

“奴婢不知！”</p>

钟小娘闻言，怒目圆睁，恨不得冲过去甩茹霜俩耳光。</p>

“一问三不知，蠢如鹿豕，回吧！”</p>

“奴婢告退！”茹霜战战兢兢的应着，躬身退出房外。</p>

“水凉了，撤了吧！”</p>

语落，温妈妈将毛巾递给跪在一旁的丫鬟，丫鬟轻柔的为她擦拭干净双足。她踩着旁边的绣花鞋行至案几旁，抚摸着桌上那两匹蜀锦。而后用指尖狠狠抓扯着布匹，锋利的指甲将蜀锦上的丝线刮扯出布面，发出轻轻的嗤嗤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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