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貌合心离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钟小娘目送三人出门，才舒了口大气，重重坐回椅子上。</p>

司马瞿和老夫人的对话，至今还萦绕在耳畔，她不用细想，也知道老夫人是在给司马瞿施加压力，让他立卢氏为正妻。</p>

休想，这正妻的位置原本是我的，谁也别想夺走。有我在，谁也别想觊觎。</p>

我才是同司马瞿两情相悦的人，是这些女人，夺走原本属于我的一切。</p>

她恨得咬牙切齿，紧紧抓住椅子扶手，欲把扶手捏得粉碎似的。</p>

是你们逼我的，那就休怪我不客气。满月宴？嘿嘿！会不会太单调了些？要不我再送你们一个夭折宴？或是一尸两命宴？</p>

她原本也没打算放过卢氏肚子里的孩子，事到如今，她连卢氏也不打算放过，考虑让当年的惨剧再上演一次，来个一尸两命，斩草除根。</p>

司马瞿带着愧疚的表情，将要立卢氏为正妻的事，有条不紊的说于钟小娘听。</p>

当初，年少轻狂，司马瞿同钟小娘两情相悦，曾也信誓旦旦许诺，要赠予钟小娘一生荣宠，要给她名分，执子之手与子偕老。</p>

但最终因为世俗的眼光，严苛的规规条条，还有父母之命，让他不得不有负钟小娘，迎娶司马莞笙生母凌氏进门。</p>

当然，当初也是得到了钟小娘的应允，那时钟小娘已经珠胎暗结，为了让孩子名正言顺列入族谱，她不得不就坡下驴，委屈求全。让司马瞿迎娶正妻，而自己带着司马黛媱以妾室的身份，踏进司马府的大门。</p>

司马瞿心中始终带着愧疚，十余年来，待钟小娘还是有别于旁人的。</p>

他说罢，见钟小娘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似乎对他的话充耳不闻。</p>

他加大嗓门喊道：“葭芸？葭芸？”</p>

“啊？”钟小娘的思绪被打断，微张着嘴，惊讶的望着司马瞿。她虽在走神，但还是隐约听了个大概，惊讶的表情持续片刻后，才恍然大悟，温声道：“只要夫君心里还念着昔日那些情份，善待妾身和媱儿，其余的名与利，妾身都不在乎。只有夫君好，妾身方能心安！夫君万不能因妾身为难。”</p>

她这番话，让司马瞿是感动涕零。</p>

司马瞿眼中全是对钟小娘的认可，紧紧抓住钟小娘那双玉手。又自责又感激的道：“葭芸，谢谢你！论德行，论感情，你都远远胜出卢氏。但生为人子，传宗接代乃不可逆的孝道。若卢氏这次真能诞下男婴，为司马家开枝散叶，也算是有功之人，若不立她为正妻，我恐无颜面对母亲和九泉之下的父亲。”</p>

“夫君，你无需多言，妾身心知肚明，绝对和四妹……不……应该是大娘子和睦共处，同她一起替夫君分忧。”</p>

钟小娘的善解人意，让司马瞿更加珍视她，司马瞿甚至指天发誓道：“葭芸，我司马瞿对天起誓，此生，定与钟葭芸患难与共，共享荣华，绝不亏待你们母女。”</p>

钟小娘听君一席话，忍不住在心中冷笑。</p>

嘿嘿！你的誓言有用吗？若有用，我至于沦落到与人为妾，双手沾满血腥？多么廉价的誓言，多么讽刺的誓言。</p>

这两人，早已是貌合心离，钟小娘的心早已不在司马瞿身上，而是在自己的光明前途上。</p>

从琉莺阁出来，一路上，老夫人再三叮嘱凌妈妈，一定要细心照顾司马莞笙。</p>

她也语重心长的教诲司马莞笙道：“笙丫头，祖母知道你是聪慧之人。以后凡事谨慎小心，不该做的别做，不该信的人别信。应当谨记这次的教训，这次好在是些皮外伤，下次伤及名誉，甚至危及性命也未可知。”</p>